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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熟識起來。說也奇 怪{炫;書;網,他是一個不喜交際的人,我也是一個不喜與人交際的人,但不知為何我們兩人就是能聊得來。我們常常圍坐在火堆,一聊就是半個晚上。他說他的名字叫寧多柯,在這個小城的破窯裡住了快兩年了。聽到這話時我還愣了一下,憑著一股子直覺,我覺得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乞丐。我曾不著痕跡的打量過他,他雖然一副邋遢相,滿臉黑汙,但是眉宇之間的那縷英氣,以及一雙極為有神的眼睛,都在顯示這決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且他的高大結實的身體,緊繃的胸前肌肉都在顯示他是一個曾經習武過,或者曾經過特殊體能鍛鍊的人,
當他從稻草上站立起來的時候,一種猶如守衛騎士的高貴氣質就那樣散發出來。我猜測他可能是某個落魄名門之後,或者是某個逃避仇家追殺的世族子弟,反正決不是一個一般的乞丐就是了。
我旁敲側擊過他的身世來歷,可他每次都能極有技巧的繞開。又過了一段日子,他反倒對我從哪裡來的有了興趣。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下雨在暗月國是很罕見的,可那天卻下起了很大很大的凍雨。我們正走在回破窯的路上,大顆大顆的雨珠就落了下來,我們倆慌忙向前奔去。
“你的頭髮居然是黑色的?”他偶爾轉頭看到了我,很驚訝地問。
我被凍雨淋得直髮抖,在雨中大聲回答他,“你每天都看到我,難道還不知道我的頭髮是黑色的啊?”
他有些狼狽地回答,“我以為是芬芳之水染成的黑色。”
我噗嗤笑出聲,“飯都吃不飽,哪還有錢去染頭髮啊?”
回到了破窯,他不著痕跡地問我從哪裡來,我也很巧妙的避開了他的問題。他既不願意回答我,我幹嘛一定要回答他的。
日子就在波瀾不驚中度過,又過了一個月。
我每天都會去城中心乞討,這天生意好,回來得晚了一點。天色已全黑了,寧多柯這天沒有出來,我獨自一人頂著寒風往前走,這時的街道已沒有幾個人,整個小城感覺空蕩蕩的一片。這個小城的人們通常睡得很早,太陽一落山就幾乎不在街面上走動了。
路過一個巷口拐角時,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隱隱從巷內傳來,我的腳步頓時放慢。我站在原地,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又一陣寒風傳來,我聽得更清楚了些,確實是一個男人的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看著拐角裡邊的黑漆漆的小巷,我猶豫了一會兒,才走了進去。可走了不到兩步,就被一個黑影重重絆了一下,我驚叫跌倒在地的同時,那個黑影也發出了更痛苦的聲音。我七手八腳的慌忙爬起,循著聲音在黑暗中摸到了他的身體,“你怎麼樣了?”
對方已痛得說不出話來。我想把他扶起來,可他的身體實在太沉重,怎麼也扶不起來,最後是他自己艱難的掙扎站起,我才能把他扶靠在我的肩上。一路上,我們跌跌撞撞的走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破窯。破窯裡的人幾乎睡著了一大半,剩下的幾個也在半打著瞌睡。
寧多柯什麼也沒問的就幫我把渾身是血的他從肩上扶了下來,然後把他小心地放在一堆厚實的稻草上。我打來了一盆溫水,用一塊破布浸溼後,為他擦去了臉上的汙垢。
擦了一會兒,我的手徒然頓住,“怎麼了?”寧多柯問。
我瞪圓了眼,張大了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他……
“怎麼了?”寧多柯又問了一遍。
“這個人,我認識……”我吱唔著。
寧多柯頗有意味的看著我,等著我說下一句,可我嚥下了一口口水,愣是忍住沒說出他是誰。
寧多柯等了一會兒,見我不願說,也沒再問下去。
整整半個晚上,我就在照顧那個人的忙碌中度過,我本就是醫生,照顧起病人自然是得心應手。我仔細檢查過他的傷情,皺緊了眉。
“怎麼了?”寧多柯問我。
“他的肋骨斷了兩根,手臂也骨折嚴重,膝蓋和背部還遭到過猛烈襲擊,”我嘆了口氣,“這傢伙失血嚴重,又在發很高的燒,能不能熬得過今晚還不好說。”我為他包紮好了傷口,可仍有鮮血不斷溢位。
“你懂醫術?”寧多柯驚訝地問我。
我點了點頭,“略知一二吧。”他的眼神裡閃動著驚異的光芒,“這裡懂醫術的女人很少,你居然懂得行醫?”
“我只懂得某一個領域裡的醫術。”我含蓄的回答。
夜已深了,寧多柯見幫不什麼忙就回到自己的角落睡去了,我仍在那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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