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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我甚至沒料到,自己還能再次清醒過來,只是在睜開眼的一瞬間,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命可真硬,在受了這麼多次傷,倒了這麼多次黴後,老天居然還能讓我活著。但是下一秒我就突然想道,誒,那那些挫骨鋼刀呢?這下面難道不應該是一個奪命陷阱嗎?這才定下神來四處張望,但是周遭只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心想著要找到什麼來充當光源,就試著坐起身來,結果疼得我幾乎又抽過去,這時候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按住我,嚇得我就渾身一抖,只聽得對方說道:“不要亂動。”
我一聽那聲音,心裡頓時安穩下來,忙問:“你怎麼在這?”
謝夜頓了頓,沒出聲。我見他沒出聲,心裡就有點著急,估計是視線無法看清的緣故,整個人就更加不安起來,手就到處亂抓,想翻翻揹包找出我的手電筒來,一摸背上才突然想起來,之前我在洞口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把揹包忘放在那裡了。這下可好,什麼裝備都沒有,包括最要命的照明工具都沒門,我一下子兩腿一伸,直了直身子,有點絕望地問道:“這是哪?我們要怎麼出去?”
謝夜低聲道:“不清楚,但我估計我們現在是在鬼崖裡。”
“鬼崖?”我一愣,一時間居然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我們怎麼會在鬼崖裡?
謝夜又說道:“剛才你掉下來的這個地洞,似乎是一條隧道,越往下就越是斜起,整條隧道蜿蜒盤旋,所以即便是隧道很深,人摔進去也沒那麼容易死,因為緩衝力很大。”
我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黑暗中他看不到,於是又說:“那你是認為,這條隧道是通往了鬼崖裡面?我們現在,是在那座發出鬼聲的山裡面?”
謝夜嗯了一聲,說:“雖然剛才掉下來的速度很快,但是根據方向判斷,應該沒有錯,而且之前我們逃到這裡來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地回到鬼崖下面了。”
我一聽才突然想起,其實我們這一天下來,一直都在這座鬼崖周圍打轉,包括後來謝夜和我轉移隱藏點,甚至是我被那個男人襲擊後抓走,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其實到了最後,我們還是回到了鬼崖這裡,這種詭異的巧合,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給註定了的。
隨後我又忽然跟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那你呢?我剛才不是讓你走了嗎?”
謝夜這時候又沉默了,但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答案是很明顯的:他是見我拉不上來後,又跟著我跳下來的,我心裡不由得就很想問他是不是有問題啊,那要萬一這下面真的是個死穴,兩個人一起下來都歇菜了怎麼辦?到時候世南他們發現我們的屍體,肯定會讓人給以為是一起殉情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自己有點不知好歹,所以還是給嚥了下去。
兩人尷尬地沉默了一陣子後,就聽見他站起身來走到旁邊去,似乎是在摸索著尋找出口,我心想著要幫忙,動了一下後又突然感到骨頭疼得要命,不由得就呻吟了一聲,就聽到他說:“別動,你剛才傷到肋骨了。”
我一驚,心想說該不會是給斷了吧?下意識地就往肚子上摸過去,感覺雖然痛是痛,但是和那種骨頭斷了的痛覺還是有點區別的,而且肋骨斷了的話很容易戳傷肺部,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我四下摸索了一會,就覺得應該不是,要不然我現在就差嗝屁了,估計只是有點傷了,動一下還是可以的。
但是眼下我們沒有任何裝備,食物,照明用具,還有藥物都沒有,如果再找不到辦法出去,估計我們就得在這裡慢慢地孤獨終老了,那我倒是寧願剛才一下子就把我給摔死,也好過這種慢性折磨。
正想著,忽然就感覺眼前模糊地出現了一絲光線,我愣了愣,嚇,難道自己已經給嚇得發瘋,出現幻覺了?忙揉了揉眼,再仔細一看,發覺那光線正在越發的明亮起來,漸漸的,周圍也開始看得清了,謝夜站在旁邊的身影也變得清晰起來,我定眼一看,發現那光線竟是從一個開往上面的洞口裡照射下來的,而且越來越亮,怎麼回事?我不由得納悶,接著就聽到上面呼嚕呼嚕地傳來一些響聲,那響聲越來越大,一個身影嘩的一下從那洞口裡跌出來,我吃力地一閃,差點壓到我身上!
“操!摔死老子了!”那人一摔到地上,就開始呻吟起來,接著就跟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大叫道:“啊啊啊!先等等,別急著下來!!”
但是很快,沒兩秒就聽到上面傳來了和剛才一樣的咕嚕咕嚕聲,緊接著,兩個身影接連從洞口摔了出來,直直地壓到了那個人身上。那人慘叫一聲,壓他身上的人就摸索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