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黛靜他們七手八腳地服侍王子穿上那厚重的盔甲。這和平常使用的鐵環套成的盔甲不同,通體全是用鐵皮打製的,見不到一絲縫隙。王子穿上之後連抬腿都有些僵硬,像極了機器人。黛靜看到之後想起了自己剛到這個世界被他惡整穿上這樣的盔甲的事情,不禁在心中暗暗發笑:你也有受這個罪的時候啊!可是當王子拉下那柵欄一樣的護臉,轉身走向戰馬的時候,她又不知不覺緊張起來:以前在學校看過關於武鬥大會的文獻,雖然在這種比賽中矛尖是平的,但也有因為巧合刺入參賽者的軟組織致人死亡的。也因為盔甲太重,參賽者被對手的長矛刺中跌下馬背摔斷骨頭和脖子的先例。總而言之,這比賽雖然經過保護處理,還是不太安全的。
比賽快要開始了。國王傳上王室世代相傳的黃金盔甲,騎在渾身雪白的,被當作吉祥物的,被稱作“神馬”的“奪月”背上,繞武鬥場跑了一圈,然後站在裁判所站的高臺上,對全場人等大呼類似於祝悼詞的口號,宣佈比賽開始,就迅速地退了下去。
雖然這個場景每年武鬥大會都會出現,但很多德高望重的老貴族還是露出了不快的神色,不少文武大臣更是皺起了眉頭。西特藍的西雅特國王陛下,從小便文弱仁慈,不善於武鬥。
西特藍的軍神,亞格耐斯王子出場了。看臺上立即響起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雖然他的男性崇拜者的聲音也很洪亮,仍無可奈何地被諸多女士的呼喊聲蓋了下去。沒辦法,女生的聲音天生就比男生尖,也比男生更善於尖叫。
宰相大人的眉頭已經揪得像一個疙瘩一樣。至少在武鬥場上,王子的氣勢已經完全壓過了國王。更糟的是,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也在伸著脖子買力為王子歡呼!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王子一身銀盔,跨下的卻是一匹黑馬,在刺眼的眼光下倒也醒目。只見他的銀盔在太陽下發出刺眼的亮光,像一道閃電一樣朝對手衝過去,對手的矛還沒舉起就被他頂落馬下。看臺上立即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其實很多人比賽開始前就準備歡呼了,這場比賽是一面倒的,毫無懸念。
王子向天舉起長矛,抬起護臉,沿著武鬥場的邊緣縱馬慢行。是接受花環的時候了。淑女們全都屏住了呼吸,努力把自己最嬌媚的一面表現出來,努力伸長脖子的手臂,頓時無數只花環中迎風顫動,和花環後面的俊臉交相彙映。可惜花環是昨夜編成的,已經微有枯萎,那一個白嫩的俊臉也因為過於緊張而微有僵硬。
王子氣定神閒地騎在馬上,面無表情地從她們臉上看過去。他的目光和她們每一接觸的瞬間都能激起她們一番美夢。可惜他的矛是那麼的矜持,就是不肯向一位淑女低下頭來。
也許是現場的氣氛過於熱烈,黛靜的神思也有些迷糊起來,竟然也在心裡想著:不會把矛尖指向我吧?那就討厭了,我可沒有花環給他,也不會給他……
作夢去吧她。王子是根本不會把矛尖指向她的。她自己也知道。就是因為她自己知道才會這樣自欺欺人地胡思亂想。自卑和矯情往往是一起出現的。
黛靜正在胡思亂想,沒想到王子竟真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她和其他隨從一起守在通往武鬥場的一個門口,好寒磣的樣子。
黛靜簡直驚得三魂出竅,呆呆地看著王子深不可測得朝她走過來,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長上翅膀從心窩裡飛出來了。
就在她的心快要從心窩裡飛出來的一瞬間,王子從她的面前踱了過去,把自己的矛尖伸向坐在國王身邊的藍內特。全場的淑女全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了下來,空氣裡似乎能聽到她們洩氣的聲音,黛靜更是差點坐到地上——誰讓她亂作美夢來著!?
第五十一章 要捅我?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要捅我? 藍內特伸出纖纖素手,一臉幸福的驕傲,小心翼翼地把花環掛到王子的矛尖上,和王子對視了一眼。黛靜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似的,眼睛立即溼潤了:兩人的目光有種非常篤實的溫柔默契,讓人清晰得感覺到他們是永遠粘連在一起的,即使滄海桑田。天崩地裂都不會分開。什麼叫手足之情,什麼叫骨肉相連,他們的一個眼神就給出了最精準的答案。
黛靜用手搓了搓即將溼潤的眼角,把流淚的衝動壓了回去。每次看到他們都會想起自己永遠不能再和家人見面的悲慘境況,忍不住對影自傷。真是的,憑什麼他們感情這麼好啊!又幹嗎要表現得這麼突出啊!害得人家……咦?黛靜倒抽了一口冷氣。說起來她還差點忘了。上次在卡留斯那裡,康薇爾公爵夫人訓斥卡留斯,說藍內特公主沒有皇室的血統,是“一個下賤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