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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隨著凳子腿的絞動一圈一圈地纏到凳子腿上,箍住欄杆的部分收得越來越緊,鐵製的欄杆既然被拉彎了,兩根彎曲的鐵欄杆越靠越近,竟“啪”的一聲折斷了!
歌者驚訝地張了嘴巴:這是什麼?魔法嗎?
黛靜出了口長氣,露出滿意的笑容,回過頭來得意洋洋地看著歌者。把弄溼的布條綁在欄杆上,再插入木棍絞動,即使是鋼鐵也能折斷。這是一個有趣的物理現象,不知是哪個科學家發現的。在二十一世紀的各種科學趣味書籍裡很常見的。
黛靜把腰帶解了下來,又套在相鄰的一對欄杆,如此這般行動了幾次之後,鐵窗已經有了夠一個鑽出去的空隙,黛靜搬來桌子,拉過已經驚訝得合不攏的嘴的歌者,把他先從空隙裡塞了出去。然後自己也爬上桌子逃了出去。
出去之後她學著戰爭片裡看到的樣子,在地上爬著前進,小心翼翼不碰到一根枯枝。等爬得離山寨夠遠了才站起來狂奔。歌者驚訝過度再加上害怕,只盯著黛靜,她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等到站起來狂奔的時候他跑得比她還要快些。
兩人終於跑不動了,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黛靜踉踉蹌蹌地走向一棵大樹,準備靠在上面休息,冷不防發現上面有個大樹洞,洞口還有灌木遮蓋,忙招呼歌者:“你快來!我們到這裡躲躲吧!”
歌者還沉浸在驚恐中,對能容身的地方求之不得,飛也似地鑽了進去。黛靜隨後鑽入,再從裡面把灌木理好,不讓人能看出這裡有人鑽進去過。
歌者在樹洞裡呆了好一會兒才驚魂稍定。此時才認認真真地打量四周的環境。他們正處在一個一米來寬,接近兩米深的樹洞裡。洞壁上的木質已經乾枯,看來是很久之前形成的。洞口堆滿了灌木,只有星星點點的光線漏進來。黛靜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雖然樹洞不小,但容納兩個人還是有些勉強,黛靜此時離他很近。
歌者剛才驚慌過度,便把人最脆弱本真的一面表現了出來,現在想起來非常羞愧。自己不僅除了旁觀之外什麼也沒做,在有逃跑的機會的時候甚至丟下女性先逃,簡直一點都不像男人。再加上自己之前曾經密謀謀害黛靜,簡直是羞愧無地,聽著她在黑暗中微微急促的呼吸,忍不住認罪般說道:“對不起。”
“啊?”黛靜還忙著擦汗,根本沒有在意。
“對不起,我丟下你先逃了。”歌者的說到這裡就像嘴唇被粘住了一樣,竟無法向黛靜坦承自己的陰謀。
“嘻嘻。”黛靜輕笑了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善意和釋然,讓歌者的窘迫減輕了好些。
“你可要說話算數,明天起可要認真地生活了。”黛靜真是個好人。到現在還不忘救助迷途羔羊。
“對了,你叫什麼?”剛才一直在折騰,現在才有空問他的名字。
“哦,我叫雷諾。”歌者低聲說。故意隱瞞了自己的姓氏。因為他不知自己該姓什麼。
“哦,雷諾,以後我們就在這個世界一起努力吧。”
雷諾像遵從聖命似地用力地點了點頭。過了片刻之後,忽然覺得這樣無言相對很尷尬,隨口說:“那你呢?以後想要怎麼樣?”
“我?”黛靜感到他的問題很奇怪:“我當然要回到王子身邊啊。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不可以!”雷諾忽然心頭一緊,竟不由自主地在黑暗中抓住了黛靜的肩頭。
“我們一塊逃走吧!”雷諾在喊出這句話之前也不知自己那來的衝動,但話出口之後就覺得這是天經地義。
“啊?”黛靜猝不及防,沒弄懂他是什麼意思。
“為……為什麼要逃走啊?我們又沒作錯什麼。”
“當然要逃走啊!”
“我們幹嗎要逃啊?”
雷諾激動起來:“難道你就願意給那個惡棍當一輩子洩慾工具?”
黛靜總算把他的意思理解了個大概,但還沒反應過來他是要和她私奔,還天真地以為他是要拉她一起逃離苦海呢。因為他說的話實在太難聽,想要辯駁反而有些斯斯艾艾:“這個……你誤會了……不是那樣的……”
雷諾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承認,繼續激動地說:“不用否認!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你是被迫的!我知道!就像你所說的那樣,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它和未來相比毫無意義!我不會嫌你的!只會憐惜你!我們一起逃走吧!”
黛靜的臉在黑暗中漲得通紅,雷諾卻完全看不見。她被雷諾連珠炮似的一席話堵得表達更加困難,以至於更加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