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於是只得親自到典當鋪走一趟。
鄭彩秀和王姐坐上租來的馬車,讓馬車直接把她們送到了南越鎮上最大的當鋪——萬世順大當鋪。鄭彩秀典當了自己孃家陪嫁的一對白玉耳環,一隻纏枝金釵,總共當了十兩銀子。
她想著要到年關了怎麼也得為一家大小做一身新衣服,等到丈夫的俸祿下來再辦點年貨,也可度過眼前的難關!
鄭彩秀拿著錢袋在王姐的攙扶下準備坐馬車打道回府。她的前腳剛剛出當鋪大門,就見一個小乞丐衝了過來,一把搶過錢袋飛奔向前跑去,嚇得鄭彩秀一個趔趄,要不是王姐攔腰把她抱住就直接摔倒在地了。等二人反應過來,那乞丐已不知去向。
鄭彩秀氣得雙手發抖,自己一家的生活就這樣眼睜睜地被別人奪取了,又怎麼甘心?於是她奮力爬上馬車準備向前追去。可是,一陣劇痛讓她不得不按住腹部蹲了下去。
王姐驚呼道:“夫人,莫不是動了胎氣?”王姐的叫聲提示了她,她才想起自己似乎是不能劇烈運動的!
怎麼辦呢?自己拒絕了丈夫派人保護,如今發生了事家裡並不知道,自己又不好讓別人通知家裡,她怕別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真的感到很無助。
現在只能靠自己了。“王姐,扶我上馬車!”王姐攙扶著鄭彩秀向馬車走去。
正在這時候張福祿拉著兒子走了過來。王姐連忙喊道:“張掌櫃,夫人動了胎……”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彩秀接了過去:“這不是張掌櫃嗎?謝謝你前日相助,今天有點事不能上門感謝,這就別過了!”說著拉住王姐的手緊了緊。
王姐終於知道自己唐突了。雖然從老家過來時張福祿幫助了自家主子,但是畢竟人家是外人,自家主子的事情怎能隨便的告訴別人呢?王姐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只得低著頭不再言語。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鄭彩秀就差一步就能登上馬車,只要回到家裡一切就好說了,可是就差一步,她疼得暈了過去。
後來的事就是老套了,張祥峰乘機把鄭彩秀送回了縣衙,同時送去了邊關最有名的治婦科的中醫,還有一大堆藥材補品,讓本來就還欠著張福祿人情和錢財的肖健翔欠他的就更多了。
這麼多的巧合,鄭彩秀和肖健翔懷疑過,但是他們都想不出張福祿設計他們的理由,於是只得作罷。
一來二去,張福祿成了肖健翔家的常客。肖老太太也有了幫她出錢的冤大頭,張福祿也可著勁地巴結他們一家。有時候,肖健翔暗裡明裡折辱張福祿,就連鄭彩秀也覺得張福祿有點賤,又沒討到什麼好處,何必呢?
可是,就在鄭彩秀要生孩子的時候,肖健翔卻意外地和張福祿聯了姻,這讓身為縣官夫人的鄭彩秀極為不滿,和肖健翔大吵一場,結果肖健翔卻說:“夫人莫急,我已讓人算過,你這胎是男娃,就算結親,也只是乾親,不會是兒女親家。”
古人本就迷信,鄭彩秀見丈夫說的證據鑿鑿,也就不再言語。不想,幾日後誕下一女,便坐實了聯姻一事,把本來自信滿滿的肖健翔也搞了個始料不及。
肖華聽了王媽的故事,才知道自己的原身早就定了娃娃親,只是不知什麼原因使得兩家沒有把話挑明,也沒有交換庚帖,這才有了張祥峰千里尋親,後又被設計離開一事。
肖華擺了擺手:“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肖華躺靠在貴妃椅上,望著窗外的夕陽和偶爾飄落的花瓣,落寞和悲情同時湧上心頭,她閉上眼睛任由溼熱的淚水充斥著臉頰。
肖華想著自己的今生和前世,怎麼就沒有一世是令自己滿意的呢?她對自己的生活要求不高,有安穩的生活,有疼自己的父母和丈夫,然後再生一個小孩,由自己和丈夫親手把她撫養成人。這樣的要求高嗎?可是……
肖華由默默流淚最後發展成壓抑地抽泣,嗚咽聲連站在外面的春雨和夏滿也感染地跟著抹起淚來。
王媽也心疼不已,想自己無兒無女跟著自家小姐也享盡了榮華富貴,可是沒想到自家小姐沒得善終,小小姐又遭此大難,如今又鑽出個未婚夫,如果王爺知道了此事不定又要怎樣羞辱小姐呢!
王媽素來就是個懦弱的,也不能為肖華拿個主意,只能可著勁地服侍她,等到那天這把老骨頭不行了也算是報答了小姐的知遇之恩。
肖健翔在黑暗中仰靠在太師椅上,頭昏腦漲,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下午王媽替肖華傳了話,說了張祥峰昨天撂下的狠話,這件事到底怎樣解決呢?女兒已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