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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連忙迎上前去,看見春雨嘟著嘴巴,以為春雨又受了誰的氣,忙安慰道:“誰又欺負你了?別怕,有我呢!”春雨心裡一甜:“沒有沒有,只是奴婢沒有打聽到王爺的下落,讓小姐失望了。”
肖華一聽春雨是為此事不高興,心裡頓時平靜下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為撓心地等待。
期間肖華到槐樹衚衕舅舅家拜了年,並請舅舅為自己的即將開張的“步雲堂”鞋店題了字。舅舅見肖華貴為王妃還能做到居安思危,心裡也暫時放下對她的擔心。
舅舅身為讀書人,自是希望別人看重他的學問,見外甥女這樣欣賞自己的書法,心中自是高興,遂按照肖華的要求寫了匾額、對聯、中堂,肖華看著那龍飛鳳舞、剛勁有力的書法心中對舅舅又親近了幾份。
自古以來,商家信奉的是事事順利方能發財致富,因此,肖華的開業時間定在正月初六,取義六六大順。
開年後便日日下雪,到了初六這一日天氣放晴,還難得出了太陽。本來肖華準備給皇甫孝一個驚喜,沒想到一直不見皇甫孝的蹤影。
作為福王妃,肖華自不能拋頭露面親自主持開業,但是一切脫離自己的掌控又有些不放心,於是她和春雨幾個丫鬟一律女扮男裝,讓狼女虎妹二人在櫃檯前接待顧客。
肖華為了使開業的氣氛熱鬧,不至於冷場,仿照現代開業的模式舉行了剪綵、揭牌、宣讀經營守則等等儀式,最後放了鞭炮,令人送來了兩排掛著祝福語的花籃。新奇的開業模式的確也吸引了許多人來看熱鬧,可是當顧客看著店家賣的東西時,又都搖了搖頭離開了。
“呵呵,賣鞋子?誰家媳婦不會做鞋子?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那些人不僅不買,還說些難聽的話,狼女虎妹幾次差點兒和顧客起衝突。
肖華卻笑嘻嘻的看著,好像很滿意。晚上,肖華請眾人到迎賓樓去開懷暢飲,春雨苦著臉說道:“主子,今天沒賣出一雙鞋子,你咋還這麼高興呀?”
肖華指著主子說道:“食不言,吃飯了再說!”
眾人酒醉飯飽之後,肖華才高興的說道:“姐妹們不用著急,只要有人看就會有人買,你們一定要記住,無論顧客買不買,都要笑臉相迎,一定要記住,這是經商的秘訣,伸手不打笑面虎嗎!”
眾人覺得有理,肖華又再三強調狼女虎妹,千萬不能和顧客爭執,否則會嚇跑顧客的,狼女虎妹欣然接受。
由於肖華步雲堂的鞋子的確做得好,樣式又新穎,穿起來又方便,質量也上乘,還打出廣告,可以做出不同標誌的鞋樣。不幾日,就有人前來買鞋。
後來,衙門、武館、鏢局都到肖華店內定製代表自己行業的鞋子,樣式自是肖華親自設計的。於是,肖華的鞋店也做出了自己的品牌,在皇城也算是獨一無二的行業了,銀子自是嘩嘩流向步雲堂,此是後話,暫且不必細說。
皇甫孝自從知道肖華的孃親是殺害自己母后的兇手後,做了大量的取證,但是,除了母后的丫鬟小菊和小梅的證詞對肖華的孃親有利外,其他的證詞都指向明確,皇甫孝心裡亂極了,他整天關在春暉堂裡,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般痛苦不堪。
受煎熬的不只是皇甫孝還有付媽媽,她雖然住在福王府裡好吃好喝地享受著,但是隻要一閉上眼睛,就好像看見自己主子那雙幽怨的鮮血淋淋的眼睛盯著她看著,使她無處遁形。
黎家駒看著自家主子日益消瘦的臉頰說不出的後悔和自責,他知道自家主子對王妃的感情,曾經也試著想隱瞞自己的主子,不把付媽媽的事告訴主子,可是付媽媽好像有些著急。黎家駒總覺得付媽媽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好像存有什麼目的,但是主子相信她,自己也不好質疑主子的判斷。
黎家駒把肖華開鞋店的事告訴了皇甫孝,沒想到皇甫孝冷笑一聲到:“倒是個七巧玲瓏心,樣樣都精通!”黎家駒知道主子對王妃沒請示他就自行開店有些生氣,但是又不願意當面發作,只得躲著生氣,不願意和王妃見面。
說到底,還是舍不下對王妃的情意,哎,可伶的苦鴛鴦!
正月十五,太子妃在宮中設宴,宴請皇室女眷參與宮中的賞燈會。肖華近日來不見皇甫孝心中鬱悶,她本不想到那是非之地去,但是拗不過太子妃這杆大腿,她不想因為自己給皇甫孝添麻煩。
由於沒有皇甫孝陪伴,肖華心裡有些惴惴不安,春雨聽她帶上狼女虎妹,但是鞋店的生意又離不開二人,想想幾次進攻不過是被人諷刺嘲笑,並沒有實質性地傷害,肖華便安心的帶著春雨和夏滿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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