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二蛋子是鄰居燕銀的弟弟,也是村裡這麼多小夥伴中,數他玩的最要好的一個。二蛋子有好東西總是會和他分享,小五曾經為自己的自私也憋悶了一把,可在田敏顏百般叮囑下,也曉得輕重,並沒有將那桑果的事往外說,包括二蛋子。
所以田敏瑞這般說,他很是委屈。
看到弟弟委屈地哭,田敏瑞心裡一陣內疚,蹲下來摟過他說道:“哥哥沒怪你,只是問一問。”
“我沒有。”小五搖著頭,眼淚汪汪地看著田敏顏抿著嘴說道:“姐,我沒有和別人說。”
“姐知道。”田敏顏從憤怒中回神過來,嘆了一口氣道:“姐沒有懷疑你,姐只是不甘。”
“囡囡,這難道是其他人也曉得這果子能吃,都摘了去?”田敏瑞皺著眉問。
“哥,就是知道能吃,也不會摘得這麼清光,連個紅的都沒給咱留一個。”田敏顏搖了搖頭,說道:“怕是人家無意聽到咱們的話了。”
可是在哪聽到的,她又想不通,也不去想了,事已至此,還能怎樣?不過白高興一回。
“難道就這麼算了?”田敏瑞有些忿忿不平。
田敏顏冷笑一聲:“不然又能怎樣?還能去打人家一遭不成?這果樹本來就不是咱們家的,是野生的,誰都可以摘。”
田敏瑞抿唇沉默,咬著牙說道:“早知道就移到咱們菜園子了。”
田敏顏搖頭嗤笑,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站起來道:“也罷,這果子原本也不指望能賣多少錢,咱們回吧。”
幾兄妹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都垂頭喪氣懨懨的往回走,路走了一半,卻見村裡有名的無賴謝狗子帶著幾個男人拿著鐵鍬鋤頭走出村去,興高采烈的不知幹什麼去。
田敏顏敏銳的看到,那謝狗子回頭掃了他們幾兄妹一眼,露出一個奸猾無賴的笑,不由皺起了眉。
走進村口,那棵大榕樹下,有幾個村裡的媳婦子在磕牙聊八卦。
“活了這麼些年,真是白活了,竟的不知道那黑蟲是能吃的,白養了這麼多年的豬。”
“可不是,當年饑荒時,連吃都沒的吃,愣是沒去摘那黑蟲嚐嚐,要是知道,今兒掙錢的怕是俺了。”
“桑子,喪子,也就是老人說這東西是邪物,名頭不好,不吉利,咱就都以為是那壞的,這才沒去嘗,誰知道會是這樣喲。”
“這就是命啊。”
“這謝無賴真是走了狗屎運,也不知哪聽到這黑蟲能出,愣是被他得了鮮,賣得幾個錢。”
田敏顏和田敏瑞的腳步相繼一頓,兩人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來旺嬸子,你們說的什麼黑子白子的?”田敏瑞笑眯眯地問。
“喲,瑞哥這是揹簍子打哪去了?割豬草麼?咋空著簍回來啊?”那來旺嬸子笑著看了一眼他們兄妹揹著的簍子,道:“說的就是那後山坑邊的桑子樹啊,你們怕不知道吧,那些黑蟲,能吃呢,還極甜。”
黑子,其實就是桑果,因為長熟後渾身紫黑,像是蟲子,所以楊梅村的人都叫黑蟲。
卻不知是哪位老人傳下來,說這桑果樹的果子叫桑子,喪子,說它不吉利,也不準人摘吃,久而久之,就沒人摘,傳到下來就說不能吃。
“那嬸子說謝無賴走了狗屎運是咋一回事?”田敏顏追問。
其實不用追問,她已經清楚,這怕是謝狗子捷足先登給摘了那些桑果去賣了,現在她總算明白剛才謝狗子那記眼光是什麼意思了。
幸災樂禍,得意,挑釁。
“就是謝狗子不知哪聽說能吃,就摘去賣錢了,得了三兩銀子吶。”來旺嬸子酸酸地道:“這不是走了狗屎運是什麼。”
三兩!
田敏瑞叫了一聲,兩手都攥了起來。氣道:“該死的,我去找他。”
“哥,你幹嘛去,回來。”田敏顏連忙拉著他,見來旺嬸子他們都看過來,又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哥,你瘋了!”
“三兩銀子,囡囡,要不是,要不是他。。。”田敏瑞恨得牙癢癢的,氣得眼都紅了。
田敏顏也氣,三兩銀子,是她絞盡腦汁精心配色畫一副圖才得來的成果,原本這些桑果本來是他們的,現在被人搶先一步,這等於是從他們碗裡搶食了,又怎能不氣?
但田敏顏氣歸氣,卻也知道這事沒法說,憑什麼就你能摘得別人不能摘啊,謝狗子是有名叫的,無賴,憑你說破嘴,他完全可以不認,只說一句窮瘋了,想著要麼死,要麼富貴,自己嚐了覺得還行,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