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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梅村從來都是一方有賊,八方來抓,所以楊梅村的治安向來很好,上次遭賊,也不知是哪年頭的事了,如今,竟在深夜聽到有賊子,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了,男人拿著木棍鋤頭菜刀衝了出來。
也活該那賊子倒黴,才跑出田敏顏的家,迎頭就有鄰居朱大叔拿鐵鋤跑來,他連忙往另一邊跑,才跑了幾步,就有幾人噗噗的跑過來,不由在心裡暗叫一聲倒黴。
“捉住他,打死他。”
有人大叫,很快就將那小賊給包圍著了,田敏顏追出來一看,鬆了一口氣。
“別打,別打我,哎喲,別打,是我啊。”
被圍在中間拳打腳踢的賊子哀哀的叫痛,聽著聲音竟有幾分熟悉。
“拿燈來,拉他的鬼面罩子,看是哪個樑上耗子。”有人喝了一聲。
“是我,是我狗子啊,哎喲,我的腿要斷了。”賊子連忙拉下自己臉上的蒙面巾,痛苦地叫。
“狗子?”不知哪個將油燈靠近那張臉一看:“謝狗子,竟然是你!”
田敏顏他們湊近一看,真是新仇加舊恨,那賊子也不是誰,是前兒在他們跟前摘了桑子去賣錢的謝狗子。
田敏瑞氣得牙癢癢的,大聲道:“賊子,把他綁起來,拉他去見官。”
“別,別拉我去見官,我啥都沒偷到,我以後都不敢了。”謝狗子一聽見官立即就怕了,連忙跪坐起來說道:“我以後都不敢了,別拉我去見官,我不去。”
“不成,不見棺材不流淚,不拉你去見官以後你還來偷,見官。”田敏瑞冷哼一聲。
“不來了,我不敢了,我保證不敢了。”謝狗子臉忙磕頭道:“放了我吧,我以後都不敢了,我要是去見了官,我娘誰來照顧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田敏顏冷笑一聲。
“兒啊,你這喪天良的,你是要剜俺老婆子的心啊。”
正說著,黑暗中傳來一聲哭叫,田敏顏看過去,只見東頭跌跌撞撞的跑來一個身影,身旁還有個媳婦子跟著勸道:“大娘,你小心著點。”
那瘦小的身影撥開人群撲了過來,抓著謝狗子就是一餐好打,邊打邊道:“你這個不肖子,你這是要你孃的命啊,自個村子的人都偷,你是想活活氣死俺喲。俺這就打死你個不肖子。”
“娘,娘別打,我疼。”謝狗子連忙躲著。
“痛死活該,你讓我怎麼去見你死鬼爹喲,黑了心腸,壞了下水的不肖兒。”謝大娘邊打邊罵,打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老頭子喲,你咋不把俺老婆子先帶去喲。”
“娘,我再也不敢了,娘。”
有人看著不忍了,要知道,這謝大娘早早就守了寡,一把屎尿的把這謝狗子拉扯大,也挺不容易的,便對田敏顏說道:“那個,田家丫頭,不如就算了吧,反正打也打過了,他也沒拿到什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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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得饒人處且饒人
火把在微風中搖曳,靜謐的夜唯有嚎哭求饒聲在唱響,所有人都看著田敏顏,等著她的開口。殘璨睵傷
靠著火光,田敏顏看著地上抱成一團的兩母子,母親尚不到古稀之年,也不過五十歲,頭髮卻早已灰白,身子瘦弱,臉上皺紋擠成一團,淚水滑成小河。
而那人稱謝無賴的謝狗子,則聳拉著頭跪坐在地上跟著他老孃一起哭,當日摘了桑果子去賣的那種得意勁兒哪裡還見得?
孤兒寡母,身子單薄的確實令人心酸,尤其是那母親,聽說謝狗子他們並不是祖上都是楊梅村的人,而是小時投奔過來此處落腳生根的。
聽八卦的人說,他爹在謝狗子一歲時就死了,家裡的田地也被叔伯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給霸了,更為達到目地無恥的說謝大娘在謝狗子他爹屍骨未寒就勾引男人,生生的往死裡逼。謝大娘也是個要強的,田地啥的都不要,只帶走了自己的織坊機,帶著小兒遠走他鄉,靠著織布一手一腳的養大唯一的兒子。
許是沒爹教,從小又溺寵,謝狗子也就成了小霸王一樣,常偷他孃的錢去花,大了更是胡作非為,偷奸耍賴,成了個無賴。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要不是怕他們將謝狗子送去見官,謝大娘也不會先下手往狠裡打謝狗子。
可饒了他麼?
田敏顏抿嘴想了想,問道:“我問你,你是怎麼想到偷來我們家?”
謝狗子支支吾吾著不說話,人群中有個可能是和謝狗子家較親近的便喝罵了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