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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敏顏搓了搓耳朵,心道果然是江氏那腸子出來的,這幾個子女都這樣的脾氣,她爹那樣的,簡直就是田家的異類,莫非田懷仁真是從溝渠裡撿回來的?性子惡和他的兄弟姐妹咋相差這麼遠呢?
“大姑你來有什麼事兒?”田敏顏也不接她的話,只淡淡的問了一句。
田懷芳一愣,來有啥事?她就這麼問,而不是好聲好氣的將她請到廂房去坐,供著敬著?
田敏顏他們在縣裡買鋪子這麼大的事兒,她是前兩日才知道的,還是家中丫環說像是看到了田家三房的姑娘和三舅爺,她才使人去打聽,果然是他們。
三房前邊賺了不少銀子,她聽小妹和爹孃抱怨過,起初她聽了很是不以為然的,心道還不是隻會種田上不了檯面的莊稼人?哪比得上官老爺的親妹子這名聲這麼體面。
所以哪怕三房後來買了地,她也不放在眼裡,只一心和大房交好,陸陸續續的,她又從別人口中聽到不少三房的動靜,便有些意動,卻還是端著架子不去走動,直到三房送來節禮。
端午那時聽下人說楊梅村差人送節禮來了的時候,她很是得意的,心道自己是老三的大姐,諒他們也不敢不將她不放在眼裡,這不還是送節禮來了?可開啟那節禮一看,頓時黑了半邊臉,那都是些什麼東西啊,小家子氣的,讓她氣得當場就賞給丫鬟了,也把那走動的心思歇了下來。
送個節禮都這麼小家子氣,還能富貴到哪去?過去的節禮,可都是滿滿當當的呢。她卻沒想到,過去那麼滿當的節禮,是因為江氏在當家,現在江氏不在楊梅村,就是在,他們也分家了,節禮不可能像從前那般滿當。
所以她不但不回禮,還對江氏告了一狀。
可現在,三房竟然來縣裡開鋪子了,還是這麼大的鋪子,開得還是酒樓,比自己那間雜貨店可順眼多了,又聽到外面傳著這鋪子的名是知縣大人給提的,三房竟然和知縣大人交好,更聽說知縣的女兒還叫田敏顏為妹妹,這可是她怎麼也插不進的圈子啊。
於是她立即就坐不住了,打聽到田敏顏這鋪子的掌櫃是從前的老闆,便起了心思。
自家夫君說何夫人的遠房外甥給插進了鋪子,他雖然還是掌櫃,可行事卻越來越不如從前順遂了,近日還被抓住了一個錯處,讓那親戚給抓住了個現行給告到了何夫人那,可能就幹不下去了。
現在田敏顏他們開了鋪子,就是要請掌櫃,也該請自家人吧?所以她才來的。
可田懷芳看著田敏顏那聰慧狡黠卻不失清澈的眸子,像是洞悉一切似的,那些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突然覺得臉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你爹呢?”她像吞了一隻死蒼蠅的難受,硬著喉嚨沉著臉問。
田敏顏是個不好對付的,老三就不同了,是隻老實的悶頭鵪鶉,和他說遠比和這丫頭說強上百倍。
“這就要回楊梅村了,我爹去聯絡車馬呢,大姑你可是有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田敏顏淡笑地看著她,自顧自地坐下堂中椅子上道:“大姑你也坐啊。”她又吩咐一個夥計,去端兩盞茶來。
田懷芳聽見她讓讓人上茶,氣順了些,哼了一聲坐下來,依然的趾高氣揚。
田敏顏見了心下冷笑不已,卻也不緊不慢的,反正時辰到了他們就回楊梅村,田懷芳就這麼幹耗著,她樂得輕省。
茶端了上來,田懷芳喝了一口,又打量了這鋪子一眼,裝修得處處透著大氣樸實,有些小細節卻又不失雅緻,和之前她所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從前她最看不起的二房三房,現在三房日子是真的過起來了,還比自己過得更好,這鋪子,比她那小雜貨店,可是大了不止一倍的。
要是這鋪子是自己的就好了,田懷芳不是滋味的想,收回目光,看到田敏顏那似笑非笑看破一切的眼神,臉上不由火辣辣的。
難怪小妹說這死丫頭自死過一會後變得難纏,果然邪氣得緊。
“我聽說你們來縣裡買了鋪子,便過來看看。你們也真是,來了這幾日也不去我那走動,莫不是發了,就看不起你大姑這樣的窮親戚來了?”田懷芳勢利的目光嗖嗖的射向田敏顏。
“大姑說笑了,爹爹說,這麼多年,從沒上過你那耍,這都不認得路呢。”田敏顏淡定地笑道:“而且,前兒端午送節時,大姑也沒回禮,我們只當大姑不喜歡我們這些鄉下人,這才不敢打擾呢。”
這送節,向來有來有往,人家送節禮來,若是有走動的,哪怕小到一根針,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