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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今兒托夫人的福,我也託大一回了。”鄭嬤嬤雖這般說,卻也只是側著身堪堪坐著炕的邊沿罷了。
田敏顏重新徹了茶,雙手奉上,鄭嬤嬤連忙接過,暗暗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眉目清秀,雙眼黑幽靈動,行事大方得體,不卑不亢的,倒比剛才見到的那二房的姑娘要勝上許多。
“鄭嬤嬤,我們家現在也沒置買啥好茶葉,這是我自己和兩個兄弟上山採摘來自己曬的山茶,味雖比不上那什麼龍井碧螺春的,卻也甘甜。”
鄭嬤嬤淺淺的抿了一口茶水,果然如她所說的一般,茶水微澀,咽過喉嚨時卻也有些甘甘的味,於是笑道:“果是如此。”
田敏顏又從櫃子上拿出一個碟子,裝了幾件蛋糕放在炕上道:“嬤嬤也吃點蛋糕配一配,省得寒了胃。”
她雖然沒大批製作蛋糕,但因為還有材料,也顧念著田敏瑞他們上學堂要吃用,今天也多做了些,讓他們兄弟也可分些給同學,也好打打關係。
卻不想,今日柳家來了人,恰是趕上了。
鄭嬤嬤一見那蛋糕,笑眯眯地道:“哎呀,今兒我還真有口福了。也不枉我百般求著奶奶來趕這差事,有好茶,有好吃食伺候,這客人當得妙。”
羅氏只是淺笑,田敏顏則道:“嬤嬤也太會說話兒了。”
鄭嬤嬤呵呵地笑,又見碟子旁的一個碟子放著幾個竹子削的物件,不由捻起來問:“這是什麼傢伙?竟像個魚叉。”
羅氏抿唇笑道:“嬤嬤沒說錯,這叫什麼叉子,是這丫頭鬧著他爹給削出來的,說是懶得拿筷子,用這叉這蛋糕呢,就她會作懶。”
“哦?這般新鮮。”
田敏顏淡淡地笑,其實她是閒來無事玩兒小資了,總覺著拿筷子夾蛋糕四不像,趁著有空,就找來竹子,畫了個圖,求著田懷仁給削了幾支叉。
用銀子來弄,那才是精貴呢,於是說道:“大戶人家用的是銀子金子來鑄,我們莊戶人家,也沒那本錢,就用竹子來代替了。”
“這倒新奇,卻也沒見過哪家有這樣精巧的物件兒呢。”鄭嬤嬤說了一句,饒有興致地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蛋糕以手接著送進口,雖然有些怪異,卻也覺得省事方便,又道:“倒是方便。這蛋糕味兒也真不錯,雖說姑娘也給了方子我們奶奶,可總覺得姑娘做的更正宗些。”
田敏顏笑著回道:“都說鄰家飯鍋巴更香,就是這個理。嬤嬤吃慣了嘴,來我家就覺得味道不同了,其實都是一樣的做法。嬤嬤還別在大奶奶跟前說,省得寒了她老人家的心吶。”
鄭嬤嬤哈哈一笑,對羅氏說道:“瞧你這閨女的嘴,這才是個妙人兒。”
“都被我和他爹慣壞了,讓您笑話。”羅氏嗔了田敏顏一眼。
鄭嬤嬤放下竹叉,掏出帕子摁了摁嘴角說道:“前些日子,我家奶奶見著少爺好了些,就帶著他去普陀寺住了幾日,吃了幾日齋飯,也好謝過菩薩。想來奶奶也將姑娘的話聽在耳裡,任著少爺小跑小鬧的,這麼幾日下來,精神竟比往日好了許多。”
“阿彌陀佛。”羅氏雙手合十唸了聲佛道:“小公子貴人自有神助,日後也當是福壽無量的人才是。”
“可不是,所以我家奶奶念著姑娘的好呢,都說下山來要親自來拜訪姑娘,可巧兒,老太太這幾日身子不爽,她得侍疾榻前,這才派了奴婢來給夫人和姑娘行禮。”鄭嬤嬤說著又下炕蹲身福了福。
“嬤嬤使不得。”羅氏連忙下炕攙扶,說道:“我們也沒做什麼,不過是說一聲的事罷了。”
兩人重新坐回炕上,羅氏又道:“還請嬤嬤替我們向你家老太太問聲安,也還請柳大/奶奶當顧著身子呢。”
“都記下了。”鄭嬤嬤笑著應了,又抿了一口茶水道:“從普陀寺下山來,我家奶奶又聽得人說你家蛋糕攤子被那胡霸子給砸了,這可是怎的一回事兒?”
羅氏聽了,身子微顫了顫,想起當日仍心有餘悸,嘆了一聲道:“這也就是無妄之災了。”說著將當日的事簡短地說了一番,最後又道:“也虧得菩薩保佑,一家子都好好兒的。”
“原來是這般,難怪這幾日不曾見你們去擺攤子了。”鄭嬤嬤也吁了一口氣道:“人沒事便好,那胡霸子活該遭天譴的,你也別擱心,且看著,他好不了幾日呢。不過是個暴發戶的兒子,只一個姑姑入了郡王爺的眼,也不過是個妾,以色侍人的破爛貨罷,倒把自己當回事了,真當沒人治得了他了。”
鄭嬤嬤不屑地說完,才察覺田敏顏還是個姑娘呢,不由懊惱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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