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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今日這般田地了,爹也不用這般辛苦,一把年紀還得要下地忙活,是我沒用。”田懷德也沒說什麼,只隱晦的說自起前事,試圖引起老爺子的心痛。
老爺子確實心痛,卻也知道到如今這田地,唯有勤勤懇懇的種地才是理,老大丟了功名,就是去當個教書先生,也是極難的,誰願意請沒功名還獲過罪的先生呢?
長嘆了一聲,老爺子說道:“你們也別怨,這都是命。到今兒這田地,都得認命,只要這事兒過了,日後再另謀些出路罷。”
陳氏看著兒子瘦了一圈,黑實的樣子,便一下子跪了下來,說道:“爹,我們沒出路不打緊,可林哥不能耽擱了啊,他是咱們家的希望,是長子嫡孫,得讓他重新拿起書本啊。”
田敏林聞言眼巴巴地瞪著老爺子,眼中流露出一絲哀求,他也實在受不了這種苦了。
李氏聽了,便冷哼一聲,說道:“大嫂,這意思是繼續供林哥了?他考了幾回試,都考不出來,就甭浪費銀子了吧。如今咱們家可不像從前,就是吃飯都緊巴巴的,哪來的銀子供書呀?我三郎還得娶媳婦,靜姐也要嫁人呢。”
“二嬸你放心,等我大哥哥中了秀才功名,少不了你的好。”田敏婷譏笑地道。
“瞧,大嫂,不是我說你,閨女就要好好的教,說話帶針藏刺的,傳出去也不好聽,還白耽擱婚事,大人說話,插什麼話?”李氏瞪了她一眼:“還當自己是官小姐擺架子呢。”
“你。。。”
陳氏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卻是拉著田敏婷往身後一放,看著老爺子說道:“爹,再供一年吧,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年,要是再考不中,就讓他老老實實地種田。”說著又對田敏林使了個眼色。
田敏林立即跪了下來,對老爺子發誓一般的道:“阿公,我一定好好苦讀,不讓您失望。”
丈夫跪了,馬氏哪能站著,而且,她自己也受不了這苦日子了,只有田敏林中秀才,才有出路,她不想當農婦,要是老爺子不供,她就出她的嫁妝去供。
老爺子神色有些鬆動,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旱菸,剛想要說話,丁氏就站了出來說道:“大哥要讀就讀唄,又不是供不起,大嫂的嫁妝不還有兩間鋪子和百畝田來著,還怕供不起大哥麼?就是供個舉人出來,也是能的。”
丁氏的話一出,大房的人面色一變,陳氏更是恨得不成,看向江氏,見她眯起了眼,暗叫不妙。
公中出銀子怎麼同自己掏腰包,能省一點是一點,這麼久,都沒提起過馬氏的嫁妝,就是為了後著,那可都是她的孫兒孫女的,將來分家了,也不至於兩手空空,偏偏這丁氏挑起這話根,著實可恨。
第六十五章 孫媳鬥
在大南國,換在哪個人家都沒有光明正大謀媳婦嫁妝的事,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傳出去,可都是會被人的唾沫給淹死的,誰都丟不起這個臉面。睍蓴璩曉當然,也不是沒有謀算媳婦嫁妝的人,可那都是在私底下,用著各種機心去算的。
江氏不是沒謀過幾個媳婦的嫁妝,別人不說,羅氏剛嫁過來的時候雖然嫁妝不豐厚,但也有好幾尺布,有銀鐲子,也有些櫃籠等物。這麼多年,被江氏陸陸續續的以各種理由給貢獻出來了,其中,一匹繡海棠紅布就被江氏說給田懷蘭作添妝給拿了去。而那匹海棠紅布,就是羅氏自己都捨不得做新衣裳,就想留著,被江氏冷言冷語的刺了好幾天,這才送了出去。
所以,田家的幾個媳婦都知道,就是有好東西,也不能隨便曬出來,指不定明日就沒有了,當然,這麼多年過去,她們也沒啥體面的嫁妝能讓她算計了,而羅氏的那支梅花簪,是死也不拿出來的。
馬氏是商戶之女,嫁進來的嫁妝也有不少,雖然田懷德獲罪時被抄了,但她的鋪子和田契都貼身藏著,也沒被抄去。出事後,孃家不會接她回去,在牢中也沒來探望過,為怕受牽連,是當沒這個女兒的。所以,這僅剩的嫁妝就是她安身立命的資本。
她的嫁妝還有多少,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沒到山窮水盡,誰都沒挑破。可如今,陳氏想讓老爺子再供林哥唸書,這就是威脅了大家的錢袋子,要知道,無論江氏和老爺子如今抓多少銀子,將來分家,可都是有份兒的,供書教學可要不少銀子,也就是說會分薄了,丁氏他們如何肯依?
丁氏這麼一嚷嚷,就等於將這窗戶紙挑破,陳氏惱恨,卻也只好裝啞巴,啥都不敢說。
她能說啥呀,兩間鋪子,百畝田地,可比如今的田家富貴多了,卻要公中出銀子?公中如今吃飯都緊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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