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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珠玉落盤,滴答作響。
那喚作樂怡的少女立即說道:“玉瑩姐姐你何必妄自菲薄,你是左相大人唯一的嫡女,又是京中有名的第一美人,更是大家公認的才女,那村姑子如何比得上?我爹爹說了,是皇上見她種出那勞什子棉花,所以才賜她住進賢王府的。賢王爺哪會看上一個野丫頭,又不是眼睛瞎了。”
姚玉瑩,年方十六,當朝左相姚茂興的唯一嫡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都有名的才貌雙全的第一美人,聽說她彈的琴能讓人聞者落淚,能讓鳥兒停駐傾聽,她畫的花能吸引蝴蝶駐足畫上。
左相除了姚玉瑩這個寶貝女兒,還有一子,但對嫡女的看重比兒子更甚,這位姚家大小姐,賢德端莊,對下人寬慰善良,就是一隻螞蟻都不捨得踩了的,是真正的善良的大家閨秀,而她的容貌,更是在上上乘,弱質纖纖,是男人見了都想攬進懷裡呵護一番。
姚玉瑩年已十六,卻並沒聽說有定親的人家,按說以左相這樣位高權重的身份,女兒又是這樣富有才名,求親的人應該踏破了門檻才是,事實上,確實是踏破了門檻,可姚夫人說女兒命中帶煞,要年滿十六才說親,才拖到了如今。
是不是命中帶煞,尚且不知,事實的真相是姚玉瑩在十二歲之時見到了當時剛剛回到京都的賢王爺,芳心暗付,從此眼中只有賢王爺一人。而左相和其夫人,也認為自己女兒當配皇子,這才一直拖著沒定親,這其實都是公認的事兒。
如今,姚玉瑩已經十六歲,也拖不下去了,再拖,可就真成老姑娘了,姚夫人已經開始頻頻帶著姚玉瑩走訪鄖貴人家了。
姚玉瑩聽樂怡說起那個姑娘,自己也有聽爹爹提過,聽說那棉花是冬天極能保暖之物,有棉花,邊關的戰士和普通百姓就不怕嚴寒,確實是極好的物兒。而這棉花,是那田姑娘提供的法子才能種出的,她自己也種出來,甚至比其它試驗點出產還要高,也難怪皇上大喜。
那個人,只是因為這樣,才會讓那姑娘住進王府的吧?姚玉瑩幽幽地想。
說了一會子話後,姚玉瑩和樂怡相繼走出醉鄉樓,各自回到自家馬車,分別歸家。
一路上,姚玉瑩都在想著從酒樓裡聽到的話,兩彎煙眉時蹙時愁,忽然感覺到自家馬車停了下來,慣性使她晃了一下,幸好身邊丫鬟知畫扶著她。
沒等她開口,弄琴就問外邊的馬伕:“這是怎麼回事,突然的怎麼停下了,差點把大小姐給摜了。”
“回大小姐,是一個馬車和咱們府裡的馬車差點撞上了。”車伕在外面說道。
姚玉瑩皺了皺眉,弄琴見了,立即說道:“是誰家的馬車,讓他們避一下,先讓我們小姐走。”
外面沒聲音,頃刻間,那車伕語帶惶恐地回道:“大小姐,是賢王府的馬車。”
京都鄖貴人家眾多,這各府的馬車都會套個標誌,以方便出行時行人避讓或告知眾人這是誰家車馬。
姚玉瑩聽了是賢王府的馬車,立即坐直了身子,明知不妥,卻還是讓弄琴掀起一條縫看出去,確實是賢王府的馬車,而且還是賢王齊祈專用的馬車。
“老黃,讓賢王府先走。”姚玉瑩二話不說就作出退讓,她的聲音有些顫,裡面的,是賢王爺嗎?
而賢王府的馬車,也幾乎在同時響起一道俏麗淡薄的女音:“退後兩步,讓相府的馬車先走。”
姚玉瑩聽了那道聲音,一愣之下,身子微顫了一下。
賢王府沒有女主人,也沒有侍妾,就是丫頭們出府要用馬車,也用不著齊祈的馬車,那坐在馬車裡的是?
那個住在賢王府的嬌客?
兩車彼此避讓,倒一時半刻都停在了那裡,姚玉瑩咬著唇,想了想,就叫過知畫耳語一番,知畫點頭,下了馬車。
田敏顏端坐在馬車裡,靜靜的等著那相府的馬車先走,她也是差點被摜了,聽說是車子停下的原因,又聽說車伕說是左相府的馬車,她就讓對方先走。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是暫住在王府,和齊十七有那麼點關係,也知道不是能持寵而嬌的,左相府,那可等於總理了,裡頭的人,不是她此時能得罪的,而且只是馬車避讓一步罷了。
可就這麼等著,馬車都沒有動靜,馬車外,反而響起一道陌生而嬌俏的女聲。
“敢問王府馬車裡的嬌客是何許人?我代我家大小姐來行禮謝謝了,多謝姑娘避讓讓我家馬車先走,還請姑娘出來受我一禮。”
田敏顏一愣,看向紫衣,紫衣便小聲道:“左相府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