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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裡,田敏顏不過是一個被大餡餅砸中的暴發戶罷了,骨子裡脫不了土氣,又是從偏遠鄉下來的,免不了小家子氣,可如今一看,人家那風華氣度,比起她們這些從小被禮節規矩耳目渲染長大的閨閣小姐,絲毫不差,甚至更有氣度。
自己雖然是左相府的千金,可對方卻是有封號的縣君,是有誥命的,再不情願,她都要行禮。
“原是我沒猜錯,玉瑩見過慧敏縣君。”姚玉瑩再度出聲,那聲音清脆優美,宛如黃鶯出谷,讓人聽了心裡便為之一酥一軟,再配上那精緻完美的臉蛋,真可謂是傾國傾城了。
姚玉瑩都行禮了,那幾個少女怎麼敢站著,只好跟著一道行福禮,當下,只有樂怡傻傻的站在那,一副被雷到了的樣子。
田敏顏笑吟吟地看著樂怡,吉祥早就不耐了,見此冷聲道:“這位小姐可有誥封?然則見著我家縣君如何不行禮?莫不是對個皇上不滿?”
“我。。。我。。。”樂怡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臉都漲紅了。
“吉祥,不許無禮。”田敏顏瞪了她一眼,對那幾個少女說道:“幾位小姐都起吧,不必多禮。”
“謝縣君。”
田敏顏便看向高玉蘭她們說道:“你們怎的也在此,我正要去報道處報名。”
“我們就是怕你找不到路,這才接你去呢,我們一道去吧?”高玉蘭笑眯眯地道。
田敏顏笑著點了點頭,又對看著她的姚玉瑩點了點頭,和高玉蘭她們一道走了。
等她一走,樂怡就恢復了臉色,不屑地冷道:“什麼縣君,裝的倒挺像,整一鄉巴佬。”
“樂怡。”姚玉瑩蹙起眉,很是不贊同地搖搖頭:“莫要妄言,田小姐是聖上親封的縣君,你這麼說,豈不對皇上不敬?若讓人聽到了可怎麼了得?你爹爹該又要禁你足了。”
樂怡聽了臉色一白,想起上次宮宴之後,爹爹被皇上敲打了,全因自己在宮宴之上妄言,爹爹狠狠將她責罰了,還罰跪祠堂,禁足一個月,就是孃親求情也沒用。
要是再禁足?她打了個冷顫。
都怪那鄉巴佬,要不是她,爹爹不會禁她的足,樂怡恨恨地想。
卻說田敏顏和高玉蘭她們自報道後,選了幾個課時,就遊覽起這京學堂來。
“我倒是不知道縣君會選騎射和茶道這一學呢,琴棋書畫,你倒是隻選了棋,我本以為你都會選的。”高玉蘭很是意外地道。
田敏顏笑了笑,淡淡地道:“高姐姐還是叫我名字吧,慣彆扭的。”
高玉蘭和梁芳兒的年紀都比她大,既然大家要做朋友,再叫封號就顯得生疏了。
高玉蘭聽她這麼說,自然很是欣喜,便道:“是我不對,田妹妹。”
田敏顏哎了一聲,又道:“我自小就在鄉下長大,說白了就一野丫頭,琴棋書畫的哪有條件去學,我也沒那耐性,也學不來,索性就不獻醜了。”
選棋,是因為她想學,所謂觀棋如觀人,學了,有好無壞,至於其它,也就罷了。
梁芳兒向來花少,聽她這麼一說,便清冷冷地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比起那些不懂裝懂的要好。”
高玉蘭聞言一僵,馬上去看田敏顏的臉色,見她依舊笑吟吟的,心便吁了一口氣,心道梁芳兒說話也太直了些。
“那自然是,有芳兒姐姐在,我豈敢班門弄斧?”田敏顏毫不介意地笑說一句。
梁芳兒咳了一聲,乜她一眼,說道:“你若想學,我也可教你便是。”
“那相對於彈琴,我還是喜歡聽琴。”田敏顏吐了吐舌頭道。
幾人這麼說著話,就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眾人看去,只見琴室上,一個容貌極美的少女微歪著頭,嘴角噙著淡笑,十指在琴絃上輕拂,悠揚的琴聲從她指尖上奏出,悅耳動人,不由紛紛停駐腳步。
“聽說這姚小姐彈的琴能引得鳥兒停足,果不其然,琴藝非同一般。”高玉蘭痴迷地道。
田敏顏笑了笑,彈得好不好她無法作評論,畢竟前世聽的音樂會,基本都是現代樂器多,古典音樂倒不是她喜愛的。
只不過,這姚小姐比較愛現罷了,瞧她,身邊圍了一大堆少女,個個如痴如醉,她更是樂在其中。
“走吧。”正要離去,卻聽琴室上方傳來悅耳的喚聲:“慧敏縣君且留步。”
第一百零八章 氣暈江氏
回府的馬車上,吉祥有些意難平,看著田敏顏欲言又止,像是一隻貓兒似的總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