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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飯吃,你可願跟我回府?做我的人?”
那年,她四歲,他七歲。
她成了他的丫鬟,成為了他的秘密。
應天梧從皇陵出來,躲過守陵官兵,腳步不緩不急的在山林中前行。
“師兄若是不嫌棄,可願報效明君?我相信,夜兒當了皇帝后,定是個勤政愛國的好皇帝。”
應天梧駐定腳步,望了望天,一點點雪花飄然落下。
冰冰點點的落在他的臉上,入了發,竟是融為了一體。他彷彿一隻雪的精靈,帶著冬的素美站在林中。
他眯著眼睛,耳邊是唐採兒的話語。他微微一笑,淡然自語:“或許,也不錯。”
臘月十五這天,夜昭國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大雪連下數日,短短几個時辰,便已經白茫茫一片。
凌夜尋坐在婇盈軒內,從亭子裡望著外面的銀裝素裹,眼神冰冷一片。
手中的玉佩被他一遍又一遍無意識的撫摸著,身邊的暖爐早已不再升煙,他的身子也早就凍僵,可他依舊沒有察覺,只是安靜的眺望,目光沒有焦點。
上官翎踩著雪,站在遠處的長廊裡,看著亭中毫無生氣的人,不由氣結。
自凌霄盈離開,唐採兒被休後,就再沒見過凌夜尋有別的反應或者動作。
日日坐在亭中,不笑,不怒,不說話。彷彿世間萬物都與他無關一般,不進宮,不出府。有人來刺,不躲,不閃;有人下毒,不避,不拒。
“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
是的,他在等死,他生無可戀。
可這,不該是他。
上官翎緊抿嘴角,下定主意,轉身離去。
策馬來至尚書府,不顧門童阻攔,大步闖入府內,朗聲高呼:“唐採兒,給我出來!”
藍瑛聽見喧鬧,來到前堂,看見的便是一臉怒氣的上官翎。他淡淡一笑,問道:“不知上官公子找採兒何事?”
“我有事找她談,叫她出來見我。”
藍瑛招來下人:“去,叫小姐出來。”
“是,主子。”
上官翎望了一眼藍瑛,臉色不是很好。藍瑛將他請進堂內,差人點了暖爐,上了熱茶。外面的雪依舊下著,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藍瑛喝了口熱茶,關心問道:“凜王殿下現下可好?”
“不好。”上官翎到不避諱,直接回答,喝了口茶,便將茶杯摔放在案几之上,“等死呢。”
藍瑛愣了愣,隨即失笑搖頭。
那個男子,窮極一生爭鬥不休,為的就是讓妹妹安然度過一生,可如今,人不在了,他,想必便也沒了爭鬥的理由了吧……
唐採兒頂著一張睡容,走了出來,身上的秋衣早已換成了縫著絨毛邊邊的粉色錦襖,頭髮鬆鬆散散的放下,竟有幾分俏皮可愛。
她抬眼看了下上官翎,便直徑走到暖爐旁,打了個哈氣問道:“大早上的,來此做甚?”
上官翎頓了頓,猶豫了半天才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唐採兒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居然恨透自己的上官翎會問出這句話來。但也只是驚訝,隨後她便搖頭,堅決道:“不回。”
“不行。”上官翎一口否定。
藍瑛繼續當個局外人,抬手屏退左右後,便開始喝茶賞雪。
唐採兒冷笑挑眉:“你說不行就不行啊?”
上官翎嘆了口氣,端起茶杯,又再次放下,幽幽道:“你可知,他在尋死。”
“什麼?”
唐採兒心猛地一顫,不明所以:“什麼尋死?”
“那日之後,他便把自己鎖在婇盈軒內,只言不語,有人對他不利,他便受著。如果不是韓拓守著,他早死了千萬次。這幾日,他竟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婇盈軒,如此,有人要殺他,他只有一死。”
唐採兒暴怒,一腳踹向暖爐,哐噹一聲,她苦著臉捂著鞋子蹲到了地上。
藍瑛急忙放下茶杯蹲了過來:“你拿自己出什麼氣?!”
上官翎汗顏:“她明明是在拿暖爐出氣。”
唐採兒疼的呲牙裂嘴,抬頭看向上官翎:“他那個樣子,你倒是管啊,找我做什麼?”
上官翎彎下腰,與唐採兒平視,他神情嚴肅,字字如珠:“他那個樣子,如果連你都不管了,還會有誰去管?”
唐採兒低下頭,腳尖的疼痛漸漸遠離。她苦笑著對自己說,如果,如果我累了呢?此時回去,再次離開,豈不是要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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