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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看著紅歌,紅歌看著冷雪,四目相對,構起了一道隱形的橋樑。
“姐姐打算怎麼辦?”紅歌忍不住先問道。
“不知道。”冷雪道。
“還殺不殺?”
“殺了夏然若,鬼谷山人決計不會輕饒我們,到時你我皆無命於世不說,血魔教也將從武林中徹底消失。雙兒,為了一個男人,你覺得失去這一切都值得?”冷雪反問道。
為了一個唐天笑,失去血魔教失去自己的性命都無所謂,但是要失去冷雪,紅歌就有些動搖了,她的計劃中只有夏然若死,而沒有冷雪亡的場面。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冷雪為她喪命,因為冷雪是她最後的也是最能依靠的一個親人。
紅歌開始拋開唐天笑,開始冷靜下來,細細思考,將自己與唐天笑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地想上了一遍。從**到一年再到唐天笑最後離開,這三年,唐天笑對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她對唐天笑來說,也只能算個**的工具而已。
一年又一年,她看著唐天笑的妻子一個又一個的亡去,看著唐天笑眉頭越皺越深,心也越鎖越緊,可是她只能遠遠地看著,唐天笑從未讓她觸及過那片領地,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幫唐天笑解開深鎖的眉和緊鎖的心,除了給他身子,她還能給他什麼?什麼也不能給。可是一但唐天笑不再需要她的身子時,離開她就成了必然的結果。
可是夏然若做到了,她不但解開了他的眉鎖,開啟了他的心,還讓他有了一個男人該有的開心、快樂和燦爛迷人的笑容。與其說,紅歌是愛唐天笑,不如說她更嫉妒夏然若,打心眼裡嫉妒她。為什麼她能做到,而自己卻無緣於唐天笑呢?她覺得自己很失敗,她不想讓自己這麼失敗。
只為自己霸佔唐天笑的一絲私心,只為滿足自己好勝的心理,她求助於冷雪,害死羅怔的小妾,來到笑傲山莊,接近唐天笑,再不惜一切的要害死夏然若。如果夏然若真的死在她手裡,她真的能得到唐天笑嗎?不能,紅歌終於給了自己一個不能逃避的確定的答案。她不能,她這樣做只能,害唐天笑重返過去,繼續過著痛不欲生,無人可解的生活。
這不是對唐天笑的愛,紅歌冷靜思考了許久許久,她這時才終於明白,“命中有時終需有,命中無時莫強求”的含義,一時之間她心中如獲重釋,豁然開朗。罷了罷了,緣來則聚,緣去則散,留一份記憶於心,待有空時再慢慢回憶品味。
“姐姐,算了,我不殺夏然若了,我們回去……”
“咚咚咚”門外忽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紅歌的話,老丁過去開門,只見卜一卦站在門面道:“不知九夫人現在有沒有空閒,家師請她上屋裡坐一會兒,有事相商。”
老丁驚了一下道了一聲稍等,便轉身回房把卜一卦的話傳了一遍。紅歌、冷雪一聽,頓時又驚出了一身冷汗。
冷雪心裡也直打鼓:“莫非鬼谷山人看出來了,莫非他知道了我們的底細?”
“姐姐莫慌,姐姐掌控血魔教十幾年,無一人知道血魔教的教主是一個五歲孩子,鬼谷山人當年縱然厲害,但他退隱江湖多年,也未必知道血魔教的具體情況。即使他現在懷疑了我們,他現在想試探的人終究是我。我身上無功夫,不怕他拭,我先過去看看再說。”紅歌拋下情感糾結,倒也冷靜了幾分,說完便走了出去和卜一卦一起進了鬼谷山人的房間。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紅歌回來了,早就急煎煎的冷雪顧不得看清紅歌臉上的表情,快步迎了上去問:“他與你說了什麼?可是看穿了我們的底細?”
“姐姐莫要擔心,他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紅歌坐在桌前,臉上沒有驚嚇,倒有一臉困惑神情。
“那他叫你過去做什麼?”冷雪放下心問道。
“他讓我去勾引唐天笑,破壞唐天笑和夏然若的感情。”紅歌沒想到鬼谷山人會與她說這些,讓她去做這種事情,她剛剛才下定了決心,不殺夏然若了,不破壞他們的鹹情了。紅歌又開始產生了矛盾,難道這是老天爺在幫我,難道我才是唐天笑的真命天子。
“他為什麼讓你這樣做?”冷雪想了半天,終是想不明白,不解地問。
“不知道,他只說讓我照他說的話做就行,其它的事都不用管。”紅歌對唐天笑重新抱上了希望。
“他是想讓你嫁給唐天笑?”冷雪又問。
“他沒說。”
“他最後要如何安置你。”冷雪又問。
“他沒說,他只說讓我想辦法接近唐天笑,還要當著夏然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