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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從喜轎上移開,臉上表情重新恢復到一片空白。
轎裡的她,又何嘗不是一片空白,不僅在臉上,整個大腦中,白茫茫空無一片。
她終於不用再費心去想任何事情,去計劃任何事情,一切都已命定,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意義,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靜地等待某個時機的到來。
迎親隊伍吹呀吹,打呀打;捕風隊看呀看,走呀走;喜轎顛呀顛,晃呀晃,眾人腳下跨著一致的節拍,心中卻想著不同的心事。
半個時辰後……
端坐在喜轎的新娘忽然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身體,緊接著又是一下,這種突然的扭動與喜轎的節拍不在一個運動點上。
透過紅綢喜帕,她隱約看到手背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紅線,紅線的閃過帶來了極大的痛苦,她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
“長了……”新娘低顫的聲音裡透出痛苦。
手上的紅線象活的蛇線一樣變幻不定,越來越長,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慢慢從一絲擴大成為一片,從一片擴大成了一大朵。對,是一大朵,酷似一大朵盛開的、無比嬌豔的火紅玫瑰,彷彿會自我複製般傳染,火紅玫瑰從手上順著手臂向全身漫延。
新娘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白色紙包,扯掉喜帕露出一張同樣開滿紅豔玫瑰花的臉,抖動著手將紙包裡的白色粉未一下倒入了口中,艱難地一口嚥下。
隨著粉未的嚥下,新娘的臉上慢慢泛出一層紅光,有如密不透風的火燒霞很快將花印淹沒,現出一張紅通通因痛苦而扭曲變形顯得格外猙獰恐怖的臉。
新娘緊咬著唇,強忍著痛苦用盡全身的力氣,從懷裡掏出一支卷著紙的髮簪,她用髮簪刺破手指,任由鮮紅的血珠滴落在雪白的紙上。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臉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水……”
這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轎外,依舊春意盎然,熱鬧喧天。
卷一:喜 01 穿越到天嚞王朝
絕望的下一步是希望的開始。
危機的盡頭潛藏著轉機。
山窮水盡的路後必有柳暗花明。
當夏然若坐在另一個空間另一個世界心情複雜地看著眼前的紅色和身上的紅裝時,她想起了這些話。她拍拍大腿無所謂又無奈的心道:哎,人生在世不如意,死了做鬼也不風liu,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重生一次,那就這樣吧。
謝了,小鬼。
正當夏然若努力勸自己認命,接受眼前這些不可思議的事實時,外面突然傳來刀劍錚錚的碰撞聲,還未轉身撩起布簾看個究竟,一柄長劍就刺進喜轎直抵她的胸前。
夏然若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面無人色,不敢置信地直瞪著抵到胸前的長劍,大氣不敢出,頭腦裡頓成一團漿糊。
她緊緊地抓著手裡的喜帕,驚恐的神色從臉上晶亮的珠子裡坦白流露。至於嗎?至於為了一盒罐頭魚追殺到這裡嗎?到了現在夏然若還是想不明白,她只是想買一盒罐頭魚而已,買罐頭魚只是想改善一下晚上伙食增點營養而已。她怎麼就觸犯到了至尊的神聖們,要殺要剮驚天動地的一路追到這裡來呢?
“殺了妖女!”
“這個女人是我的,她偷了我教寶物,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毫毛!”
妖女?寶物?什麼寶物?罐頭魚是寶物,還是罐頭魚裡有寶物?
“想和我搶她,先問問我手上的刀!今日這個賤人非要剁於我刀下不可。”
“殺了好,殺了好!各取所需,把她跺成十八大塊,一半練丹一半做花肥。”
好像殺自己的還不止一群人?
好在還有護嫁的隊伍在拚命抵擋,反擊。
……
混亂的刀劍聲裡攙雜著怒氣衝衝的喝罵聲、暗器碰撞發生的清脆響聲在轎旁響起,就連轎簾處也時不時飄進令夏然若作嘔的血腥味,什麼希望、轉機、柳暗花明,原來都是曇花一現。
血腥和暴力一直都是女人的死穴,夏然若看著不長眼的刀劍正隨心所欲地衝進她的私密領地,就不由在轎中瑟瑟發抖,但她不敢離開座位下轎。害怕和恐懼讓她變得全身僵硬,頭腦一片空白,慢慢地她忘了時間、忘了呼吸,忘了所有的一切。
“嗖”地一聲,一支箭穿破轎簾,擦著她的耳垂又破轎而出。
“啊……”夏然若止不住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繃緊的神經撐過了極限,老孃不硬撐了,暈過去避避先。夏然若昏倒在轎中,任由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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