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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生前?原來四夫人死前還留下一對雙胞胎。
唐天笑說這些話依然沒有看小孩,也沒有看夏然若,彷彿在對空氣說話一般,彷彿也沒有什麼商量餘地。
至於視同已出,讓夏然若感到可笑。心想: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的骨血你都這樣冷漠,倒會說漂亮話來要求我。夏然若頗為鄙夷不屑。
從穿越過來到起床敬茶,夏然若對唐天笑的感覺說不上喜歡但也稱不上討厭。可是剛才她聽到小孩的話,看到唐天笑對待的樣子,一股壓制不住的厭惡從心底油然而升,這讓她想起自己不負責任的爸爸,不由無名火起,條件反射的頂撞著唐天笑說:“不消你說,我自然會的。只是你能不能衝孩子們笑笑呢?”
廳裡下人都被夏然若的話驚呆,倒不是為這話有什麼深刻含義,而是堡裡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唐天笑說話。人人都惴惴不安,就連正悠閒喝茶的唐飛龍、唐雲昆和東張西望無所事事的麗莎一時都瞠目結舌,盯著唐天笑,不知他會怎麼地暴怒和發作。
唐天笑坐著沒動,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沒有當場和夏然若算帳,只是聲音冰冷得能讓屋的空氣都結成冰。
“他們自有奶孃和丫環照顧,我笑不笑是我的事。”
夏然若不以為然地笑笑,第一天當眾露面,她自不會當著兄嫂、小孩和下人的的面,和唐天笑爭吵理論。她起身抱起跪在地上衝她揚手一臉期待的璐璐,拉起眼裡流露出驚恐神色的軒軒,颳了刮他們可愛的小鼻子笑著說:“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孃親,有什麼委屈就找娘說。”
唐天笑揮下手,對依然跪著的阿桃和阿林說:“起來吧,帶小小姐和小少爺去外面玩。”
阿桃和阿林應完,起身拉著軒軒和璐璐出去,璐璐一邊走一邊歡叫:“孃親,孃親,璐璐有孃親了……”
軒軒只是頻頻回頭望著夏然若,那是渴望愛的眼神。
“唐浩宇、唐巧巧給三叔、三嬸請安。”
“唐文昊、唐修傑給三叔、三嬸請安。”
唐浩宇是柳如煙的兒子,今年四歲,大大的眼睛,細細的眉毛,肥嘟嘟的臉上有幾分橫肉。唐巧巧是司徒官兒的女兒,今年三歲,刁霸的神色像極了司徒官兒。
唐文昊是林靜芙的兒子,三歲,唐修傑是杜書萱的心頭肉,四歲,兩人白淨粉嫩的小臉上有著安靜儒雅的氣息。
“好好,快起來,隨便玩吧。”夏然若坐回座上,對跪在下面請安的小孩和氣地說,小孩們一聽,個個骨碌一聲從地上爬起來,開心歡叫著都跑出門玩去了。
小孩就該這樣,無憂無慮,無煩無惱,能想到的就是玩玩玩。夏然若看著屋外飄動的孩童身影,聹聽外面傳進的歡聲笑語,心情激盪,彷彿心底從來沉寂的某種東西,被一時輕輕喚醒。
父親離去五年後,媽媽病逝在醫院。迴光返照的媽媽拉著夏然若的手,苦口婆心又是百般不捨地交待囑咐,夏然若除了哭還是哭,她求著喊著纏著嘶叫著企圖留住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可媽媽還是掛著眼淚離開了她。
那一年夏然若才十五歲。她不知道媽媽死後的那半年她是怎麼度過來的,她拒絕了爸爸,堅持一個人住在那個媽媽已不在空蕩蕩冰冰冷的家。她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自己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走著、看著、摸著、想著、遊逛著,終於在一個時刻崩潰了,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號啕大哭。驚天動地的哭聲驚動了鄰居,鄰居喊來了爸爸,爸爸著急變調的叫聲和落在門上重重的敲門聲,每一聲都落在了她最薄弱的神經線上。
那一次她病倒了,病了很久很久,病到奄奄一息,病到她以為她很快就能見到媽媽。可是沒有,她奇蹟般地好了。爸爸帶她去高階餐廳吃飯慶祝,她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壞女人,她馬上做的,就是集起全身的力氣甩給了那個壞女人一個重重耳光,惡狠狠地說:“這是我替媽媽給你的。”
血從壞女人嘴角流出,流了許多許多。那一天,夏然若和爸爸徹底決裂了,因為她臉上同樣捱了來自爸爸的一個火辣的耳光。
夏然若捂著臉,沒有一滴眼淚,她恨恨地盯著爸爸,在他的眼裡,她看到了從他心底泛起心痛和朦朦水霧。她轉身再不回頭地走了。
現在好了,在那個世界裡,她意外地死了,永遠消失在繁華熱鬧卻四季如冰的二十一世紀,爸爸,收起你的朦朦水霧和假惺惺的姿態吧。
媽媽死了,生活還要繼續。她活下來了,很堅強的,很獨立的。可他們呢,他們才只有兩歲。他們的成長過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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