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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眼淚從他眼角劃過。她呆了一下,卻不好說什麼了。
“算了算了。”她擺擺手,從王可手裡接過果籃紙錢之類的祭品:“我把他們的屍首收回來葬在鳳凰山,你去送他們一程吧。”
她把果籃紙錢放在一旁,低低地嘆了一聲。又掏出一枚精緻碧翠的玉環,玉環上面綴著一顆血紅色的雞血石鮮豔奪目,沒有人可以看到在細微處有個小小的“羽”字。
“這原本是你的東西,算是完璧歸趙了。”蘇雲卿放在他不遠前,靜靜說道。
公孫羽睜開眼,原本毫無生氣的眸子綻放出懾人的光彩,他緊緊地盯著蘇雲卿手中的玉環,雙唇顫抖得厲害,“給我。”公孫羽的聲音暗啞得不成音。手顫顫巍巍接過玉環,攥緊,似乎要揉進血肉裡,眼睛中的痛苦脆弱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我從禹縣縣衙那裡拿到的,這原本就是你的,你好好收著罷”她低沉的聲音此時也有一點黯淡,唉,可憐之人必有傷心之事,想起公孫羽的身世,蘇雲卿也只能嘆一句命運多舛。
“從今以後你改個名,叫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叫做公孫羽,就當世間從沒有過這個人。”她定定地看著公孫羽,用冷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平淡陳述的語氣:“我還是不能放你走。但我已經做到我最大努力了,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
輪椅上的男子依然沒有回應,蘇雲卿又嘆了一下,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聽到後面暗啞的聲音傳來,兩個字在安靜的營帳中分外清晰:“謝謝。”
蘇雲卿沒有回頭,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腳下沒有停頓的離開。御人之道,在於攻心,看來師傅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丁時捷跟她進入軍帳,口張了好幾次,最後忍不住好奇地問:“頭,那枚玉環是怎麼回事?”
蘇雲卿輕描淡寫:“他送給他未婚妻的定親信物。”
話說,古代人很喜歡搞這一套。以玉為媒,天地為證,然後花前啦,月下啦,私奔啦,負心啦,話本里一打一打的數不勝數。唉,證明了一件事:古人的創意真不高
“未婚妻?”丁時捷的聲音瞬間高了三個音階。
“就是未過門的媳婦。”蘇雲卿不耐地丟下一句話。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丁時捷撓著頭不知怎麼表達下去。
蘇雲卿不滿地叫道:“怎麼,你瞧不起土匪還是怎麼的?土匪就不能有未過門的媳婦兒啊?真是沒見識不是所有的山賊找壓寨夫人都是靠搶來的,懂不?”
“懂懂懂。”丁時捷連忙點頭,小心翼翼地問:“然後呢?”
蘇雲卿白了他一眼,道:“沒有然後,然後就是他未過門的媳婦死了,就這樣”
“為什麼?”丁時捷不解。
蘇雲卿乾脆坐下來給他講明白,丁時捷知趣地遞來一杯茶。
第二卷 畫屏煙冷角聲寒 第五十一章 任用軍師
第五十一章 任用軍師
“公孫羽有個青梅竹馬,叫做阿凝,和他從下就定下婚約,兩人也很般配。阿凝越長越大,越張越水靈,被禹縣縣衙何大人的兒子給看上了,說什麼也要把阿凝搶了做他第十五房小妾。阿凝抵死不從,於是那畜生就把阿凝那個什麼什麼了。阿凝姑娘羞憤難平,吞金自殺。公孫羽得知後,怒髮衝冠把倒黴的何公子揍了一頓,把他胯下那玩意給廢了。之後的事你應該能猜出來吧?”
之後無非是何縣官公報私仇,把奸yin殺人的罪名全栽在公孫羽身上,至於什麼酷刑啦私刑啦就更不用說了,難為公孫羽命夠小強挺了過去。他的雙腿也是那次給廢了,骨骼寸寸碎裂,痛的快死過去了偏偏還沒有死。
唉,一個字:慘絕人寰
亂棍之下本應該秋後處斬的,沒想到之後公孫羽被張大癩子誤打誤撞救上山。
丁時捷心有慼慼然,問道:“那頭你有沒有把那個狗官殺了為民除害?”
蘇雲卿搖搖頭:“沒有,這又不是我未婚妻我費那老大勁幹嘛?要報仇得自己動手才爽快我給他玉環的意思就是提醒他勿忘家恥奮發圖強呢”
她意態悠閒嬉笑怒罵眼裡冷意卻是一閃而過,若不是那個何狗官活著能讓公孫羽燃起生意,蘇雲卿斷然不會留他到現在。
第二日,公孫羽由小和尚阿大推著,進入蘇雲卿的軍帳。她剛剛易容抹完黑色的藥膏,匆匆收拾好挽起發吩咐外面的親兵:“你讓丁參將來一趟。”
她親自泡了一壺茶,茶葉是託洛狐狸從京城送來的。在儘可能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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