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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卿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不就是打架嗎?張用你別吆喝了我聽到了。”一副少見多怪的語氣。
軍中打架,她不支援,但也不插手,男人有男人解決問題的方法,何況她接管的風雲騎還是一群血氣方剛的新兵,誰也不服誰是正常的。通常打一架的後果是,兩個人更鐵了。
不過這個方懷,嗯,方懷,她突然想起了,就是那天落在最後的少年。
眼底湧起一絲玩味,她迅速穿戴好,走出軍帳,帶著兩個侍衛:“走走走,張用廖龍我們看熱鬧去。”她興致勃勃,詭異的態度讓旁邊兩位侍衛冷汗直冒。
校場上亂哄哄地吵,士兵見統帥來了,紛紛讓道。於是蘇雲卿看到她的頭號副手老大虞照反手架住方懷,地上躺著一位士兵,生死不明。
好戲,好戲。集武打動作激情暴力血腥於一體,完全符合好萊塢製片要求。
“抬去後衛處療傷,小心照顧。”蘇雲卿吩咐兩人把地上計程車兵帶走。瞥過一眼方懷,“虞照,你放開他。”
她笑意吟吟地說,眼光掃視了周圍一圈,淡淡問:“怎麼回事?”
虞照放開方懷,單膝跪下請罪。“屬下有錯,沒有管好手下,請雲帥責罰。”冰冷毫無波動的聲音響起。
蘇雲卿任由他跪著,笑著轉向方懷:“你說,怎麼回事?”
方懷冷哼了一聲,道:“他先過來挑釁的,技不如人,活該捱打。”
蘇雲卿笑得更歡了,眼睛眯起:“小子,你很狂啊,比我當年還有過之無不及。方懷是吧,有沒有興趣和我打一場?”
方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低頭不語。
蘇雲卿嘆息:“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開口,還會有假?是個男人就拔劍,應下我的挑戰,別讓我瞧不起你!”在一個男人面前,特別是還沒有成熟的少男面前,千萬不要說他不是個男人,否則他一怒之下就很容易拿刀追殺你,比如眼前這位。
虞照攔住他,厲聲喊:“方懷你給我住手!”
方懷要是能老老實實聽話就不是方懷了,蘇雲卿也笑了笑:“沒事,虞照,你不用緊張,就是普通的切磋。”
她極少在將士面前露自己的功夫,做的最多的也就是觀觀場,鼓鼓勁,說幾句“同志們辛苦了”之類的廢話。方懷見她瘦瘦小小,以為不過是憑藉裙帶關係當上將領的公子哥,一直不屑得很。
少年輕狂沒有關係,但輕狂過了頭,就是不知輕重了。他的不屑過於露骨,一點也不知道收斂,是該好好磨磨身上的銳氣。
剛好,她也有段時日沒有活動筋骨了,需要好好練練手。
方懷亮出劍,蘇雲卿沒有動,她一貫不喜歡用兵器。
兵器嗜血,不祥,她不喜歡有殺氣的東西,特別是,不喜歡血腥的味道。
“不是讓你,我一般很少用兵器,你進招吧,我接著就是。”
方懷出劍,來勢剛勇猛烈,一招一式正氣浩然倒也有大家風範。從第一日起,她就知道方懷也練過武。不過看得出來,他練武比她偷懶還嚴重。
她身形微動,躲過他必殺的一招。方懷見她沒有兵器,第一招只是試探之意,見她輕易躲過,心下一凜,開始重視起這個對手,後招再不留情。
蘇雲卿躲得清閒,每次避身想讓,偏偏只差那麼一絲一毫,劍尖看似不離雲卿周身,卻一招也沒有得逞。
五招之後,方懷剛勁的劍勢在她眼前停住,蘇雲卿拇指和食指並起,夾住劍,手勁暗生,“啪”地一聲把劍折成兩段。
這一招是和洛狐狸學的,叫做只雲片影。
她喜歡這一招,不僅是洛狐狸使出來意態從容,姿形優雅,更重要的是這招的招名裡有她的名字。唉,那時真傻,她還是風花雪月地感慨了一下。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塵埃落定。
蘇雲卿揚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扇了他一巴掌。方懷的左臉頰很快就腫的像個饅頭。
她笑了笑,聲音很輕柔:“技不如人,活該捱打。對嗎?”
方懷咬著唇,臉上的屈辱可見一斑。
他還沒有說出話來,蘇雲卿又重重地扇過去。方懷明明看到了她出手,卻怎麼也躲不過去。
她又笑了笑,慢慢地說:“這一掌,是為剛才躺在這計程車兵打的。不管是他挑釁在先還是你後動手,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他是你兄弟!和你同在一個軍營,打仗時同生共死的兄弟!你有能耐不去殺敵,是過來毆打你的兄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