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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安靜悄然,只有夜風嗚嗚吹過叢林,發出沙沙的聲響。他們這麼一支隊伍,靜無聲息地行走在山路上。
“甲營乙營聽令,準備繩索吊鉤。丙營留下接應,丁營負責警戒巡衛。”為首的男子停下,以決斷的聲調發令。
“是!”各營首領領命。所有人以輕悄的步伐,慢慢逼近鳳凰山頂。
上面,燈火星微,是五狼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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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微涼,守夜的護衛迷糊了一下,被涼風吹醒。
他揉揉眼睛,看到山下不遠處如流水一樣的火把,嚇得睡意消散,立刻嚷道:“不好了不好了!有敵人進攻山寨!”不一刻,全寨的戒備達到最高點。
公孫羽在高處,看到不遠處火把明亮,形成一條蜿蜒的長蛇,心底淡淡的涼意突然上湧,這是種不知名的感覺,這種罕見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安。
“全寨警戒,都給我操傢伙!”身邊高壯魁梧滿臉橫肉的男人發號施令。所有人屏息凝神惴惴不安地看著那隊龐大的隊伍。
公孫羽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不對勁,如果有這麼多人要攻打鳳凰山為什麼前方的暗探沒有回報?明明之前一切正常,晚飯時傳來訊息封州軍區一切如故,怎麼突然間冒出這麼多士兵?
他壓下冷凝的眉眼,凝神觀望。
蘇雲卿偏著頭,狡黠的眼睛閃耀著笑意:“四哥,問一句,是打還是不打?再問一下,是真打還是假打?”
蘇珏勒馬,“攻,前鋒佯攻,到山腰就退下。”蘇雲卿展眉一笑,意態飛揚。
他的話一出就是軍令,大軍如江水湧動,逼上鳳凰山,聲勢浩蕩。
“媽的!敢到老子窩裡鬧事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劉青,傳令,迎戰!”
粗蠻的男子罵了一聲娘,讓全體操傢伙上戰場。他正想打得敵人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突然形勢巨轉,還沒有交手,敵人爬到半山腰扭頭就走,連招呼也不打一個就這樣退了。
這是什麼道理?張大癩子也算是經歷過風雨的人,一時摸不著頭腦,讓手下停止了進攻。
公孫羽的眉皺得更深了。
兩方對峙,大眼對小眼,在漆黑的夜空中也看不出究竟,形成暫時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局面。
蘇雲卿這方所有人都撤回,不到一刻鐘,又收到命令重新衝上鳳凰山。
張大癩子這回怒得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惦記上了,惡狠狠地吐了口濃痰,讓手下人迎擊。
這一次又和上次一樣,無果而終。
如是再三,五狼寨的人終於忍不住氣了,破口大罵:“他奶奶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婊子養的,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你們有功夫耗著老子還困著呢!”“真他孃的晦氣!”罵聲不絕於耳。
正當張大癩子忍不住想下令殺下去的時候,蘇雲卿與蘇珏對視一眼,兩人眸中都流露出欣喜:成了!
他們帶來的兵將本來就只是幌子,真正的攻擊是,致命的背後一刀。耗了這麼長時間迷惑住敵人,就是為了這最後的擊殺。
這時候,虞照他們應該上了鳳凰山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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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羽心頭突然豁然照亮,大驚失色:“不好!後山有危險!快,召集人馬,往東南懸崖進攻。”
張大癩子不滿地說道:“你懂什麼!……”
很快他的話說不出來,因為,大片大片的兵從東南涌來,正是懸崖方向。
敵人突然之間攻入山寨,寨中的馬賊都慌了神,還沒來得及反映,切瓜砍菜一樣被人割了腦袋。
他們太有信心了,以為這座不破之山永遠沒有被攻上的可能,可這世界上就有一支軍隊,經歷了無數次形形色色的考驗,在最艱難的演練中成長起來,雖然沒有經歷一次戰爭,卻在頭一次交鋒中以壓倒性的優勢震懾住所有人。
他們,從懸崖處爬上來,帶著修羅地獄的刀鋒,凌厲地劃在對手的背後。
此戰,已成定局。
山寨一片混亂,黑暗中匪徒更如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往往敵人還沒有來到,因為恐懼所有人互相殘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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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寢室斷網,上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