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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越來越冷,越來越痛。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場景。
“我在你身上耗盡了最後一點驕傲。”紅色的嫁衣越發鮮豔。蘇雲卿淡淡地笑,眉眼如水,明亮的陽光下居然如此蒼白,如最透明的冬日之雪,一碰就會融化。“我再也不想喜歡你了,喜歡你好累好累。”
自此洛郎是路人。
我花了多麼大的勇氣愛上你,又花了多麼大的勇氣淡忘你。也許,這輩子你也不會知道了。
她仰頭最後看了一眼故國的晴空白雲,遠處,青山如黛,水流不息。蘇雲卿絕決地拉下簾子,不再留戀。
馬車行得緩慢,車軲轆轉動,慢慢離開南翌。蘇雲卿在車廂裡呆了半個月後,終於行至兩國交界處。
旁邊的水月低頭,面無表情:“公主,過了前面的馬吊坡就進入北煌國界了,寧參將說我們晚上投宿曜城客棧。”水月是她的陪嫁丫鬟,也是皇后精心為她挑選的。這丫鬟什麼都好,就是沒有表情,不過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
第二卷 畫屏煙冷角聲寒 第二十七章 驅物劫人
第二十七章 驅物劫人
曜城是進入北煌到達的第一個城市。蘇雲卿點頭表示清楚,淺啜了一口茶,道:“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水月道了一聲“是”,低頭出了馬車。
剛過馬吊坡,馬車在官道上不緊不慢的行駛,蘇雲卿突然拉開窗簾,叫道:“寧參將。”
寧漸打馬行到馬車附近,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蘇雲卿虛弱地扶住額頭:“停一下,我頭暈,大概是在馬車上透不過氣。”
寧漸看了看天色,時間尚早,何況已經進入北煌的國土,眼見曜城在望,也不差那會功夫,便勒住馬,道:“全軍停下在路邊休整一刻鐘。”
蘇雲卿跳下馬車,立刻有兩位婢女扶住她,兩位侍衛跟在後面,蘇雲卿雖不喜歡,也沒有辦法甩開這四人,只好忍住。
她站了片刻,後面人聲鼎沸,不少人喊叫,大概是出現了騷亂。不多時,一位親兵小跑著過來報告:“稟參將大人,後面幾匹馬突然發瘋,怎麼也拉不住,已經有好幾個會馴馬的兄弟被它甩下去受了傷。”
蘇雲卿笑道:“寧參將要不要去看一下?別是賊子混入送嫁的隊伍裡讓人偷襲了。”
寧漸皺著眉,事發突然,他肩負著護送蘇雲卿安全到達盛京的責任,要是真出了事他確實不好交差。可是離開蘇雲卿,他又怕是調虎離山之計,心裡多少有些猶豫。
蘇雲卿也不催他,等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甚至能隱隱看到幾匹馬向她這邊衝過來時,寧漸臉色越不好看。
“我去後面看看,張虎,你調一隊人馬近身保護公主,片刻不能離開”寧漸嚴肅地吩咐道。
“轟隆隆……”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甚至引起地面的陣陣顫抖。蘇雲卿極目眺望,只看見馬吊坡上黃土飛揚,數百頭水牛奮步揚蹄,不知受到什麼刺激,直直從馬吊坡上衝了下來。
牛對紅色極為敏感,何況整支送嫁的隊伍大張紅結,十分鮮豔,很快成了牛群衝過來的靶子。
蘇雲卿瞠目結舌,正好水月走過來。蘇雲卿震撼地與她交換了一下目光,一個詢問:都是你搞定的?另一個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依然是面無表情。
下一刻,蘇雲卿被她的陪嫁丫鬟拿著刀架在脖子上。“統統都別動,不然我殺了她”水月眼眸冰冷,手中的彎刀緊了緊,越發逼近蘇雲卿的脖子。
蘇雲卿誇張地尖叫了一聲,大聲嚷道:“都退下,都給我退下”她稍稍偏了偏頭,這丫頭下手可真不留情面,說不一定真的出了血。她假裝驚怒交加地說道:“水月,你要幹什麼?本公主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虎等親兵將水月包圍起來,礙於蘇雲卿在她手中,不敢硬逼。水月冷笑,殘忍的眼神對上她:“為什麼?我的哥哥父親還有弟弟都在戰場上被蕭律的人殺死了,你說為什麼?他讓我家破人亡,我也讓他嚐嚐失去摯愛的滋味是如何我等了三年,終於等到了報仇的這一天”
丫演技真好蘇雲卿感慨了一下,出言勸解:“戰場上刀劍無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怪不得任何人。水月你今天要是殺了我,會引起兩國兵戎相見,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你不為那些和你一樣失去父母的人想一想嗎?”
“少廢話”水月拿刀背捅了捅她的腰,又對王虎說道:“給我備一匹千里馬。放我走,不然我們倆誰也活不下來。”
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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