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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茶館裡說書人天天唱的就是雲帥德高厚義,為民謀福,但是長生牌什麼的,她倒真是不知。
餐桌上有雞有鴨有魚有肉,五位參將一個軍師外加小和尚作陪,軍帳裡熱鬧非凡。
剛開始大家錮於身份還有些拘束,倒是秦知夏豁朗健談博聞多識,他行走的地方多不勝數,人又瀟灑出眾,引得一干人深為折服,最後老三老四拉著他拼酒,兩人沒把人灌醉,自己卻是喝了不少,暈暈乎乎扯著人說胡話。
有貴賓到來,雲卓亦敬了幾杯,小和尚則抱著烤鴨不撒手,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吃去了。
第二卷 畫屏煙冷角聲寒 第六十章 天寒地凍吹冷風
第六十章 天寒地凍吹冷風
酒足飯飽,趙小庭王可兩人醉酒糊塗被人抬了出去,虞照丁時捷雲卓等人告退,碟盞更換,一壺清茗幽香四溢。軍帳裡只剩下蘇雲卿和秦知夏,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享受這難得的溫馨。
“小云兒,我要走了”秦知夏突然開口說道。
雲卿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走,小舅你去哪啊?”
“天地之大,任我行蹤。”
蘇雲卿這時才明白過來他要離開,瞬間眼圈紅了。“我……我還沒帶你去見四哥呢,我還想聽小舅再講一下西漠的哈桑節,小舅,你別那麼快就走好不好?”她鼻子酸酸的,搜腸刮肚地找著挽留的理由。
“下次吧,下次有機會的。”秦知夏笑嘻嘻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小云兒該不是快要哭了吧?”
蘇雲卿點點頭,嗔道:“小舅,我都快要哭了你還打趣我”
秦知夏“呵呵”笑出聲來,嘆道:“天下無不散筵席,有機會小舅還會來看你的。我離家四年,是該回去看看了。”
蘇雲卿遲疑了一會,心中仍是不捨:“好吧,我送小舅一程。”
“不用啦,小云兒。”他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頭:“軍中事務繁忙,別耽誤了正經事。小舅對這邊也不算陌生,一個人就好。”
蘇雲卿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咬著唇不說話。
秦知夏看她這樣,忙心軟安慰:“好了好了,都長大了怎麼還像個小女孩一樣?別哭別哭,小舅再送你一樣東西你就笑一笑好不好?”
他從懷裡拿出一枚印章,道:“這是秦家信印,憑著這個你可以在秦記任何鋪子取錢,只要二十萬以下都可以。”
蘇雲卿“撲哧”一下笑了,卻沒有接過印章,神色有些堅持:“這個禮物太重了,雲卿不能要。”
秦知夏揚了揚漂亮修長的眉,拉著她的手交過印章,笑道:“小舅自然有分寸,你先留著,算是幫小舅保管一段時間,保管期間可以隨便取錢。小舅隨身帶著這麼金貴的東西行路實在不安全,等什麼時候再見到小舅,我可是要收回的哦”
蘇雲卿知道他是為了讓自己收下才這麼說的,也不再推辭安心接下了。
“替我向外祖父問好,還有大姨二舅三姨四姨,大姨夫、二舅媽、三姨夫和四姨夫,說我和孃親都很掛念大家,讓橫橫表弟青青表妹小嘟嘟好好聽話好好唸書,小舅你要早點給我找個小舅媽,清明重九在外祖母墳前替我們多點一炷香,要好好保重身體,萬事小心……”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秦知夏啞然失笑,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把話帶到蘇雲卿才放行。
回龍坡上,一騎單行,蘇雲卿看著越行越遠的身影逐漸消失,這才失落地回到軍營。來時歡喜,走時悲離,生命裡的分分合合離離別別都不是我們能掌握的,但在沒有分開的日子裡是我們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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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秋去冬至,朔風凜冽,寒砭刺骨。今年的雪來得特別晚,都十一月末了,第一場雪還遲遲未下。看天陰沉這樣,大概初雪就在這幾天了吧?
軍帳旁邊兩位士兵硬邦邦地堅守崗位,北方貼著臉皮向刀子一樣颳得臉生痛生痛,身上每一塊關節都僵硬了,軍姿標準卻沒有半點改變。
蘇雲卿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呵了呵快要凍僵的雙手,臉埋進雪白的狐裘袍子裡,對著王可說道:“老四,給守夜計程車兵們再備一件棉衣,還有,附近多生些火堆,隔半個時辰讓他們去烤烤火。買些烈酒回來,給大夥暖暖身子。”
兩位士兵露出感激之情,還沒等他們高興完,蘇雲卿又加了一句:“哦,明天早上的晨練繼續。”兩人的表情變得古怪,哭也不是笑也不得。
王可的耳朵凍得通紅,鏗鏘有力地回道:“是,雲帥”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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