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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照若有所悟,低頭沒有說話,大約一門心思在想他的陣法去了。蘇雲卿也不打擾他,在一旁笑吟吟地觀看演習。
不一會兒,王可氣喘吁吁跑過來:“頭,頭”撥出的氣體在寒晨中變成白霧。
蘇雲卿不悅地瞪著他:“老四你去哪了?跑得這麼急後面有狼追你啊?”
王可站定,順了順氣才說:“頭,您孃舅來了……”
蘇雲卿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孃舅,孃舅,不是我舅舅嗎?她莫名其妙地回道:“什麼孃舅?我哪來的舅舅啊……”大早上的天上掉下個舅舅?這個舅舅來得也太詭異了吧?
王可點頭,一臉誠懇:“千真萬確,他就是這樣說的。他說您去了一定就知道,頭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冷笑,倒要瞧瞧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冒充她舅帶著殺氣騰騰蘇雲卿隨著王可出去。
第二卷 畫屏煙冷角聲寒 第五十九章 雙魚認親
第五十九章 雙魚認親
那人身份特殊,王可不敢怠慢把他安排在軍營西側帳房。
蘇雲卿怒氣衝衝扯開簾子一臉找人算賬的表情,在看到那人的臉龐後徹底僵硬了。
那人聽到腳步聲音,放下手上的書卷抬起頭衝著蘇雲卿笑笑,站了起來。
蘇雲卿剎那間失語了,嘴邊一聲“娘”幾乎要叫了出來。那人眉眼有八成和秦婉如相似,然而沒有她美人孃親那樣精緻出眾,卻也是百看不厭的。
他站起來,抱拳持禮道:“草民秦知夏,見過……雲帥。”
蘇雲卿趕緊走上前攔住他,剛想說話,眼睫一陣溼潤,連她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暗啞:“舅舅你是……小舅?”
到底是血緣親屬,只一眼她就能肯定這是她的舅舅,她素未謀面的親孃舅。她在西北這麼久,第一次看到親人,激動之情幾乎熱淚盈眶。
秦知夏從袖間拿出一塊佩珏,半環狀,翠色湛湛,似玉似翡,上面雕了一隻鯉魚,魚尾活潑潑向右擺,躍然欲動。
蘇雲卿露出腕間一塊一模一樣的佩珏,她的用紅繩系在手上,是她那年每晚每晚做噩夢時孃親親手給她戴上的,說是玉可以辟邪。當時美人孃親一臉鄭重其事的表情,她只是扯了扯嘴角,笑意沒有到達臉龐,卻不好拒絕孃親的心意。
辟邪,人心多邪念,惡孽已滋,玉又何用?
此時她再不懷疑,撲進秦知夏懷裡嚎啕大哭。都說見舅如見娘,看到與自己孃親如此相似的臉龐,思家之情油然而起,蘇雲卿情難自抑,淚水簌簌落下。
秦知夏愛憐地拍著她的頭,一時唏噓:“雲卿,你母親親可還好?”
她點點頭,放聲悲哭:“好,孃親她很好。”事實上,後宮裡哪個女人活得很好呢?這句話只不過是拿來安慰家人罷了。
秦知夏自幼與胞姐最是親密,秦宛如的處境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十多年前聽聞秦宛如被打入冷宮,他立刻從昧山趕回,多方設法求情,蘇雲卿母女在冷宮之所以能活下來,全賴母族打點。
秦知夏得知秦宛如打入後宮之事無法挽回後,一氣之下遠走四方,連鈞州也是幾年才回一次。
秦知夏嘆氣一聲,這麼多年沒有見過姐姐,見到她唯一的女兒,心裡不知有多安慰,素來瀟灑不羈的性子也不禁動容。
王可看著這一幕纏綿落淚的認親記,感慨不已:雲帥平時豪氣沖天,這回卻哭得稀里嘩啦像小姑娘一樣,要是被外人看見了,丟的可是咱風雲騎的臉啊
他雲遊天外的時候蘇雲卿早已擦乾淚對著他吼:“王小四,你怎麼接待貴客的,還不快去倒茶來?”
頭一定是不好意思了,王可偷眼覷著蘇雲卿紅紅的眼睛,暗暗判斷,忙不迭跑出去燒水煮茶,以免再遭炮灰。
王可端上茶時,蘇雲卿臉上淚痕已幹,笑意盈盈,和自家舅舅聊得極歡。
這就是與她孃親一母同胞的弟弟,她孃親一直念著的小五,她滿心的歡喜像是要溢位來了。“小舅,我帶你四處逛逛”
她興奮得像個孩子,拉著秦知夏的手臂獻寶一樣把他帶去校場,直接忽視端茶過來的小四。王可一陣哀怨:頭,你見舅忘弟兄
校場上馬蹄如雷,喝彩聲陣陣。蘇雲卿從人群中走上高臺,已有無數人讓路向她行禮。
蘇雲卿振臂一揮,大氣地讓各位免了,向左看向虞照丁時捷,示意演練繼續。
虞照將手中的旗幡一揮,數百人騎兵聽令提起韁繩,馬蹄得得,悶如滾雷。所有人從背後取箭、彎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