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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呼吸,又驚又恐。蕭律看向珠簾外邊冷冷道:“什麼人 ?'…87book'”
那邊遲疑了一下,蓮步輕移,翩翩走了進來。一個著藕色銀紋錦緞裙,僅一支蝴蝶簪挽起頭髮,不飾妝容,行度典雅大方,從容有度。另一個穿玄色暗繡月華錦衫,青絲一絲不苟地束起,簡潔幹練,神情淡漠,容顏如冰雪一般冷冽素淨。
兩位侍女見蘇雲卿釵環散亂,面帶紅潮,衣裳不整,委頓在地,均驚得不敢大聲出氣,好久才反應過來請罪:“屬下該死,打擾殿下了。”眼角卻是往一旁眼睛紅腫瑟縮一旁的蘇雲卿方向瞅去。
兩人同時收回眼光,心裡卻想到:沒想到他們主上平日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今天卻對一個女子飢渴用強,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藕色衣衫的女子端著一碗湯藥,嫋嫋藥香隨著熱氣蒸騰瀰漫在房中。蕭律知道她二人是服侍蘇雲卿用藥,沒說什麼,只是墨眸一眯警告地看了蘇雲卿一眼便自負手離開,只剩下蘇雲卿在兩人強如雷達的四隻眼睛的掃視下惴惴不安。
終於,藕色衣衫的女子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姑娘,你還好吧?”
蘇雲卿撇了撇嘴撫上脖子,面色鬱結:“多謝姐姐關心,我都被你們老闆掐得快要氣絕身亡了,哪好的起來?”
藕色衣衫的女子一愣,反問道:“掐?”
蘇雲卿抖開衣領,雪白如玉的脖子上有幾道鮮紅的印記,憤恨地叫屈:“太過分了,我差點沒被他掐死我要是死了,變成鬼也不放過他”
藕色衣衫的女子舒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誤解了,忙勸慰道:“姑娘消消氣,我們受世子之命給姑娘送藥,請姑娘坐好我好給姑娘包紮傷口。”
蘇雲卿乖乖坐在椅子上,好奇地問:“柿子是哪位?有沒有桃子橘子啊?”
藕色衣衫女子掩唇低笑:“世子是慕王爺家的公子,名諱念青,字遠之,京城裡人常說的青衣公子就是他。”
蘇雲卿恍然大悟:“原來慕哥哥是世子啊”原來她一不小就找到個靠山啊?看慕念青溫和易於相處的樣子,一定心軟。看來以後輕鬆美好的日子就落在她的慕哥哥身上了。
沒多久,蘇雲卿就認識了這兩位容貌出眾的美貌侍女。著藕色衣衫的暖美人兒叫晨詩,穿玄色錦服的冰美人兒叫暮謠,她幾乎一天到晚板著臉一個表情,就算讓她笑笑,也是極其困難。蘇雲卿在後來的日子不遺餘力地對她講笑話,講到後來她自己捂著肚子拼命笑,可這位冰美人連眉梢也沒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著轉身回房了。
晨詩確實是個心思縝密溫柔體貼的女子,而且正如慕世子所說的,處理傷口嫻熟迅速。這不——
“啊——”一聲慘叫把剛停在樹梢上的黃鸝鳥震得撲哧撲哧翅膀嚇飛了。蘇雲卿狼哭鬼嚎,不住地哀求:“姐姐,姐姐,您輕點。”
晨詩依舊端莊含笑,眼神清明,手下不見半點遲疑,哧啦一下把沾上乾涸的鮮血與傷口粘在一塊的衣衫扯下來,頓時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蘇雲卿痛得臉都變形,只是嘶嘶地倒抽冷氣,肩膀上熱辣辣地疼。
晨詩用銀針把血痂挑開,傷口不大,沒有傷到經脈,只是未及寸許的口子,由於幾日沒有清理,之前洗浴後蘸了水,傷口潰爛可怖。
她簡單地蘸了些烈酒塗在傷口旁,蘇雲卿猝不及防,等到一波*劇烈的麻木疼痛刺入骨血時,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死咬住下唇,額上的冷汗涔涔沁出,臉色發白。
晨詩雙手沒有停下,小指指甲勾了一痕淺黃色粉末撒在傷口上,原本溢滲的血水慢慢停止,她又挑了一抹乳白色的白玉復顏散輕輕塗抹在傷口上,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右肩升起,原本陣陣灼痛開始消隱,那種如千百隻螞蟻一樣啃噬齧咬的麻木痠痛被透體輕舒取代,好似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涼沙甜的用冰塊鎮過的西瓜汁一樣透爽。
蘇雲卿輕噓了一口氣,這才緩過來,接過暮謠遞來的溼帕子擦乾冷汗。晨詩用紗布包紮好傷口,打了個結,這才洗盡手上的殘血,展顏笑道:“雲姑娘請放心,傷口敷上白玉復顏散,必然不會留下半點疤痕,半個月後自然會完好如初。”
蘇雲卿倒不在乎留不留疤,只是看著晨詩依舊秀美絕倫溫柔可親的臉,心底隱隱發寒,再也不敢小瞧了這位侍女。都說看起來越溫柔的女人下起手來越狠,她今天可算是用血淚經歷驗證了這句話。
包紮完傷口,她被逼著捏住鼻子灌下一碗藥,苦得五官都皺在一塊,不知漱下多少碗水嘴裡還說隱隱的黃連味,好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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