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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縮頭不敢開口。
王可虛心好學,小聲地問雲卓:“書生,你肚子裡墨水多,你說這上面幾個字是什麼?”
雲卓倒抽了一口冷氣,光這手字跡就已經讓他心驚不已,何況是上面赫赫入目的九個大字。
他定了定神,慢慢說道:“犯我南翌者,雖遠必誅”
帳中所有將士都抽了一口氣。
好氣魄,好威風
日後史官們在這一段舊事濃描重寫大書特書,恭頌靖容公主凜然高義,鐵骨錚錚的氣節時,小四翻開這段史書,大搖其頭嘆道:“什麼‘公主肅然曰:勿問名,吾滅之。遂執筆書於紙,犯我南翌者,雖遠必誅。此舉令堂中七尺男兒震攝,公主大義,巾幗不讓鬚眉。’其實是他們不知道,頭最討厭的三件事中頭一件是睡覺被人吵醒,第二件就是吃飯被人打斷。西漠騎兵正是犯上頭的忌諱,合該他們倒黴”
自然原因不會那麼簡單,此時蘇雲卿面無表情的看著某一處,心中有些苦澀。什麼時候,她也變得和洛狐狸一般心冷,視人命如無物?
可是,她也沒有法子。這一戰,勢在必行,絕不能敗敗則必死無疑。
皇后那邊伺機窺動,蘇珏本就是洛家的心腹大患,是動搖太子地位的最大威脅者。這樣的機會,他們只怕已經等了很久。
如果退,是“臨陣脫逃,貪生怕死,棄百姓於水火,罪無可赦”,如果敗,是“抵擋不力,忝居軍位,虛食君之重祿,素餐尸位”。前面是福禍未卜的刀山火海,背後,是別人設下的陷阱深淵,跌下去就粉身碎骨。
非她執意罔顧將士生死,任百里邊疆戰火起,狼煙漫,父子離。
非她無動於衷流民失所,看數載平靖安定送,沙場劍,葬白骨。
且不說這幾年西漠軍年年進犯,若任由他們殺傷搶掠遲早釀成大禍,這個威脅蘇珏雲卿早有意向將其肅清,單是朝堂那邊步步緊逼,就讓他們不得不出兵靖敵。
有人求戰,是為了邊疆黎民蒼生,為西北安危而捨生取義。有人求戰,是為了沙場建功立業,為千秋功名而奮然拔劍。
她的心沒有那麼大,能裝得下天下。她只知道如果不戰,洛皇后一定會以拒不發兵為理由責懲蘇珏,若戰敗,蘇珏更有可能性命不保。
她做了這麼多事,只是為了一個交易,一個承諾。
沈萱華贈她重火令,許她沈家餘勢保全自己,她回報全力以謀,救得蘇珏之命。
帳中有一段時期的沉默,無人敢言。片刻,蘇珏淡淡開口:“命密探每隔一刻鐘來報一次,尉遲顯、李兆梁你二人率五千兵馬在小寒山迎敵,記住切不可戀戰交兵之後佯敗不敵立刻退向周口坡。我會令章孝林、劉致在周口坡設下埋伏,就地擊殺。”
軍令一出,莫無不從,幾人大聲答是,領命出征。已經沒有人再問是否迎擊之事,犯我南翌者雖遠必誅,這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蘇雲卿單膝跪下,竟是標標準準的軍禮,聲音清冽毫不含糊:“風雲騎雲卿,出列請戰,望統帥同意。”
她這一跪,下面五位參將都跪下,同時請命:“風雲騎參將同雲帥請命。”
蘇珏臉色一惱,重重呵斥:“雲卿”語氣中暗暗含了警戒之色。
蘇雲卿雙目炯炯毫不示弱地盯著他,沒有半點反省的意思。
蘇珏暗自壓下惱怒,冷聲吩咐:“虞照、方懷率八千人馬做先鋒,與章孝林、劉致相互配合,丁時捷、趙小庭領五千騎兵在周口坡陰面斷後,剩餘人馬嚴守軍營,防止敵軍突襲。王可,你負責雲卿安危,不可讓她出軍營半步,若有閃失,我回來定拿你是問”
所有人領命待戰,唯有蘇雲卿被他安置在軍營特殊對待,蘇雲卿大怒幾乎要跳起來,大聲不滿道:“憑什麼他們都去戰場就我一個人留在軍營?”
蘇珏濃烈的眉像一柄神兵橫然出鞘,淡淡挑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各營執行軍令,不得有誤,違者軍令處置。”
蘇雲卿心裡一陣火燒火燎的氣憤,待到所有將領都離開後忍不住上前和蘇珏理論:“你倒是說,我哪裡比別人差了?武功路數,兵法謀略,我哪點遜色他人 ?'…87book'虞照丁二去的,偏我去不得,你純心在三軍面前折殺我”
她眼圈見紅,負氣道:“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讓我去……”話還沒說完,後頸一酸,眼前發黑,人軟綿綿倒下去了。
沈墨手忙腳亂地接住蘇雲卿,放她在桌子前趴著。
對不住啊雲帥,是我主子吩咐我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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