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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不了干係,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王府裡的人肯定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你不去看看他嗎?”慕念青唇邊泛起溫和的笑容,認真地問她。
蘇雲卿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看到他眼中一絲期切的懇求,只好吞下話。“好吧,我明天去探病,成嗎?”她沮喪地垂下頭,悶悶不樂。
明知道她最是吃軟不吃硬,還用這麼柔軟的眼神注視她,簡直……過分了
慕念青舒展容顏,唇邊含笑,瞬間讓人想起明月照山崗,清風拂修竹的豁朗清雅:“我就知道,雲卿心腸最好。”
我是壞人,其實我是壞人蘇雲卿內心內牛滿面,只能嘟著嘴撇過頭。
第二天日上三竿,將近晌午蘇雲卿才姍姍走進蕭律房中。
蕭律半倚在軟枕上,黑髮垂散下來,映著蒼白的唇色,更顯觸目驚心的妖孽無雙。慕念青靠在床沿,伸手替他把脈,旁邊站著一個揹著醫箱的葛衫老者。晨詩端藥,慕謠奉巾,還有貼身護衛寧瀾直挺挺地站著。
蘇雲卿就這樣不合時宜地跨進門檻,愣了愣才“哈”地輕笑出聲,語氣很是歡快:“我過來瞧瞧你死了沒死,原來還活著,正好省了我買花圈的銀兩。”
滿屋子人衝她怒目相視,尤其是寧瀾,惡狠狠地盯著蘇雲卿恨恨道:“你害得王爺這樣,還有臉說這樣的話,若不是為了救你,王爺怎麼會受傷?你這樣的女人,比青竹蛇口,黃蜂尾針還毒上三分。”
蘇雲卿聽了他的話,反而格格大笑起來:“你幾時看見我害了你們王爺,可有證據?你又幾時看到他是救我?我自個愛跳崖有求著你們王爺救嗎?難道你們王爺跳崖是我唆使的不成?要我說,蕭律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活該咎由自取。”非但他咎由自取,還致使她出逃失敗,真是害人害己。
寧瀾氣得渾身發抖,手握在劍柄上,幾乎要拔劍衝上去把她滅口。
殺氣強烈宛若實質,偏偏蘇雲卿沒有自覺,閒庭信步地走了進來:“我要是真的惡毒,恐怕你現在就看不到你們王爺,早該擺上靈堂披麻戴孝哭墳去了。都說禍害遺千年,我從前不信這個邪,今天看來不信也不成。”
她的話一句比一句刻薄,聽得葛衫老者也不禁皺起眉頭:“你這女娃說話好生無禮,沒的咒人生死,豈有此理”
蘇雲卿揚起頭瞥了老者一眼,漫笑:“這世上要他命的人多著呢,我只不過替一部分人說出來罷了。人總逃不過一死,只不過早晚而已,老先生仁心德重,卻為何參不透這端?”
慕念青把完脈收手,拿她沒有辦法:“雲卿你就不能少說一句嗎?”他眼底沒有責怪,只是隱隱無奈。
蘇雲卿吐了吐舌,裝成乖乖小淑女,低頭認罪:“慕哥哥,我錯了,你別罵我行不行?”
慕念青搖搖頭,好笑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眼底卻是寵溺的神色。
這一幕落入蕭律的眼裡卻是萬分乍眼,他抬眼看向蘇雲卿,語氣含了刻意隱忍不發的怒氣:“蘇雲卿,你給本王滾出去。”聲音能凍殺人。
蘇雲卿翠眉一挑,樂了,衝著蕭律耀武揚威:“我不走偏不走就是不走,你能把我怎樣?”
蕭律手攥得骨節發白,一氣之下居然劇烈咳起來,他捂住嘴拼命抑制住咳嗽,俊臉憋得通紅:“寧瀾,把她趕走”
“是。”寧瀾早就看她不順眼,逮著機會自然不會讓她好過。蘇雲卿嚇得忙往慕念青身後躲。慕念青護住她,微嗔:“憶寒,你怎麼和一個小丫頭叫起真來?”又轉頭無奈地看著身後闖禍的姑娘苦笑:“雲卿,他是病人,你讓著點他吧。”
蘇雲卿扁扁嘴嘟囔道:“我就是氣氣他嘛,誰叫他廢了我的武功?”她優點不多,首屈一指的就是記仇。
慕念青迅速地在蕭律胸口紮了幾針,緩了他的劇咳,點上蘇雲卿的額,搖頭道:“算了,是我多事,丫頭你還是和我一起出去吧,你們兩個,真是天生的冤家。”
呸,誰和他做冤家得折多少年的壽蘇雲卿暗自腹誹,面上笑靨如花,乖巧地點點頭,隨慕念青走出房。末了,又轉頭衝身後的人回眸一笑:“大家不用太想念我,明天我還過來看望燕王爺。”
呸,誰想念她了,趕緊滾蛋才好想到小魔頭還過來,所有人齊齊一寒,憐憫的眼光全看向了蕭律。
蕭律臉色鐵青,咬著牙沒說一句話。
以後的兩三天蘇雲卿果然每日必到,見縫插針,一天報到五六七次實屬平常。和慕念青一起過來的時候光明正大地損人,不和慕念青一起過來的時候皮裡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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