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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瞬間出現了一道裂痕,眼巴巴瞅著那顆價值連城的珠子離她遠去,心頭在滴血。
蕭律突然笑出聲,聲音沉悶,像古琴振動出一個低吟。容顏絕世,粲然光華。“白送你都不要,如今我是第二回見著了。”
蘇雲卿想起之前在明月樓的事,立刻恨得牙癢癢。她搶過蕭律手上的珠子,一叉腰:“誰說我不要了?謝謝啦”
搶了別人的東西還能如此理所當然囂張跋扈,某人當屬極品。
蕭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下頭自然而然地解下披風,蓋在她身上。蘇雲卿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耳朵傳來滾燙的嘴唇的溫度,一陣輕風酥酥麻麻吹進耳朵裡。“等著我,雲卿。”
她愣在了原地。
這個角度剛好視線盲區,蘇珏等人只能看到他為蘇雲卿繫上披風,卻看不到……他們親愛的公主殿下……被人非禮了。
蘇雲卿捏著避塵珠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蕭律揚眉挑釁地一笑,提起韁繩,逐日與主人心意相通,得得提著馬腿一溜煙小跑著走了。
蘇雲卿看著混蛋主人和混蛋馬兒一起離開,咬咬牙,恨恨地回到馬車上。
她摩挲著手裡的避塵珠,腦海裡縈繞的是他那句“等著我”,心思百轉,蕩氣迴腸,心猿意馬,不知不覺攏起兩道娥眉。
第四卷 畫屏煙冷角聲寒 第一章 交代後事
第一章 交代後事
三天後,蘇雲卿一行回到封州軍營。
重見雲卓、丁時捷,蘇雲卿高興之餘當晚設宴,算是走之前和大夥吃個散夥飯。又回到大口吃肉、叉腰罵人的日子,她端著海碗,歪著頭看頭上的明月,臉色紅撲撲像熟透的水蜜桃。
分開才兩個多月,恍然如昨。風雲騎還是她初走時的樣子,卻多了一種經歷生死在刀槍上跌打滾爬的鎮定泰然。那是真正的勇者無畏。
隊伍中新添了一些不熟悉的新面孔,一些老面孔卻永遠地消失了。她心底嘆息了一聲,手裡的酒潑在地上,默默對戰場埋骨的亡靈道:一路走好。
篝火重重,緋色的焰火照得所有人臉色興高采烈。不少人湧到蘇雲卿前向她敬酒,她都笑眯眯一碗接著一碗,來者不拒,引得不少人叫好。
喝了大約有三壇左右,蘇雲卿的眼睛始終清明如昔,看不出半分醉意。只是她一點東西也沒動過,灌下這麼多酒,胃裡鈍鈍地疼。
“頭,真爺們我再敬您一杯”手下士兵叫囂著輪流灌她。
她“哧”地笑出聲:女扮男裝剽悍了這麼久,罵人打仗拍磚鬥毆無所不做,大概即便她說出來也沒多少人能相信她是女兒身吧?連她四哥也看著她直皺眉:“你這還是個女孩子嗎?”
蘇雲卿舉起碗,大笑:“幹”酒順著喉嚨滑下去,火辣辣地燒心,喝完了卻是異常的痛快。
“再喝?”她挑眉,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可手上的罈子卻被人搶去,虞照奪去酒罈,一仰頭將剩下的酒鯨吞海飲全咕嚕喝下肚。
蘇雲卿沒怪他的失禮,從身邊摸了一罈新酒,拍開封泥,又要倒上。
虞照再次抓住她的手腕,雙眸冷寂,像一隻孤傲的狼王一樣冰冷無情,欲擇人而噬,他直直盯著她,眼中血絲點點,沒有移開視線。
丁時捷上前小聲勸阻道:“頭,夠了,你今天喝了太多了……”
雲卓扶著輪椅,苦笑了一聲,臉上也是不贊同的神色。
蘇雲卿只好訕訕地放下酒罈。連借酒買醉都要被人管著,這個頭她是沒法當了。
她揉了揉額角,打了個酒嗝,撥出一口氣:“叫老三老四老五過來,我有話和你們說。”蘇雲卿邊說著,邊向自己的軍帳走去,腳步穩健,看不出一點醉酒的樣子。
不出意料,在她宣佈從風雲騎統將位置上退下時,軍帳裡幾乎要炸了鍋。
“頭你說什麼?你說你不幹了?”方懷首先叫了出來。
趙小庭也氣勢洶洶:“我不答應頭你要是走了我們留在封州還有什麼意思?”
王可、丁時捷相視了一眼,又看向蘇雲卿,等待她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蘇雲卿伸出一根手指頭:“首先,我是個女子,雖然除了你們大家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遲早會被拆穿,到時候誰還服我的指揮?退一萬步而言,就算風雲騎都是自家兄弟不介意這個,可難免其他軍隊指指點點,傳出去不好聽。”
“靠,這算什麼理由?哪個不長眼的敢嚼舌根子,老子第一個斃了他”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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