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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卿悶悶地吃飯,沒多久聽見二樓喧譁的吵鬧聲,蕭律有些不悅,蹙了蹙眉。蘇雲卿頓了一下筷子,事不關己,她繼續吃飯。
沒想到喧鬧聲越來越近,直逼門口。包廂外邊一個囂張的聲音說道:“大爺我倒要看看,誰有膽子敢在本爺之前佔了這長生閣他也不打聽打聽,大爺我是誰?我老子是誰?”
蘇雲卿聽了這話,默默地為門外那人哀悼,你老子是誰我不知道,但你老子再厲害也比不過蕭律他老子吧?蘇雲卿幾乎可以預見那人的悲慘下場。
小二哥攔在門口,苦苦哀勸:“崔大公子您聽小人一句勸,今天來的這位客人很特殊,您還是移座斜陽閣吧。”
外面的崔公子一腳把他踢翻:“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阻本爺的路大爺我今個兒偏偏要上長生閣的包廂”
眼見蕭律雙眸如墨怒氣勃發,蘇雲卿搶在他發作之前吐出雞骨頭,衝門外喊:“這長生閣是你定下了不成,哪有我們還沒吃完飯你就過來趕人的道理,公子做事未免太囂張了吧?”
外面的崔公子一愣,聽著蘇雲卿脆生生的聲音,見獵心喜:裡面竟然是個女人他心癢難耐,搓著雙手油腔滑調說道:“姑娘莫生氣,是在下唐突了,在下這就入門道歉。”他伸手想推門,哪知迎面就是一雙筷子,好在他躲得快,筷子擦身而過。接著湯湯水水砸在包廂門上,蘇雲卿再好的風度也化作烏有,幾乎沒跳起來問候他全家:“你***給老子滾”
那崔公子沒料到她脾氣如此暴躁,被狼狽地趕出來,一時面子大落,立刻令家丁強行破門。蘇雲卿眉梢一挑,俏臉含霜,顯然已是怒極。
崔公子叫崔照,是京兆尹崔度的兒子。崔家幾代單苗,落在他這一代更是命根子一樣寵著。他生於士族,父親是京兆尹,從三品京官,官階雖然不大,但重在又實權,執掌京城治安,平時沒人敢招惹他,欺男霸女惹是生非自是不少,被人揹後偷偷叫做“霸王崔”。他和一些官家子弟遛狗鬥雞不學無術,平時倒也罷了,可今天偏偏遇到的是冷麵心狠的蕭律。
崔公子見蘇雲卿怒目而視,盛怒之下容顏尤甚,色相畢露:“好妹妹,跟哥哥回去吧,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衣食無憂,還能提攜你父兄掙上功名,只要你從了哥哥……”
蘇雲卿怒極反笑,掩著嘴眼波橫斜笑聲清脆:“哈,姑娘我長這麼大倒第一次遇到霸王,也是第一次被人調戲,果然稀奇,稀奇”
崔公子見她笑靨豔如桃李,麗質殊儀,忍不住伸手摸她的臉。
蘇雲卿笑意盈盈,不躲不避。
就當崔照快要觸到她的臉頰時,一柄飛刀從臉畔飛過,毫不留情刺穿崔照的手骨。崔照捂著鮮血淋漓的手掌,叫得像殺豬一樣難聽。
蘇雲卿搖了搖頭,捂住熙熙的眼睛。她聽著心底厭煩,好好的一桌菜也吃不下去。
蕭律站起身,眼底冰寒,一字一句地說道:“斷他一手一腳,丟回崔府,叫崔度明日不用上朝了。”
他身後不知從哪冒出兩個暗影,領了命。崔照這才駭然地看清眼前的人:“燕……燕王爺……”
蕭律冷冰冰地開口:“別在郡主面前動刑。”
“是。”兩位暗影三下五除二解了幾人的兵器,點了穴道,拎麻袋一樣把人提出去。
暗影的辦事效率極高,不到一分鐘長生閣安靜如初。若不是地上摔碎的碟子盤碗,蘇雲卿幾乎要以為什麼事都沒發生。
桌上的菜還剩下大半,蘇雲卿思考著還吃不吃的問題,卻聽見蕭律隱忍著怒氣,臉色陰沉:“剛剛他要碰你的時候為什麼不躲?”
蘇雲卿的心思從菜桌回到他的話上,一時沒轉過來,停了一會才訥訥答道:“那個,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霸王,第一次被人調戲,人家很好奇啊”
蕭律聽了她的話,終於忍不住走上兩步,牢牢按住她的雙肩,對著那張紅潤如櫻桃的檀口,印了下去。
他只是粗暴胡亂地用嘴唇貼上蘇雲卿的雙唇,甚至連吻都不算。蘇雲卿呆在原地腦子轉不過彎來。呼吸交錯,氣息紊亂間,兩人都是一顫。
蕭律總算放開她,拇指擦了擦嘴角,冷冷說道:“現在還好奇嗎?”
蘇雲卿迷亂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惱羞成怒:“你……你吃我豆腐……”她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天殺的,她居然被蕭律這隻妖孽佔了便宜
她幾乎要找個洞鑽進去,低頭一看,熙熙捂著臉從指縫偷偷看著他們。蘇雲卿又羞又惱:“熙熙,不許看把你剛才看到的全都忘掉,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