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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蘇雲卿眉尖輕挑,笑問。
龍揚討好的笑臉凝了凝,不由得懊惱低頭:“沒有,二比二和他們打了個平手。”
蘇雲卿倒有些驚異。龍揚的身手她不是不知道,洛狐狸也不差,甚至未必比不上龍揚,沒想到這樣的陣容依然佔不了上風,看來蘇珏沈墨他們也不弱。
只不過一個遊戲而已,她對輸贏不是太在乎,寬慰地說道:“沒事,下次再打唄。”
龍揚點頭,還是有些不服輸:“哼哼,要不是那小子把他的貼身侍衛帶上了,就憑他們隊的實力,連給我們墊底都不夠!”
龍揚口中的“那小子”自然是她四哥蘇珏了,宮裡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叫的也只有龍揚一人了,真不愧是她家的霸王龍。
蘇雲卿抿嘴含笑:“是是是,你最厲害!下次還有比賽就不用看我的面子了,直接上去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寸草不生!”那一定會很有趣,嘿嘿。
龍揚挺胸抬頭,驕傲得像只小公雞:“那是,一定把他們打趴下給你報仇!”
突然塌下胸膛,鄭重其事說道:“雲卿,我有事要問你。”
難得他如此鄭重,蘇雲卿也嚴肅對待。
龍揚目光有些躲閃,緊張兮兮地盯著蘇雲卿,期期艾艾:“那個,那個……我剛才進球那一腳,帥不帥?”
蘇雲卿一徵,隨即爆笑,什麼時候龍揚也學會和她一樣說話了?
“帥,天下第一帥,簡直就帥呆了酷斃了!哈哈。”蘇雲卿忍俊不禁。龍揚因為得到誇獎心滿意足,得意非凡。
彼時風和日麗清風縈懷,少男少女因為一句話而相顧大笑。
蘇雲卿的記憶定格在那個鮮活的笑臉,在禁宮翠色的柳枝下映襯下尤為生動,可那時,她也只能嘆口氣,思量:當時只道是年少。誰又能知道,幾年之後,兩人是否還能只只因為單純的開心而毫無城府地暢懷大笑?誰又能知道,他們的命運,會經歷怎樣的改變?
天陰沉沉。空氣中有一種潮溼的氣息,粘人的柳絮隨風飛呀飛,飛進窗欞。珠簾被風颳得搖搖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四處湧動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到底是春季,天氣就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要變天了。”蘇雲卿喃喃說道。
“是啊,快下雨了,這陣子春雨老下個不停。公主,奴婢去把窗關上吧。”素綾端來普洱茶,笑著說。
“別關。”蘇雲卿阻止。“我想看看這雨。”
幾聲悶雷,雨終於滴答滴答落下,勢頭漸猛。溼潤的水汽漫入房間,帶來清新沁脾的味道,令人精神一爽。
雨順著屋簷流淌,並沒有形成一串一串的珍珠,而是一條線,傾瀉而下。蘇雲卿愣愣看著眼前的一道道白線,眼神漸漸流露出點點哀愁。
都說少年不知愁滋味,可她的眼神卻是真真切切的神傷,並非是為賦新詞強說愁。
素綾瞥見雲卿的面容,不由一愣。面前的少女,是南翌尊貴的十一公主,是皇后娘娘最寵愛的皇女,是各位太傅口中稱讚的奇才,這樣的身份地位,還有什麼可哀傷的呢?可在她身上,素綾卻真的感受到那種淒涼,淺薄卻連綿不絕。
普洱茶在淅瀝的春雨中漸漸變涼。
茶香漸冷,細雨漸小,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瞬停歇。遠處的烏雲聚攏在一起,卻沒有消散,蘇雲卿直起身,推門出去。“公主,你要出去?不帶把傘嗎?”素綾問。
蘇雲卿聲音已在門外:“不用了,我很快回來。”
出了簌玉宮,她慢慢走著,不為散心,只是緬懷。一路來,落紅無數。上午還怒放的粉色薔薇花凋謝了大半,片片花瓣砸落在泥水中,還掛著晶瑩的露珠,依稀帶淚。
太過美好的東西總是容易凋謝,禁不起風雨的摧殘。
她想起三年前的春天,一個人為她送傘。那個眉目清婉的女子,看似柔弱實則堅韌的女子。
她的生命如一朵開在四月的薔薇,在最美麗的時節以最美好的姿態跌落。
蘇雲卿眉間一黯。都說紅顏薄命,為何紅顏總是命薄?雨一直下,不知為誰梵唱。
四月初八,良辰吉日,宜出門,宜嫁娶,宜動土,宜祭祀慶典。
今日是十八皇子週歲,十八皇子蘇瑨系華嬪所出。
華嬪原本只是白蘋宮一個普通的宮女,不知哪一天被皇上看中,帶回太極殿承歡,由此封了個美人。沒幾天,皇上膩了,就把她忘在腦後。
沒想到這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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