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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乍聽此言只驚得渾身顫抖,那幾件擺件均是元春從宮裡私相傳遞出來的,她連老太太都沒有告知例私自做主留在了寶玉房中!今日竟釀成了大禍!重利盤剝自己也有份參與,不過好在是從鳳丫頭房中搜出的,到時候抵死不承認也就是了!
因賈府裡早已是繡花枕頭一個,只外觀看起來有些臉面而已,囊中空空,抄家便也十分的容易,不到兩時辰,裡裡外外值錢物事便搬了一空,只剩些空櫃了什麼的,榮禧堂因牽涉到先皇御賜牌匾等物,需奏明聖上後再行處置,賈家一干等均被押在京城獄神廟等待最後發落,部分雜使的丫頭婆子與下人小廝審查後無異例記錄在冊由官家變賣,類似襲人之流的大丫頭可是沒那麼幸運,一同被關入牢獄。寧安王妃已然命人打過招呼將畫雁並她爹爹的奴籍要走,算是實現了當初的諾言……
夕陽下,蕭條的寧榮街亦被鍍上了一層金輝,遠遠看去倒是仍舊有些“金碧輝煌”之感。林如海與水溶並駕走在最前,四個隨行的丫頭手中皆捧著包袱,裡面裝著元寶紙錢香燭等物,緊跟著兩頂轎子,前一頂是賈敏黛玉母女,後一頂是若羽,飛絮飛鸞與雪雁護衛在左右,林默言則騎馬護在轎子之後,五十名侍衛皆著甲執槍。
榮國府正門紅漆鮮豔,襯著長長的白紙封條煞是對比明顯。繁花著錦,烈火烹油的賈家,如今已人去府空,往昔只能追憶,兩個侍衛上前摘了封條,開啟正門,恭迎太子一行。水溶與林如海父子自增細細檢查府中各個房了,只留她娘幾個慢慢懷舊。
轎子直接抬進了賈家的正堂院落,宮中派來值更的嬤嬤早已迎了出來。賈敏攜著黛玉下了轎,若羽亦過來攙扶。她們娘仨均是素色衣裙,簡約環佩,拎著裙子走進榮禧堂。嬤嬤們亦趕緊掌起燭火照亮。
抄家中獨有榮禧堂因先帝所題牌匾,因此還需皇上專門下旨才能抄檢拆除,正堂中的一切除了椅子有些散亂以外,並沒有絲毫的變化,竟猶如這府裡從未寥落一般。
大紫檀雕螭案上,那三尺來高青綠古銅鼎幾十年如一日的擺放著,正中懸著待漏隨墨龍大畫,一邊是金桑,一邊是玻璃。一副對朕,乃烏本朕牌,鑲著鑑銀的字跡:“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下面一行小字:“同鄉世教弟助襲東安郡王穆蒔拜手書”
“這麼多年了,這裡竟還是那時的樣子!”賈敏感慨著,素捭撫過紫檀案:“當年,這可是賈家富貴榮耀的象【炫|書|網】徵,門楣上的那匾,還是溶兒的爺爺題的!”
“先穆蒔郡王爺亦是以弟相稱,可見當年的賈計是何等的位高權重了!”黛玉讀著那副對子道。
“老國公兄弟年輕時武功頗多,先是平定東夏國入侵,後又收復失於南宛國的十餘座城池!後襲了國公的之尊位,雖沒甚實權卻也榮寵如斯。朝堂上哪個不敬重,那個不以結交賈家為榮!只可惜爹爹壯年離世,府上便一團烏煙瘴氣了。”賈敏提到賈代善時,滿臉都是敬佩與滿足,可見這父女之情卻不是假的。
“孃親,我們還是先去祭拜吧,天色漸暗了”黛玉上前輕攙了賈敏離去。
步行至祠堂,正門大開,按量說出嫁的女兒是不可入的,不過府門已被查抄,卻再無這些勞什子的規矩,死者為大,抄家的兵士亦不會擅動祠堂,今後這座宅子若是由皇家民回,或是再行賜給大臣,且將再這些排位一同理在原所有都的族墓地,若是斥了九族,怕是隻能付之一炬了。
與那榮禧榮不同的是,祠堂裡一股子的坶爛氣味,似乎許久沒有人進了,幾十府賈家先祖的排位上已然厚厚的蒙塵,唯有字這面還略乾淨些,卻也能看出胡亂擦拭後留下的痕跡。好那樣家除了每年除夕白日裡象【炫|書|網】徵性的拜祭一番,用些厚重薰香掩蓋,其餘時間根本就不在意,看得的,僅是那榮禧堂一類的臉面榮耀罷了!飛絮幾個丫頭取來了備好的錦墊,掃乾淨正中的灰塵放好,又置了銅盆香爐等祭拜物件,方退出來請賈敏。
賈敏卻讓黛玉與若羽留在門外,自己一人進去跪了,燃起白燭高香,焚些紙錢元寶,虔誠的跪了三叩首,“爹爹!敏兒來看您了!”一語出,賈敏淚眼朦朧,悲慼片刻,道:“敏兒雖非賈家親生,卻也深受爹爹疼愛呵護了一十二載,如今賈家事發,才得此次機會前來祭拜!爹爹生前為鋪國重臣,如今卻也因那賈史氏而蒙羞,更查出二哥更是非您所生!敏兒哭老天待爹爹不公!”哭了一會了又道:“敏兒如今已知身世,在此拜謝爹爹的養育之恩!”又連續叩首三次,平靜了許久的情緒,方令飛絮取了棉布沾溼,親手取過賈國公的牌位擦拭,細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