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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衫,頭上隨意一塊方巾。
“爹爹!”黛玉撲身過去,如海將她抱起,護在懷裡。
“跟孩子說這些做什麼,被那些婆子聽見了,明日裡沒得亂講”賈敏嗔怪,一揮手,後面的丫頭、婆子趕緊上前,告罪從林如海手中接過黛玉,淨手的淨手,布果茶的布果茶,黛玉靜靜地觀察著一切,書中只寫道賈家如何如何講究衣食住行,現在看來那只是有些故意在黛玉面前顯擺罷了,只因略寫了林家人丁寥落等等,便給人直接的感受就是:林如海兩袖清風,家裡也是清貧的緊了,其實稍微想想也能明白,為何稱巡鹽御史為“肥差”,只因這個職位牢牢的把握著江南的鹽運,光朝廷明裡暗裡給的奉銀便已不是那賈家可想,若不如此,恐怕朝廷也無法詳細掌握這鹽運的第一手情況……
'正文第六章如海之秘' 林如海雖居高位,從不收受賄賂,手段雷厲風行,弄得江南大大小小的貪官汙吏抱怨一片,只怨得那林如海不識時務。卻多少或有風聲聽得那林府裡多得是奇珍異寶,連那湖心亭連當今也未必擁有,因此不知所少次秘折上奏,希望皇上龍顏大怒,抄了林府。可沒想到所有的奏摺如石沉大海,再無音信,就連素來與林如海死對的忠順王當庭參了幾次本,都被皇上以“誣告而已,如海朕是知道的,老王爺豈能聽些黃口小兒的汙言穢語,沒得折了王爺的身份”而推卻。由上至下一頭霧水,而引起這件事情的人正坐在林府前堂上座喝茶。
得到家丁稟告,林如海夫婦二人並黛玉趕到前廳,見那人正一臉悠閒,林如海不禁抱怨:“剛剛和她母女親近些,你便來攪局,沒事還是趕緊回去吧,多少事情等著你呢!”
那人一聽便樂了:“好你個林如海,只在府裡享這天倫之樂,所有事情都只得往後靠了?”轉看向黛玉,笑眯眯的問:“玉兒還記得我嗎?身體可如何了?”
黛玉規規矩矩地請了個安,笑話,能不認識嗎,這人正是天下的主子,當今聖上,水鈞元。“玉兒見過大伯伯,伯伯給玉兒建造那座亭子,玉兒尚未來得及道謝,還望伯伯您海涵!”說罷又是一福。
幾句話,說的那水鈞元讚歎連連,不愧是如海兄的女兒,自小便氣度不凡,果真有母儀天下之相。
林如海抱起黛玉,不滿的說道:“莫在我女兒面前擺下這樣一張臉,沒得教壞了玉兒。”喚來嬤嬤,引了黛玉去休息。
賈敏見狀,哭笑不得,這兩個人歷來如此。忙命下人將那上好的雨前龍井取來,親自淨手泡茶。一套36件的青釉冰瓷茶具,與賈敏妙絕的手法相得益彰,治器、納茶、候湯、洗茶、衝點、刮沫、淋壺、燙杯、灑茶,一系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周圍的丫頭婆子不禁在心中喊妙,水鈞元更是看得心曠神怡,只待那賈敏親手奉茶。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托盤被林如海中途劫走,送到自己面前。水鈞元無奈地端起茶杯一品:“敏妹手法高,茶也好,只是一經如海的手,怎麼有點變了味道,酸煞朕也!”說完還象【炫|書|網】徵性地咧了咧嘴。
賈敏一羞,自去拾掇那茶具了。如海方道:“說吧,有什麼事情來難為我了?”
水鈞元倒也痛快:“今兒來,不是見那巡鹽御史林如海的,而是來見鹽幫幫主凌蕭然!”
如海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可是京裡有了什麼動作?”
“不錯”水鈞元嘆了口氣“自我為太子起,那忠順王爺就沒有消停過,還記得你我二人結拜時,我便說過,鹽運關乎朝廷經濟命脈,一旦失去掌控,水氏王朝危亦。近來,忠順王爺動作頻繁,先是稱病不上朝,探子卻報他每日在府中都要見一些江湖人士,實在可疑。後來我派人混進那府中,得知他們確實是對這江南的鹽運起了覬覦之心,一旦得手,下一步便是斷了朝廷的錢糧。”
“哦?有趣的緊!”林如海踱步至窗邊,窗根底下襬得滿是芙蓉,只不過當初玉兒的一句:“這花兒雅緻的緊,牡丹的富貴也不覺低了幾分”,裡面那位的兒子便成車的運了過來。
“以後告訴你兒子,其實玉兒最喜歡的是梅花”
“……”水鈞元整一臉嚴肅地談論朝堂之事,冷不妨林如海拋來這樣一句,不慎被噎了一下。看到他一臉挫敗的樣子,林如海方笑道:“手段呢?”
“暗殺!”水鈞元皺了眉頭“重金暗殺鹽幫幫主凌蕭然,因為林蕭然不肯於朝廷作對,然後由他們的人接手鹽幫。”
“哈哈哈哈!……”林如海仰天大笑,“沒想到我的命也值了些許銀子”,然後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讓我躲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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