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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答下去。
太后斂了臉上的笑容,神色威嚴,目光陡地銳利起來,她緊緊地盯住默言,“哀家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沉穩的丫頭,你關心哀家這是很正常的,但哀家不認為在那種場合,該說些什麼你會不知道。”
默言把身子俯得低低,聲音也很低,“奴婢該死!”
“你不要告訴哀家,從來沒有見過那種場合,哀家要聽滿意的答案!”
默言的身子抖索著,她結結巴巴地說,“……是……因為……”
第39節:苟且殘喘的皇后
太后懷疑的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她嚥了一下,這才說道,“寧淑儀身邊的宮女說娘娘要見奴婢,奴婢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得罪了娘娘,所以在大殿的時候有點心神恍惚。”
話中有真有假。
她沒有說真話,但是也沒有說假的。
確實是寧淑儀,她才會那樣;
但她不是無心,而故意。
三分真、五分假、還有兩分演技。
太后凝視著她,半晌表情緩和了,又恢復了親切的模樣,她沉吟說道,“寧淑儀為什麼要見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太重要了?”
溫和的咄咄逼人。
低著頭的默言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太后相信她的話。
“奴婢也不知道娘娘為何要見奴婢。”抬頭時,一臉的百思莫解,甚是憂愁,“太后娘娘,默言什麼規矩都不懂,枉費太后一片慈愛之心,請太后把默言調出殿內,發到雜務府做事吧。”
“別說得太嚴重,今日……你也沒有錯。”太后對她微笑起來。
她不是討厭愛出風頭的奴才,但是,這出風頭,也要聰明漂亮一些。
所以大殿上本來是小事,聽太醫的話,勸太后注意身體,是她作為貼身宮婢的責任。
皇上那普通的責罰,太后她自會處理,但她卻不等太后處理,自作主張把事情化大,笨頭笨腦的樣子,差點讓她一張老臉在皇上面前擱不下來。
但她相信劉姑姑的眼光,知道她不會隨便就會送一個宮女過來,經過相處,這宮女確實也不像今日那樣魯莽,所以才有這一番質問。
默言暗中鬆了一口氣,但表情更羞愧了,還流了兩行清淚加以逼真。
“太后……”
“別哭了,那情形,皇上突然動氣,換了任何人都嚇到,何況是你,哀家瞭解的,起來吧。”
默言訥訥地站起來,垂手而立。
“額頭還痛不?”太后關切地問。
不管是真關切還是假關切,默言還是因為她臉上的慈愛而感動了一下,“沒了,不痛。”
“嗯,既然你是哀家的人,不管你做錯還是做對,哀家自會處理,哀家歡喜宮裡一片平和團結之象,因此所謂的結黨分派這些事,在永和宮是容不得的,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
太后的意思是不用擔心寧淑儀有什麼居心,也不用管寧淑儀的事,只管做她的本份。
這半段風波終於告了一段落。
默言卻知道,最大的風波還沒有來到。
剛剛見識了太后的厲害手段,她真擔心……
小瑜在外面通傳,“稟太后,儲秀宮的五娘要拜見太后。”
五娘?
太后微微挑了一下眉,“宣她進來。”
五娘急急進來,跪拜,“奴婢拜見太后,太后千歲吉祥。”
“你不在儲秀宮侍候皇后娘娘,跑過來哀家這裡作甚?”
“太后……”她看了一眼默言,神情慌張地說,“皇后娘娘她又昏過去了。”
“什麼?”
聽了這話,太后忍不住站起來,默言連忙上前扶著她再次坐下。
“皇后她怎麼又會昏倒?宣了太醫沒有?你們是如何侍候的?”語氣陡然冷凝。
第40節:苟且殘喘的皇后
“皇后她是聽了一個壞訊息,不堪刺激才暈倒的。”五娘連忙把事情撇清。
目光一沉,“什麼壞訊息?”
“德善公主她失蹤了。”五娘顫抖著嗓音回答。
太后拍桌,憤然站起,“大膽!公主她失蹤了,為何不第一時間通知皇上,通知哀家??明知道皇后身體虛弱,驚不起嚇,你們如此是不是想人頭落地?!”
五娘嚇得一跪,“太后饒命!”
默言就算再大膽,此時也不由得有些害怕。
那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