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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的差不多,起身去淨房,過了一會收拾完了回來打算睡覺,忽然又想起來一事,問:“姑爺的事,你是怎麼打算的,還真叫他去昆水?”
嚴景安也上了床榻,放了帳子,答道:“反正再考也要等三年,他去做教諭也好,出去做做事,認識一些志同道合的師友,比整日閉門讀書強。”
“我是怕他就此就不考了。”劉氏又想起長子了,“都是阿寬頻的這個頭不好!”
“阿寬是阿寬,姑爺怎麼能一樣?畢竟是女婿不是兒子,有些事也由不得咱們管。”嚴景安拍了拍旁邊,對劉氏說:“不早了,睡吧。”
劉氏皺眉躺下,還是說了一句:“好,不管女婿,阿寬你到底管不管?還由得他這樣下去不成?”
嚴景安無奈,只得笑道:“管,怎麼不管?還是那句話,要考也是得等三年,我慢慢跟他說就是了,這個你不用擔心。阿寬現在心胸眼界也比九年前開闊得多,你呀,且把心放下吧!”
嚴仁寬回去也跟妻子說了李家的事,兩人感嘆了一回。第二日早飯的時候,範氏趁機問了嚴誠,豐姐兒在正房裡到底聽不聽話,有沒有好好讀書。
她平日裡家務繁忙,自豐姐兒搬到正房去住,還沒把女兒接回來單獨說過話。都是每日去正房見劉氏,順便看看豐姐兒而已,再就是有時空閒了,叫金桔來問幾句。
嚴誠自然不會說妹妹的壞話,只說豐姐兒很聽話,只要祖父吩咐了,就乖乖的讀書寫字。範氏聽了稍稍放心,又叮囑兩個兒子都要聽師長的話,勤奮向學,不可學那些無所事事的壞習氣。嚴謙和嚴誠兩個都肅立靜聽,一一應了。
到上課的時辰,黃愨就發現今日的嚴誠比往日更認真了許多。不過嚴老先生卻恢復了一貫的溫和可親,上完課看時辰還早,就要帶著他們三個去書院,還問:“豐姐兒去過書院沒有?”
豐姐兒搖頭:“娘說書院太遠了,我還去不了。”其實不只是她,之前就連嚴誠也沒去過幾次書院,嚴謙大一些,倒跟著嚴仁寬去的多一些。
嚴景安哈哈一笑:“今日祖父帶你去。咱們書院的竹林邊上還有些桑樹,這時節應該結了桑葚了,到時候叫你哥哥們給你摘了吃。”
豐姐兒一聽立時大喜,拉了嚴景安的手就要出門。嚴景安彎腰抱起她,回主屋去跟劉氏說。劉氏對丈夫的這種臨時起意已經很習慣,但對他要帶著豐姐兒去,表示了不放心:“她還小呢,萬一你耽擱的晚了,她哭鬧怎麼辦?”
“豐姐兒很乖,豐姐兒不哭鬧!”豐姐兒這回答話很快,不等祖父反應,她就立刻答祖母的話。
嚴景安也說:“我只是帶孩子們去看看,保準不會耽擱,晚飯前一準到家。豐姐兒還沒去過書院呢,你要實在不放心,不然你跟著我們一起去。”
劉氏只得說:“我去幹什麼!叫徐二家的跟著去吧,豐姐兒來,祖母帶你換衣裳。去了可要聽徐媽媽的話,不然回來我知道了,可要告訴你娘了。”豐姐兒平日裡最怕範氏,因此劉氏這樣嚇她。給她換了一身衣服,叮囑了徐二家的路上仔細照顧,又反覆叮囑嚴景安早點回來,這才放了他們去了。
因為帶著豐姐兒,嚴景安就叫準備了一輛車,帶著三個孩子坐了車,出城往獅子山去。豐姐兒坐在嚴景安懷裡,黃愨和嚴誠一左一右挨著嚴景安坐,嚴景安就著窗外景色給幾個孩子講幼時故事:“……瞧見那座石橋了沒有?這座橋啊,年頭可久了,我祖父在的時候就有了。我像誠哥兒這麼大的時候,有一次出來玩,趕上下了雨,就躲到那橋下去躲雨。
誰料這雨一下起來就不停,我躲著躲著就睡著了。你曾祖母看我久久也不回去,打發了人出來找我,我躲在橋下,一時半刻哪裡找得到?把家裡人急的,後來還是你曾祖父親自出來找,才在橋底下找到了我。”
嚴誠和黃愨都聽的面露微笑,只有豐姐兒最老實、最直接,問:“那祖父回家捱打了沒有?”嚴誠當時真想把豐姐兒拉過來打一頓,黃愨卻是想笑不敢笑的忍著。
嚴景安聽豐姐兒這樣問,哈哈大笑,伸手去揪豐姐兒的鼻子:“你這個小丫頭!自然捱了幾下打了,從那以後,我可再不敢一個人出門躲起來了。”
豐姐兒嘻嘻的笑:“上次我和姆媽捉迷藏,我躲在後院的空裡,她們找不到我,就去告訴了娘,後來我也捱打了。”說到捱打,還吐了吐舌頭。嚴誠心想你還意思說呢!自己躲到兩面牆的夾縫裡,險些出不來,那時候哭的什麼似的,這會兒又笑嘻嘻的說起來了。
黃愨卻不客氣的笑了,還問:“打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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