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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過錯,還請師妹原宥。”
明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不過白說一句,誰還要你正經道歉了?我就說常師兄如今越發知禮了,若是小時候再不會如此的,準要和我激辯幾個回合才罷呢!行了,我也不在這礙著你們了,瞧你們一個個的一頭汗的模樣,心裡準嫌我礙事呢!”說著起身告辭,回前邊去了。
嚴謙和嚴誠對視一眼,各自擦了頭上的汗,心中都在嘆息:妹妹這個性子,嫁了人以後真的能行麼?不知未來妹夫吃不吃得消……
明姜回去進了東跨院,跟王令婉學了他們在亭子裡賞梅賞雪的事,還說:“等嫂子生完小侄子,明年冬天咱們也去亭子裡坐著賞梅去,多鋪一些坐褥,當真舒服得緊。”
“你想的倒遠,今年冬天還沒過去,就想著明年冬天了?再說明年公公任期就到了,還不知會不會再留在這裡呢!”其實王令婉這些日子都在愁這事,自她嫁進了嚴家,族人們確實都老實了,再沒有敢上門滋事的,可弟弟畢竟還年小,若是明年公公任期滿了要換治所,自己跟著去了,孃家再有什麼事,鞭長莫及可不好辦。
明姜聽了點頭:“倒也是。做官就是這樣不好,三年一任,下一任就不知去哪裡,好容易這裡住的熟了,終於像是家了,又要搬動。”說著想起平江的家來,不由有些惆悵,“也不知幾時才能再回平江,三弟和明嫤想來也都長高了吧?”
姑嫂兩個,一個不想離了孃家太遠,一個思念千里之外的老家,相對無語,默默坐了半晌。兩人正相對發呆,忽然有正房的丫鬟過來請明姜:“大奶奶請姑娘去,要說晚飯的事。”
明姜起身跟嫂子告辭,往正房去見母親。一進了正房,在花香之外還聞到一股肉香味,就笑著問範氏:“娘這裡有好吃的?”
範氏坐在西次間臨窗的榻上,旁邊的案几上有一隻小碟子,上面還有幾個骨頭,看見明姜進來就笑著說:“什麼好吃的!你不是吃過了麼?”
原來是大哥他們烤的那麻雀,明姜在母親下首坐了:“他們幾個偷吃東西也不告訴我,被我發現了才給我一點吃。娘,咱們晚上做好吃的,反正他們也該吃飽了,晚上再不給他們吃了!”
範氏笑著點頭:“對,不給他們吃。我想起來上次你外祖母打發人送了些兔肉來,想找你過來商量商量怎麼吃,是紅燒好還是醬爆?或是多放點油煎一煎?”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最近評論這麼稀少,實在不像是雙更的好氣氛吶吶吶╭(╯^╰)╮
霸王們,水底的空氣好嗎?出來呼吸呼吸嘛,不然小心被當成螃蟹粗掉了哦!
注:1山芋,紅薯的別稱,也叫地瓜。苞谷就是玉米。
86情竇
整個冬天因為有常顧在這變得有趣起來;除了坐在溫暖的亭子裡烤火吃東西賞梅,他還叫人做了一輛小車;讓明姜坐了,推她在小池塘的冰上滑著走。又出去買了幾個陀螺,自己在冰上打著給明姜看,可把明姜高興壞了,每日裡只盼著常顧他們早早下課,好去後花園裡玩耍。
嚴謙自覺已經是成人、要當父親了,後面都不肯再和他們去玩,只自己老實關在房裡讀書;或是有空就出去幫著父親處置一些公私信件往來;聽聽父親的教導。嚴誠陪著去了幾次,時日長了也覺得耽誤功課;常顧似乎沒有參加科舉的打算,也不好拉他一起回去讀書的,於是漸漸的就只剩明姜和常顧常跑去後花園玩了。
範氏私下裡觀察了幾次,發現兩個孩子都沒開竅,只還跟年少時一般玩耍,並無其他;又心疼明姜在這裡沒有夥伴,鎮日悶得慌,想著年前也沒幾天玩頭了,就沒禁著明姜,只是每次必要金桔帶著蟬兒或者蛛兒跟著,還叮囑金桔,切不可眼睛有一時離了明姜,須得時時刻刻照看好了。
這一日外面冷,明姜和常顧就沒去池塘上玩,只在亭子裡坐著說話,常顧在小火爐上烤著苞谷和花生,跟明姜閒話:“你那蠟梅冬雪圖可畫了沒有?可別等春季裡桃花都開了,蠟梅還沒畫完呀!”
明姜靠在一邊坐著,眼睛順著視窗向外望,隨口答:“畫了一支。”
常顧失笑:“才畫了一支?你這一幅畫幾時能畫完?”
明姜回頭一笑:“這你就不懂了,誰說要畫一叢了?只需再加上個瓶兒,這一幅畫就算成了。”
她這一回頭間,窗外的光線正投在她臉頰上,常顧坐的並不遠,那一束光照過去,他幾乎能看到明姜光潔的臉頰上細細的絨毛。她穿著銀鼠披風,領口和袖口都鑲了一圈白毛,臉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意,黑眼珠骨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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