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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再美都快死了,難不成爺還要她不成?”
“就是,有我們這活色生鮮嬌滴滴的美人在,就算裡頭那個是個絕色天仙也比不得啊”
吱吱喳喳沒完,寶親王聽得她們說依依離死不遠,心頭大恨
正想進屋罵人時,卻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響,彷佛是有人不小心動到什麼東西,細辨方位竟是從內室傳出來的。
東廂外間坐著閒聊的丫鬟們,聽得門簾掀動,寒風立時捲入溫暖的屋裡,坐在門邊的丫鬟轉頭欲開罵,只覺有道人影飛掠過眼前,還來不及看清,那人影已然捲入內室,相隔的帷幔晃動,那丫鬟起身欲追上前,屋裡又進來數人,她一驚又坐了回去。
門簾幾次開合寒風捲入幾回,終是讓閒聊得正在興頭的眾丫鬟們發現不對,轉頭一看,就見門口立著幾個男人,正惡狠狠的盯著她們瞧。
“你,你們是誰?怎麼敢闖入爺的房裡來?”
七嘴八舌的指摘聲不絕,幾名護衛皺了眉頭,小廝跟在寶親王身邊比較久,往常也見過在側妃身邊侍候的丫鬟們,正傷心她們的離世,見著替補的丫鬟們如此不長眼,橫眉豎目氣惱的指著她們道:“讓你們來侍候夫人,你們倒在外頭談天說地,夫人可醒了?用過參湯沒?進過藥沒?搖頭?什麼意思,是不知道還是沒有,咱們爺找你們來侍候夫人的,你們倒好,一個個坐在這兒享福,合著當咱們爺是軟柿子,好拿捏?由得你們在這兒信口雌黃編派咱們夫人啊?”
他們在榮城人生地不熟,尤其榮城縣令還與人勾結封了碼頭,寶親王領著人硬闖進城,榮城縣令原想抓人,待知道自己惹上的是老寶親王父子,嚇得窩在縣衙裡,不敢出來,得知他們需要人侍候,叫了師爺帶人來讓他們挑。
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帶來的就是這種人來,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主母傷重躺在床上,她們卻想著誰能得爺的青睞,該不會以為送上美人討了爺歡心,就能對他們從輕發落?
寶親王一進內室,就發現床腳下掉落著一個迎枕,那原本放在腳邊的迎枕,不小心從床上滑落。
他走過去拾起迎枕,放到側妃的腳邊,低頭看著柳依依的臉,五官精緻清麗,眼角嘴角微微的細紋,見到他總是甜笑的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泛白,燈光下隱隱閃爍的是她為兒女憂心的證據,從她受傷昏迷,他不止一次悔恨,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
跟著他,她不止一次受盡委屈,為了他,忍著公公偏寵朱明珠傷害了小小,也不能明著反擊回去,明明是正室元配,卻要委屈以側妃面對世人,只為公公的顏面,因為他,受著婆婆時不時無理的抱怨。
他們好不容易盼回了女兒,把她嫁出去,接下來,要娶媳婦,要抱外孫,她怎麼可以一直沉睡下去?
伸出手輕輕的撫過她柔軟的髮絲,寶親王忍不住伏下身抱住側妃,臉埋在柳依依的頸項旁,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打從認識柳依依開始,他的心事開始有人傾聽,他的為難開始有人憐惜,他一直都知道,依依不是如表現給他看的那般美好,她有她自己的小算計,算計著欺凌女兒的人。
沒法子正面攻擊,她迂迴的繞著彎,讓蘇千靈自個兒將在朱明珠身邊侍候的丫鬟,一個個的處置掉,蘇千靈縱容著朱明珠及她身邊的丫鬟、嬤嬤來欺負她的女兒,她便讓朱明珠身邊侍候的人永遠待不長久。
好不容易找來一個好護衛,朱明珠竟然還敢來搶,她便讓朱明珠跟蘇千靈母女分心,朱明珠搶不到秋冀陽,她讓丫鬟們在她身邊成天誇秋冀陽的好,朱明珠向來任性,只要開口,蘇千靈沒有不給的,偏生秋冀陽是她給不了也搶不到的,朱明珠越執著想得到秋冀陽,蘇千靈與女兒就不可能親近得起來。
寶親王明知依依揹著他做了什麼,卻故作不知情,只是憐惜她,只能用這種迂迴溫吞的方式來為女兒討公道。
可是他們兩個卻是再契合不過的了
有人在哭。
聲音很近,很近。
哭得很壓抑,深怕人聽見似的,聽到這個哭聲,她覺得心很疼,很不捨。
身子很重,四肢百骸傳來陣陣痠痛,肚腹間時不時傳來抽痛,她想抬手製止那個哭聲,手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想睜開眼,眼皮卻沉重得有如鉛塊睜不開來,張口欲言,才發現她似乎無力張嘴,她是怎麼了?
記得那一夜,她在公婆跟前侍候著兩老用飯,寶親王聽到外頭有人打鬥的聲音,領著秋護衛長出去,老寶親王不理會老親王妃勸阻,硬是跟在後頭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