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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斃……?”
“是啊!所以妳別以為光聽大郡主的就沒事,這府裡還是親王妃做主著。”
其實芙蓮也錯了,親王妃在親王府裡,能做主的只有兩個地方,她自己和朱明珠兩個人所住的院裡,有事她能做主,可是,她管不到儀風院及怡心園之外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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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蘇家二老爺請來的番王鄂青烈是西南隅的白黎族現任族長,年方二十六,人高馬大與族人的瘦削大不相同,相貌是粗獷的俊帥,與京里斯文儒雅的男子大相徑庭,蘇家二老爺用良駒百匹,上好的絹五十匹,金銀珠寶兩大箱給硬請到京裡來的。
蘇家二老爺算盤打得很好,他想打亂寶親王許下的婚約,藉由番王求娶,皇帝下旨賜婚,將皇家與寶親王之間的情誼給破壞了,不管朱映柔是真是假,要嫁誰,都會造成寶親王的困擾。
這樣蘇家才能好好的從中獲得利益。
鄂青烈是跟著蘇家二老爺來到京城,不過他天天往外亂逛,甚少待在使館裡。
把蘇家二老爺氣得半死,他請來的人,結果自己拿捏不住,事要是給搞砸,豈不讓侄子將他瞧輕。
可是鄂青烈根本不將又胖又壯的蘇家二老爺看在眼裡,甚至二老爺要他快進宮去見皇帝請旨賜婚,也是聽而未聞。
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拿了蘇家的好處卻不辦事,擺明了吃定蘇二老爺,把蘇家二老爺給氣的快吐血,他仍是悠閒在京城裡逛他自己的。
蘇家二老爺再次找不到人後,氣呼呼的走人,心裡實在氣惱,眼看那個不知打那兒冒出來的朱映柔就要嫁入福安商會了,這件聞名天下的婚約就要塵埃落定,沒機會再派人冒充朱映柔謀得福安商會。
他想來就扼腕,可是沒辦法,十年來,他費盡心力,威脅利誘各方有心人,精心挑選了貌似側妃柳依依的女孩,派人細心的教導,就盼能有一個蒙上得以順利在福安商會里安插暗樁。
這個打算落空了,所以他趕緊將盤算已久的計劃搬上來,想要破壞皇帝與寶親王之間的情誼。
可是這個番王,拿了他的東西卻不辦事,派在寧州的探子回報,寶親王在寧州的別院大肆張羅著映柔郡主的婚事,現在正確的婚期還打探不到,他急的嘴都破了,連著好幾天夜不成眠食不下咽,心情可謂壞透了!
他天天來見番王想催他快進宮去,偏偏每回來都是碰個軟釘子,讓他也不好對使館的下人發火,只能憋著火氣回家。
他氣沖沖的衝出使館,坐上蘇家的馬車揚長而去,絲毫不知身後的使館裡,院裡大樹的枝椏上坐著他這幾天遍訪不著的鄂青烈。
他一雙淺琥珀色的漂亮眼睛,盯著他出了使館後,才縱身一跳下了大樹。
立刻身邊侍衛便上前稟告:“族長,我們已經查清楚了,蘇健讓您去求娶的寶親王府映柔郡主早有婚約,並且人都已失蹤十年之久。”
“哦?人失蹤十年了,那他要我去跟天陽國的皇帝請旨賜婚是為何?還有這個郡主已有婚約,這個郡主很老了吧!我去跟皇帝求娶這麼個老郡主回家幹麼?”
侍衛聞言輕笑:“族長,這位郡主失蹤時才六歲,今年不過十六歲啊!不是老郡主。屬下覺得此事蹊蹺,便四處探查了一番,蘇健的侄女是寶親王王妃,她育有一女,無子。”
“哦!”鄂青烈冷冷的回道。“我沒看出有蹊蹺,你要跟我說清楚嗎?”
“是。”知道主子生氣了,侍衛趕忙快快稟道:“蘇健的侄孫女叫朱明珠,是寶親王的長女,朱映柔是側妃所出,是為次女,十年前在幽州遇襲而失蹤,寶親王為女兒訂下一門親事,物件是遇襲時保護映柔郡主的護衛秋冀陽。最近終於找到了人,現下正在寧州積極的準備著婚禮。”
“秋冀陽?”鄂青烈嘴角輕扯,有意思了!“他不是福安商會的會首嗎?”
“是,聽說福安商會能在這幾年快速興起,就是源自於寶親王在背後撐腰的關係。”
“嘿!本來是不想順著那匹夫的話去做,現在嘛……去遞帖,我要進宮見皇帝去。”
“族長,您真要去求娶映柔郡主?”侍衛一聽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主子。
鄂青烈瞪他一眼。“誰說我要去拆散人家小兩口啊?”
您說的那話,誰聽了不這麼想啊?侍衛在心裡偷偷想著。“您不是說要進宮?”
“我說要進宮見皇帝,有說要去請旨賜婚嗎?笨蛋!”
侍衛被主子狠敲額頭一記,委委曲曲的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