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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她的多年的元嬤嬤,擔憂的看著她沈浸在思緒裡,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姐,您要早做打算啊!”
被元嬤嬤喚回心神的蘇千靈,揚眉怒視她:“怎麼打算,寧州那兒都在準備婚禮了。哼!他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我到底是那孩子的嫡母,找回來,沒通知我一聲,連要成親了,也不曾知會一句。”話裡話外怪的全是那狠心的寶親王。
蘇千靈憤憤不平的擰緊左手中絲帕,他心裡只有姓柳的賤人,幾時將她這名親王妃放在眼裡?
元嬤嬤擔憂的神色更加深重,她抬眼看了眼主子,垂眸沈吟片刻後道:“只怕瞞不了大郡主。”
蘇千靈狠狠丟開右手裡的信柬,將炕桌上的茶盅用力摔了出去,茶湯潑灑一地,茶盅摔在了牆上碎裂一地。屋外幾個小丫鬟聞聲忙衝到正房門口,卻被大丫鬟擋在門口打發走了。
幾個大丫鬟聽著屋裡的對話,心裡忐忑不安,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我就不知道,這孩子怎麼鬼迷了心竅,非秋冀陽不嫁。”為了唯一的女兒,蘇千靈可謂操碎了心,可惜女兒絲毫不領情。
元嬤嬤聞言,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又立即舒開來,她抬眼看看親王妃,忍不住心中嘆息,她那高貴端雅的小姐,如今總是怒氣騰騰,心下不甘。
誰造的孽啊!
元嬤嬤是跟在親王妃身邊最久的,最是知道自己家小姐的心,一個女人嫁了人,卻得不到丈夫歡心,註定獨守空閨,能奈何?情字最是磨人!
※
同一日的京城何家,何太太經歷了庶子被打成殘一事後,她以為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訝異的了,沒想到表弟媳領著閨女兒回來投靠。
時近戌正,鄭洪家的與女兒風塵僕僕趕到京裡,實在不想這麼晚才上門叨擾,實在是阮囊羞澀,她擔負不起再住一宿客棧,只得厚著臉上何家來。
何太太命人將母女兩領到客房安歇,打算等她們好好休息一夜後再來敘舊,不想,鄭洪家的梳洗後便請丫鬟過來傳話,想見她一面。
何太太見只有母女二人上京,再一想表弟的性子,料想定是表弟出了事,所以忙讓丫鬟請人過來。
見鄭洪家的一臉滄桑,較先前一次見面時蒼老憔悴了許多,她還不到四十,可卻被自己這年近五十的人還蒼老。
這表弟媳原也是出身書香之家,嫁了她那沒啥本事的表弟,從一個嬌嫩小姑娘,操持著一家子生計,真是苦了她。
“鄭洪沒跟妳們母女兩過來?”何太太早從門房那得知母女兩僱了輛車,她早吩咐下去,讓人好生招呼車伕,讓他宿一夜再回去。丫鬟將門房打聽來的事,在鄭家母女梳洗時,便說給何太太知道,車伕說一路北上,吃的喝的都很精簡,有時還露宿車中,再聽派去侍候的丫鬟說,兩母女行李不少,應是打算長住。
“表姊,我們對不住您,對不住侄女婿。”說著,鄭洪家的眼淚就止不住。
“這是什麼話,有話好好說,什麼對不住的!”何太太耐著性子勸著。
“鄭洪他被會首給送官了!”
“什麼?”何太太一聽,太為震驚。“這是怎麼回事?”
鄭洪家的將事情給何太太說了一遍,何太太的臉色鐵青,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鄭洪怎麼這麼胡塗啊!”何太太實在氣極這個表弟的不爭氣。
當年偌的家產被他揮霍一空,還是這弟媳賣了只會花錢的姨娘,才湊了路費來找自己的,替他在女婿面前求了差事,想在莊子裡工作,可以離誘惑遠遠的,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等事來,偷竊!
“我本來想待在莊子裡,幫著莊子裡的人做些針線活,養活自己和女兒,也能等著他出來,沒有想到他,在外頭還養了個女人,在莊子裡貪墨的錢全進了那女人的口袋,他在牢裡還不忘要我去看那女人,說是因為她懷了孩子,會首去了莊子,說要給他換差,他心急,想說多弄點錢給她,才去郡主的院子偷東西。”
“妳信他?”
“我去見了那女人,看似有了孩子,我本來想,如果生下來,抱回來養在身邊,若是個男的,就更好了。”
可是她沒留在莊子,反倒帶著女兒上京尋自己來了。“是這個外室獅子大開口?”
“不,那倒不是。”鄭洪家的遲疑了片刻才道:“我怕自己找錯地方,就在附近打聽了一下,那女人名聲不好,出入的男人不少,還聽說之前就曾鬧過假身孕訛騙了個土財主。”鄭洪家的小小的聲道,她怕丈夫的表姊怪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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