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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家都是來看笑話的,我不怪大家。”鎮遠侯停頓了一下。
“我的女人竟然背叛我,和我的弟弟企圖謀取我的家業,這實在是我的失敗,是我治家無方!”鎮遠侯說的緩慢,卻也艱難。
百姓們有些小聲的議論起來,鎮遠侯繼續開口“不僅如此,都是我錯信這個女人,竟然逼走了我心愛的女人,甚至險些害了我的一雙兒女,我不配為人夫,更不配為人父!”
百姓們有些動情,畢竟一個大人物甘願向他們這些小人物說這些不光鮮的事情,有損臉面的事情,反倒有些讓他們同情和理解!
鎮遠侯甚至有些哽咽,讓人覺得很是蒼老,百姓們甚至有些安慰起鎮遠侯來。
鎮遠侯再次開口“今天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都是我罪有應得,所以,我活該妻離子散,活該遭此報應!我更是不配做這鎮遠侯,我連家都治理不還,還怎麼為你們做事呢?”
鎮遠侯甚至給百姓們跪了下去,百姓中甚至有人抹起了眼淚“侯爺,你別這樣,你為我們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
鎮遠侯被百姓們攙扶起來,鄭重的答應著他們一定會努力造福於他們的!
葉慕靈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這一刻的父親是真的為了自己所做所為的自責,或者是愚弄百姓的手段,又或者是兩者都有,她也不知自己的母親是否能夠得知這個訊息。
她想,下次給母親的信中,應該告訴母親劉姨娘也去了,曾經那些紛爭愛恨也都埋入了黃土,她要告訴母親,劉姨娘死的很慘,在她即將被填井的時候,她一心一意為之的女兒卻是避而不見,她曾經魅惑父親的絕美容顏也變的枯萎醜陋,令人作嘔。
她的一生,什麼也沒得到,帶走的,也只有她對諸多人事的愛恨。
上個月,收到母親的信,知道她過的很好,現在的唐欣,不再被冠以葉氏之姓,她終於只是唐欣,也只做唐欣!
母親說,她遊歷在江湖之中,快意恩仇雖說並不容易,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只是,相比於那高牆大院,她卻是平添了一分快活和恣意。
母親說,她現在在煥國,煥國的北行山舉行會武大賽,雖說母親已經多年穿著宮闈婦人所穿的精緻繡鞋,一步一踩,力求穩妥,甚至多年帶著滿頭精緻的步搖啷噹,叮咚作響。
可是葉慕靈相信,自己的母親,當卸去那滿身的繁華,絕對是一顆耀眼的玉石,是的,是玉石,不是金銀,也不是珍珠,只是那將高貴和豪爽大氣完美融合的她。
葉慕靈還在母親的描繪中看到,一個白衣飄飄,長髮飛揚的溫柔男子,揹負著一把浦劍,不離不棄的跟隨在母親的身後,與母親似友又似有情,葉慕靈想想便溫柔的笑了。
她想,那一定是愛慕母親的溫柔男子,只是,不知道心殤的母親是否還有力氣再去愛恨,又或者,不知母親是否已經放下了對父親的情,還是一如當初決絕之時那般執著,只是深藏在心底了。
葉慕靈回過神來,不管母親和父親最後怎樣,他們都是她愛的人,她愛的人很少,就那麼幾個,她希望每個都好,可是,她更懂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恨,有自己的悔,有自己的怨,每個人都可能被人所不解,甚至是指責,也可能被人所憐惜,所珍視。
再看劉姨娘,已經被繩子放到了一口井的下面,看得出嗚嗚亂喊的她,神情中,眼神裡,都是慌張和恐懼,她不要填井,她不要填井,她還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劉姨娘的淚水在她髒穢的臉上滑出兩道乾淨的淚痕,看起來格外的可憐,若不是知道她都幹了些什麼,眾人難免不會心軟,不過話說回來,劉姨娘現在這副樣子,倒是確實在激不起旁人的憐惜之心。
一向是貫會裝可憐的她,此時此刻,裝可憐,拌柔弱的姿態再也無法被她演繹了!
就在劉姨娘的腦袋漸漸也要被放入井口裡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了什麼,再次不安分起來,原來是葉夢瑤!
葉夢瑤躲在很靠後的人群中,甚至不敢上前一步,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自己母親被扔入井底,末了,她倒是也留下了一滴眼淚,相信劉姨娘若是看見這滴淚水,多少還是會有些安慰的,只是看不見的她,大概是會死不瞑目的了。
劉姨娘被緩緩放入井底,漸漸的人們只能聽見嘶吼,侯府的小廝開始拿出鏟子,剷起土來,一抔一抔的扔進井口中,沒有人理會劉姨娘的嘶吼,只是沉默的看著那土一點點的升高,直到把劉姨娘完全覆蓋住,漸漸的,劉姨娘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