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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明顯不是昨日自己被擄的那個山寨呀?
再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原先的那個,也不是昨夜裡那叫三孃的婦人拿來的粗布衫子,是一件上好的玫紅色的雲煙衫,身下的感覺是有布條墊著的,這是誰給她做的這一切?
屋內有動靜之後,門外也有了動靜,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走了進來。
“醒了?”
簡單的兩個字,帶著疏離帶著冷漠,但就是這兩個字,卻是讓雲千洛聽得淚流瞞面?
這聲音,那麼的熟悉,那麼的……
“你……”雲千洛這個你字還沒有問出來時,那黑衣人就打斷了她的話。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發熱了一個晚上,先把這藥喝了,天一亮你就走吧。”
黑衣人這般陌生的態度,讓雲千洛幾乎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你是不是……”雲千洛再次問出口,但是她這問出口的話,又一次讓黑衣人打斷了。
“我說了,你不用管我是誰的!”這一次黑衣人幾乎是吼出聲的。
雲千洛不懂,自己那兒得罪這黑衣人了,他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
但是她只要一開口,這黑衣人都是把她吼回來,搞得她也來了氣,對著黑衣人吼了回去:“吼什麼吼呀!閉嘴!”
果然,黑衣人聽話的閉嘴了,但是手上那碗墨汁似的藥卻是遞到了她跟前。
雲千洛眉頭輕蹙,她一直身體都挺好,對藥倒是沒有特別的反感,但前世身體不好,最後的歲月裡,幾乎全是靠這藥汁吊著命的。
所以,這會兒,她看著這藥汁就反感的要命,苦著一張臉,小聲的嘀咕著:“可不可以不喝呀?”
但是身子發虛的讓她知道,這藥是必須要喝的。
可是,她就是莫名的不想喝,就跟小女兒家見到家人想撒撒嬌的感覺一樣……
黑衣主人面具下的那張臉,也是扭曲之極,心疼之色也在眼底閃過,張了張嘴,幾乎都要說不想喝就不喝了咱慢慢養著。
但是到了嘴邊的話,想到昨夜裡,這女人睡夢中還叫著一個死掉的男人的名字,他就氣不打一出來,所以硬下心腸,藥碗更往前送了一點。
雲千洛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黑衣人的身子怔了怔。
雲千洛接過藥碗,閉著眼,把那苦得發澀的藥給喝了乾淨,把碗往黑衣人手裡一塞,往床上一躺,抓過錦被蓋在自己臉上,就嗚嗚嗚的低泣了起來。
站在床邊的黑衣人,手中那藥碗幾乎都要讓他給捏碎了,天知道,他是忍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伸手把這女人撈進懷裡哄一鬨的。
還記得小時候,她生病的時候,總是這樣,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說:“哥哥,藥好苦,不想喝,不喝了好不好……”
她這麼一說,他就心軟了,捨不得她吃那些苦藥,費了心思,找了大夫問這藥怎麼樣才能變甜一些。
記得那時候,還讓大夫好一頓的訓,說什麼良藥苦口,弄點甜藥的時,那還治什麼病呀。
但是他一點也見不得她生病時可憐兮兮的小樣兒,於是就想了法子,每次吃藥後,都會給她塞上一顆蜜治的糖丸子。
不過那都是她五歲之前的事情,五歲之後,她就沒怎麼生過病這糖丸子也就沒有發揮過作用了。
這會兒看她哭,他的心裡就跟著的痛。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痛,這是他的小姑娘呀,他放在手心裡捧著長大的小姑娘,他說要守護一生的小姑娘,他親手把他交給別的男人照顧的小姑娘……
他怎麼捨得讓她傷心?
但是人的心就只有那麼大,他把她放在心上,他曾經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她愛的是誰?
只要記住自己愛她就可以,她愛的人,她想要守護的人,他要幫她去守護去愛。
所以,那個時候,她恨太子爺鳳淮把她的夫君折磨成活死人時,他就想,他要替她殺掉鳳淮。
也怪那個時候,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他以為,他能殺得掉鳳淮,那兒知道,鳳淮是何許人也。
就算是睡夢中,也全神戒備的人,那兒是那麼容易殺得掉的。
這也怪自己那時候太心軟,看到鳳淮身邊睡的那人時,猶豫了一下,這才讓鳳淮有了警惕,錯失了良機,讓鳳淮抓了個正著。
其實雲千洛猜的一點也沒錯,這黑衣人,就是雲千洛的錦程哥哥!
後來呢?
雲錦程幾乎不願意回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