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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侍畫本人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這朗朗青天,居然會有如此顛倒黑白之事!”果然如葉青青所料,馮寧聽完便是雷霆大怒。
殿內的幾人都低頭不語,唯有張佑的眼神很狠瞪向葉青青,葉青青心一驚,連忙又把頭壓低了一些。
好一會,馮寧心中的怒氣方才下去一點,冷靜下來問道:“青青,那個蘇環所有的可是千真萬確?”她知道水至清則無魚,但是如此顛倒黑白確實少見,畢竟大魏才開國不到百年,幾代君主都是不錯的明君,吏治怎會如此敗壞。還是相州是特例?
“是!”葉青青忙回道。
馮寧失望地搖搖頭,心底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李欣,真是如此的貪官汙吏,不僅收受錢財,而且黑白顛倒,草菅人命。
只是印象中的相州刺史李欣應該不是這種人啊。李欣出身顯貴,是平西將軍、北幽州刺史。固定侯李崇的小兒子,從小聰慧,在中書學舍讀書時更是次次名利前茅,當時去視察的太武帝見了,也不禁驚歎他為奇才,更把舅家表妹許配與他,任其為愛孫拓跋浚的助教博士。待到拓跋浚登位後,更是恩寵有加,封他為相州刺史,而且每年吏部調查,他也是清如水明的好官啊,讓拓跋浚每次都高興於自己識人之明。怎麼會這樣,馮寧陷入了沉思中。
可是近日她聽到的事實卻是完全顛倒的,是蘇環別有用心,還是李欣大奸若忠。如果真是李欣,那麼其中蹊蹺便是大了。而且還還和朝中大臣有聯絡,那就不可不查。但是要是李欣是冤枉的,那麼她要是貿然插手,便要宣告掃地。自己不能一味地沉浸在憤怒中,只聽一面之詞,還是先調查一番再做打算。
想到這裡,馮寧拿定了主意,便吩咐道:“張佑,你馬上去把這件事的前後調查清楚。”
“是!”張佑立刻應聲,心底鬆了口氣,他就怕馮寧一時衝動。
馮寧吩咐完,又轉身看向葉青青,銳利的眼光讓葉青青很不舒服,不由瑟縮了一下。
“青青,你永遠要記得你是大魏皇后的貼身女官葉青青!”馮寧轉過頭,淡淡地說道。
葉青青心中一驚,忙連連點頭。
人情
張佑利用屬於馮家的情報網,很快就調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李欣在相州的所作所為都呈現在馮寧面前。
馮寧看了一早上的調查結果,又氣又痛。她本以為李欣就算是貪官,也只是小打小鬧,這次為步六孤家脫罪也是因朝中大人物相迫,沒想到這只是他萬千罪行中小小的一份。
在大魏貪贓者處罰是很重的,拓跋浚也曾多次下令嚴禁貪贓,財富官吏利用徵調之機,勒索白象,貪贓絹十匹以上者皆處於死刑。凡尚書以下官吏受羊一頭或酒一斗即處死,送神者以從坐論。
在這般嚴厲下,李欣居然還有膽子利用自己所謂的聰明才智斂財。
他先是暗地裡派人在相州各郡各縣建立塢壁,然後放出風聲讓送禮者把禮都送到相近的塢壁即可。而且規定每位送禮者必須先寫禮單,禮單上送禮者一定要親筆簽名。這樣送禮者即使後來有事也不敢上告,畢竟送禮者以從坐論。
而那些不想送禮的,已被他用各種手段逼著寫了禮單。如此一來,相州人人知道李欣貪汙,卻人人敢怒不敢言!
而且李欣還留了後招,他自己從不親自收禮,所以萬一事發,也可把責任推到家人頭上,他最多隻要擔個管教不嚴的罪名。
在相州,百姓過得可是苦不堪言。一年中,單單是壽禮就要送上二十幾回,他的父母兒女,妻子小妾都要收壽禮,至於其他送禮的說辭就更多了。
“張佑,這些都是真的?”馮寧揮了揮手中的東西。
“是!”
馮寧聽完,火氣更加旺盛,一把就把手中的調查報告給扔了出去:“都是真的,朝中那些個人都是瞎子不成!我就不相信這麼多地惡跡,沒有一點風聲!”
“是睜眼瞎!”張佑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官官相護!這四個字馬上浮在馮寧地腦海裡。怒火高漲到極至,可想到那張各級官員織起的大網,心猛然一震。猶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這是中國幾千年來從來就沒改變過的官場惡俗,即使在前世那個民主社會也是存在地。自己即使撕開網中的一面,但是這一張張大網馬上就會做反應。拋棄累贅,重新修補好網線。前所未有地低落,倒在椅子上。
好一會,才開口問道:“那個朝中人是誰?”
張佑搖搖頭。
“你不知?”馮寧詫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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