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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寧兒,他不說想是有不說的道理,何必逼他呢。馮熙勸道。
“姑姑一定過得不好,她現在一定很苦。”馮寧喃喃道,突然抓住馮熙的手說道,“不能再拖了,再過一段日子姑姑就會再也受不住了。”
馮熙還沒有回答,拓拔浚的聲音就傳來:“是,不能再拖了。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機不可失啊!”
“你是說;”馮熙轉頭看他,拓拔浚顯得那麼堅定。
“對。”
“你想好了。”
“決定了,現在宗愛殺了兩皇一王,許多人對他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限了,這是最好的時機了。”
“那好,我就跟著你,勝敗橫豎我認了。”馮熙顯得毫不在乎。
“不會有太大的阻礙的,我畢竟佔了天時,宗愛不得不考慮。”拓拔浚自信地說道。
“也是,拓拔氏也沒有幾個像樣的了,朝臣們必定支援你,到時宗愛也無可奈何了,總不能他一個閹人自己做皇帝吧。”馮熙想了想應道。
“你真是的。”拓拔浚聽了,笑著給了馮熙一拳。
“浚哥,你是想要;”馮寧在旁聽了半響,突然開口說道。
“對,你想說什麼。”拓拔浚還是挺在乎馮寧的感受的。
“沒什麼,我無論什麼都支援你!你一定要平安!”馮寧的神情彷彿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的。
“謝謝!”拓拔浚真心地笑了。
“真是傷心啊!哥哥已經不重要了。”馮熙在一旁酸酸地說著風涼話。
“哥哥當然也要平安。”馮寧笑著握住馮熙的手說道。
馮熙有些不好意思地緊緊抱住了馮寧。這一次,不成功便要成仁了。
“你看天亮了。”馮寧見太陽昇起叫道。
“是啊,天亮了!”拓拔浚感慨道。
“寧兒你一夜未睡,去休息一會吧!”拓拔浚隨即對馮寧柔聲說道。
“好。”馮寧從馮熙的懷抱退出,乖巧地答應。
“我們先走了。”拓拔浚見馮寧點頭,就放心地拉著馮熙出去了。
“小姐,殿下和少爺分明有事,小姐那麼厲害去幫幫他們吧。”再一旁做了半夜的侍棋終於忍不住說道。
“腥風血雨的,小姐去幹什麼。”侍書啐道,侍畫倒是一貫的沒有說話,神情帶著贊同。
“侍棋啊,有些事男人不希望女人攙合的。”馮寧淡淡地說道。
她一直記得姑姑的話,有時候女孩子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她前段日子風芒已經太過露了。
反正以拓拔浚和哥哥的能力也不會有事,歷史已經鑑定了,不是嗎。
他叫她休息,她就好好休息吧。再說她相信有事他和哥哥自會告訴她。
妄想
“想迎回拓拔浚,這是妄想!”宗愛等朝臣們都走了,才憤恨地吼了起來。
賈周和秦環在一旁看著宗愛發火,不敢說話。
宗愛的另一個心腹羽林軍中郎將劉尼卻勸道:“大人,皇孫浚,名正言順,大人迎回他,自是大功一件。何必如此動怒呢。”
宗愛一聽大驚失色,惱怒地說道:“君乃大痴人,皇孫若立,肯忘正平年間的事嗎?”
劉尼一聽,也不說話了,只是藏於袖中的拳頭暗暗握緊了。
這時宗愛的目光突然被金光閃耀的皇座吸引了過去,他雖然現在執掌大權,卻也沒能在朝臣面前名正言順地坐過。這金光閃耀的皇座啊,坐上不知會怎樣的舒坦啊!
秦環一向善於察言觀色,一見宗愛的神情,心裡明白了七八分,拱身向前,朗聲道:“大人為國為民,勞苦功高,應該已皇座相配。”
宗愛聽了秦環一言,正說到心裡癢處,登時心動了大半,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有些遲疑。
那賈周也是個琳俐人,這幾次都被秦環壓在頭上,自是不甘落後,想到宗愛若坐了皇上,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封個王侯。見宗愛遲疑,他也是閹人,自是知道宗愛所慮。於是勸道:“大人不必擔憂,只要登上皇位還怕人們議論,到時再在大人的血脈旁支裡過繼一個孩子就行了。
宗愛聽得賈周的話,想了想,心中的顧慮也就都放下了宗愛這些日子大權在握,主宰所有人的生死存活,那種感覺太妙了,不想再放下了。拓拔餘的反噬他已經不放心再扶植一個拓拔氏傀儡,這樣隨時都要擔心一個潛在的危險。那個耀眼的皇座太蠱惑人心了,宗愛決定順應心中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