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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原來是你”。本尊也激動地說“原來是你”,然後僅僅相擁,盡情享受知己帶給自己的美好感受……
事實上門真的被推開了,出現的卻不是蕭清逸,而是淳惜。姚菁瑩倒是照著章程說了句“原來是你”,淳惜卻只哼了聲,轉身進了正對面的廂房。坦白說,姚菁瑩並不以為這是淳惜在向她挑釁,她更願意善良地理解為淳惜左右不分,走錯門了。
門開著,姚菁瑩懶得站起來去關,透過對面微敞的門縫看見淳惜跪在地上,雖背對著,卻能想到她一臉的虔誠。這一次上官靜怡並沒有來,只有一個丫鬟隨著淳惜,也許淳惜在為腹中的孩子祈福,其實她的肚子還不是很明顯,並不耽誤躬身磕頭。磕了幾下,隨身丫鬟便上前扶起,二人側身的空檔姚菁瑩又瞄到擺在桌上的牌位,上次扒著門想看清些,卻被蔚儒楓的出現給打斷了,這次卻因離得遠,依然看不清。
收回目光,對著古琴嘆了一聲,心緒百轉千回。約莫兩盞茶的工夫,淳惜拉開對面廂房的門走出來。卻並未落鎖,反而直奔姚菁瑩這邊,未待她反應,便拉起她的手腕來,似使足了全身的力氣將她往外拖。
姚菁瑩一面罵“瘋子”一面與淳惜朝反方向拉扯,不提防膝蓋骨結結實實磕到身前木幾的稜上,頓覺一陣鑽心的痛。淳惜卻對此視而不見,發瘋一樣地變本加厲,扯著姚菁瑩一個趔趄,連同木幾與古琴一併帶翻在地,自己也單膝跪在了地上。
“神經病,瘋子!”姚菁瑩簡直沒辦法控制情緒,真想用這世上最惡毒的語言來詛咒淳惜,羊癲瘋發作摔了她不要緊,居然摔了蕭清逸的古琴,她組過樂隊,所以更懂得玩樂器的人對自己的樂器有著近乎偏執的愛惜,要怎麼跟蕭清逸解釋!
淳惜才不理會這些,繼續用力,直到成功將姚菁瑩拖進對面廂房,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冷笑。“你不是想看麼?我讓你看清楚!”
淳惜指著黑色方桌上的牌位冷笑,“你很好奇是吧?現在我讓你看清楚,這塊牌位用來祭奠亂世中,所有為保住自己的城池,為保住自己的親人而丟掉性命的英雄!”
姚菁瑩愕然,膝蓋處的疼痛順著血流直往腦門竄,努力想了一陣才明白,淳惜是知道自己曾扒著門縫往這間廂房裡看過了。那時她對君奕辰誤食毒蘑菇一事心有些懷疑,到這裡看看原沒想一定能證明什麼,再說她一向很懶,倘若這間廂房離著蕭清逸那間再遠些,也許她都不會費那個力氣去看。
後來君奕辰的身體逐漸好了,姚菁瑩忙著茶樓的裝修,再沒刻意去想這件事情,因此淳惜今日大發神經的行為著實叫她莫名其妙。再說淳惜也真夠沒意思,嘴上說著叫她“看清楚”,方桌上的牌位卻分明比上次多蒙了一層紅布,而且看這樣子淳惜並沒有把紅布掀開給她一個驚喜的打算。
最叫姚菁瑩不滿意的是明明淳惜要死要活地把她拉來,此刻卻完全當她空氣一般,兀自喃喃低語,“所有在亂世中活下來的,其實都是罪人!”
正當姚菁瑩懷疑她是否陷入夢遊狀態時,淳惜卻猛地瞪過來,雙眸充斥著說不清的陰寒,“你說是不是?”姚菁瑩正不知所謂,淳惜突然提高了嗓門,“你說是不是?亂世中活下來的是不是罪人?是不是?!”
說罷扯住姚菁瑩的衣領,姚菁瑩猝不及防,被嗆的用力咳嗽了幾下。正要掙扎,卻見淳惜的目光由陰寒轉為迷離,須臾竟主動將她放開,唸經一樣地嘀咕,“呵呵,是這樣的,亂世中活下來的都是罪人……”
“神經病!”
姚菁瑩低聲罵了句,見淳惜一會兒手舞足蹈一會兒原地打轉的,一刻不想在她跟前多待,好在被她支開的丫鬟察覺不妙後及時折了回來,忙趁空逃回蕭清逸的廂房。望著被打翻在地的古琴愣了會子神,方麻木地將這一片狼藉收拾好了,落鎖時發現淳惜已經不在對面廂房了,又恍恍惚惚覺得方才的情形只是做夢。
到大殿添了些香錢,又聽一位得道的高僧講了會兒經,亂騰騰的心方稍稍平復。討了平安符,回到君府已約莫酉時,進門便聽說葉家母女明日要走,方想起母女倆早說要回去過中秋的,想想決定先不回洺澤苑,折去清玄齋看看。
算算,葉家母女住進君府已接近倆月,姚菁瑩依舊記得與葉玖愛第一次見面的情形。說不上惺惺相惜,總歸印象不差的,如今突然要走了,心中的感覺也許夠不到依依不捨的級別,不適應卻總是有的。
至清玄齋時,小正太正鬧著叫葉玖愛再多陪他耍幾天,葉玖愛只好跟他解釋,中秋節是一家人一起過的,她們也得回去過節。小正太依然不解,扯著葉玖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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