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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丈,看到崖壁上有條橫向的裂口,往近處游去,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把身子捲了進去。
薛支順勢奮力向上劃,過不多時便衝出水面,他跟在善緣身後繼續往前遊,忽然感到腳下有硬石支撐,踩在上面走了幾步,發現是一條向上的斜坡,便順著斜坡爬到凸起於水面的平石上。
善緣坐下身來運功暖身,待頭髮半乾方才喘道:“到這兒總算能鬆口氣,那兩禿驢就算能追出來,也到不了咱們這邊。”
薛支環目四顧,說道:“任誰也想不到水下還有這番玄機。”
善緣伸手往水面指了指,“這山澗是北境恆陽湖的支流,穿越雪原所帶出大量的冰石到這裡仍不能盡數融化,水面和水下溫差之大,一般人不敢潛進深處,我也是受丹王指點才知道有這麼個玄妙的地方,只是……”想起丹王已死,不覺黯然失魂,那老兒雖然死有餘辜,卻斷了他們一線生機,除了他,還有能解血毒呢?
“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太可恨了!”善緣第一次有衝動,想要把一個人碎屍萬段的衝動,“肯定是那個叫侯紫風的癟嘴老太,還有何士元!”
第28章 塵封的往事
“無妨,能逃得一時便是一時吧……”說到這裡,手捂心口,猛咳了數聲,咳出一灘血來。
善緣被嚇到,“大哥,你怎麼了,大哥?”忙手忙腳亂地扶他坐在地上。
薛支這時已經手腳發軟,靠在善緣肩上吃力地道:“你不知道嗎?主練硬工夫的……體內至剛至陽的氣與水下陰寒相剋,越是運功抵禦則被侵蝕的越快,一旦入水,輕則損及經絡,重則傷至內腑甚至會沒命,我方才強行運氣禦寒,血毒隨氣而動……怕是來不及了……”
善緣扶著他,幫他抹去嘴邊的血跡,低叫:“不會的,我給你服了金斗芽,我明明封了你的內氣呀!”
“你只是讓我內氣閉鎖,不能外放,但向內行氣卻絲毫無礙……”
“大哥……你的藥水,你的藥水在哪裡?”善緣在他身上胡亂摸索,卻找不到那個竹筒。
薛支拉住她的手腕:“別找了……方才已被水流沖走……你……我沒救了,你告訴我,把真相全都告訴我,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沒騙我嗎?”
善緣緊緊咬著下唇,臉上血色盡褪,“我沒騙你,好,你想知道的,我說!”卻覺得腦中混混沌沌,不知從何說起,她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臉頰,甩了甩頭:“讓你魂牽夢縈的那白衣女子名叫水盈香,正是你的生母,你父親叫盧越翁,也是……也是我的義父,我們雖無血緣關係,卻的確是兄妹。”
薛支的手抓得更緊,指甲幾乎陷進肉裡,他雙眼通紅,斷斷續續地問道:“為什麼……”
忽聞上方一個清冷的聲音幽幽說道:“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說吧。”
二人抬頭,只見一個白衣人背貼洞頂,雙手雙腳撐在凸石邊緣藉以固定身軀,正是何士元。
善緣心下大駭,在此說了半天話,竟沒發現頭上還有個大活人。
何士元躍下來,看向善緣,目光中竟有歡喜之情,只見他走近幾步,柔聲道:“姑娘,你義父是不是叫盧越翁?”
善緣聽他粗啞的男音突然變作嬌柔的女聲,驚叫道:“你是女子?認識我阿爹?”
薛支與她近身交過戰,看她動作身法都與善緣極為相似,便猜測二人的武功會否出自同源,這時只更加應證了當時的想法,也不覺有多訝異。
何士元聽她這麼說,登時兩眼泛出淚光,回頭道:“參婆婆,他們是自己人。”
只聽哼的一聲,侯紫風從岩石後面走出來,揭起人皮面具,露出本來面貌,尖聲怪氣地道:“自己人?剛才這臭丫頭可還在背後罵我!”
善緣沒心思理她,一陣新奇過後,又想到薛支的毒性發作,擔憂的看去,卻對上一雙促狹的眼睛,當即發現自己被他騙了:“你是裝的!”
“不裝怎麼能套出你的話?”
薛支本以為她會假作生氣的抱怨幾句,不料見她楞楞的望過來,淚水在眼眶裡滾了一會兒,悄聲無息地滑落。
善緣抹著眼淚,這邊抹完了那邊又出來,只把臉上抹得全是血汙,她伸出雙手摟住薛支的頸項,把臉埋在他肩窩裡,低低的抽噎,在他耳邊喃喃輕語:“太好了,大哥……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就好……”
薛支環住她的背輕輕拍撫,感到掌下的身軀不斷輕顫,心中不知不覺湧上一股暖流。
侯紫風冷哼了一聲,尖酸刻薄地罵道:“好個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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