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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師徒一場,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選擇,是受五日極刑,還是受五行誅罰。”
何秋子入道清觀不久,並沒見過審罰叛道,但李古則瞭然於心,所謂五日極刑就是以鐵鉤貫穿脊椎骨懸掛於樑上,施以嚴酷的刑罰,受刑的人雖然痛苦卻一時死不了,要捱足五天折磨才能得到解脫。而五行誅罰的施刑人乃是戮天行的親授弟子——五行道子。
以這五人各自的絕學在人體內灌注真氣,形成五行相剋之勢,受刑者體內真氣逆衝,猶如瀑流倒轉,撕裂五臟六腑,最後破腦而出,雖死狀悽慘,但立時斃命,也算走得痛快。
李古伏地又磕了個頭,哽咽道:“多謝師父,弟子寧受五行誅罰。”
戮天行叫了聲“好”,堂上門人盡數往後退開,五行道子走下階來將李古二人圍住。
戮天行道:“五行誅罰並不單單只是施刑與受刑,容你自衛反擊。”手往前一指:“看好,戒律堂中央有一道橫向的墨線,那便是生死線,能越過那條線,便放你一條生路,只要從此不再為非作歹,損我道門清譽,便不再為難。”
何秋子回頭惡狠狠地瞪向善緣,叫道:“師父!我的手筋被那丫頭給挑斷了,如何自衛反擊?”
善緣心說,就算你再多長兩條胳膊結果也不會變。
那五行道子看氣勢看架子都遠非其他門人能比,何秋子是沒見識過,但李古心知肚明,說讓他自衛反擊,不如說做給其他門人看,當個威嚇。
戮天行瞥了善緣一眼,又看向何秋子:“你不配受五行誅罰,滾吧!”
何秋子喜上眉梢,得意地看了李古一眼,拔腿就往外跑。
善緣說不是吧,就這麼便宜了那傢伙?眉心一皺,按住椅子扶手就想起身,被薛支一把拉住。
“大哥?”
薛支低道:“不會那麼容易。”
就見李古扶額苦笑,不出一會兒,果然聽到從外面傳來何秋子的慘叫以及……野獸的哄食聲。
慘叫、撕咬、咀嚼、低咆……種種聲響黏膩地夾雜在一起,清晰地迴盪在堂上,爭食場面應該就在堂口附近,階下門人無不面色驟變、人人自危,杜爾娜捂住耳朵,杜少凡張口結舌,小荷縮著頭打顫,淚水在眼眶裡滾來滾去。
善緣聞到濃重發臭的血腥味,揉了揉鼻根,背脊上也有些發涼,但她更好奇,怎麼道清觀裡還養著野獸,很想去看看那是什麼。薛支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別輕舉妄動。”
“大哥,你能聽出是什麼野獸嗎?”
薛支道:“可能是大型犬類,數量……至少十隻。”
不知過了多久,咀嚼聲漸息,白眉老道推著一個板車進來,善緣伸頭一看,乖!那板車上堆著一攤殘缺不全的骨骸,皮叮肉掛的,腦袋被咬得稀爛,肋骨戳在外面,裡面內臟全被掏空了,骨頭幾乎全被咬碎,沒有一段是完整的。
善緣咋舌:“果然是犬類……”如果是大貓類的猛獸,舌頭上帶著倒刺,剔骨削肉,會吃得乾淨整齊些。
杜爾娜哪見過這種場面,當即伏在杜少凡身上乾嘔不止。
戮天行道:“讓貴客受驚了,這是我道門家法,各位若有不適,可先行退避,王道長,可否勞煩你帶他們去寶華殿歇息?”
王道乾本也看不下去了,聽她這麼說連忙領命。
善緣道:“沒有不適啊,我還想見識見識五行誅罰呢。”
靈珠對她眨了眨眼,嘴角輕挑,看得出來很是開心。
戮天行微微一笑:“退避與否全隨你自己意願。”
於是王道乾領著杜家兄妹與小荷一同出去了,善緣和薛支留下來繼續當看客。
白眉老道從板車上挑揀了幾節指骨,解下腰間的葫蘆,拔開塞子仰口喝了一大口,對著指骨一噴,就將上面的血沫沖洗乾淨。
善緣一聞,“是上好的藥酒……”
白眉老道看了她一眼,將指骨捧上雲臺,靈珠走到長案前開啟中間的圓壇,接過指骨放了進去,又小心翼翼地封好口。白眉老道這才推著板車慢慢走了出去。
李古面色發白,雙腿抖得幾乎站不住,這樣的旁觀在吞噬他的膽氣,消磨他為求一死而凝聚的決心,他本打算放棄抵抗,默默承受五行誅罰,可是現在,當他接到劍後,卻瘋狂地殺向五行道子,他不想死!
他一邊狂吼一邊揮劍亂掃,拼命地往那道生死線衝去,就當他近到寸尺之間,忽然從身後飛出一條長鞭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扯了回去。扯回之後又放開,卻不急於滅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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