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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主,你殺我相公奪取掌教之位還不夠,竟連我們的女兒也不放過嗎?”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院內瞬時鴉雀無聲。善緣和薛支對望一眼,眼神中均有訝異之色,杜少凡不明狀況,抓耳撓腮,曹雷微微眯起雙眼,側頭端量冷如月。
戮天行面色不變,靈珠張了張嘴,“你……你說什麼?什麼掌教之位……什麼女兒?”
衛法師陰惻惻地低笑兩聲:“小姑娘,你在她門下多年,怎不知你的生父正是被她所謀害的金厥真人呢?”
院內院外譁然一片,白眉老道明道子原本是金厥真人張宣公的首徒,在入道清觀之前便一直追隨他,在觀中地位非同一般,連戮天行也要禮讓他三分。
此刻他挺身出列走上前,怒喝道:“賊道胡言亂語,師父清修寡慾,自辭掌教之位,雲遊四方,後病故於入天磋青雲洞內,何來謀害一說!?”
衛法師道:“你親見他自辭掌教之位?你親見他病故?他為何無故出山?又為何突然歸隱,所有一切難道不是由戮天行一手操弄?”
每問一句,明道子的面色就蒼白一分,他看向戮天行,後者不為所動,面容依舊冰冷如霜,他又上前幾步,低吼道:“師父親筆書信難道我還會認錯?”
衛法師哈哈大笑:“親筆書信?女兒在她手中,你師父他敢不寫嗎?”
戮天行眼神一黯,腰間寒光閃動,鐵劍出鞘,直朝衛法師激射而去,眾人竟沒看清她是何時抽劍發劍。
冷如月揮袖為網,捲住劍刃,欲以柔勁化消劍勢,但聞嘶拉一聲,長袖被利刃撕裂,衛法師朝左閃避,這一劍正中他的肩頭,有冷如月緩勢在前,只刺破了皮肉。
衛法師捂著傷口,呸的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陰謀被揭穿就等不及殺人滅口了嗎?”
明道子本就對金厥真人不聲不響離觀修行抱有懷疑,又見戮天行的反應,對衛法師的說辭,不由信了三分,沉住氣回身質問:“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靈珠抱緊了劍匣,臉上帶著怒氣:“那賊道胡說,你怎麼還當真了?師父才不會做那些事!”
“你閉嘴!我要聽她親口說!”明道子鬍鬚箕張,面露兇相,竟不顧禮數,對戮天行厲聲喝問。
五行道子當即攏上前,戮天行負手而立,冷冷盯著明道子,“我派素來持戒奉齋,但凡受過戒的道者不得婚嫁蓄子,師兄貴為掌教,難道還會親手毀了道清觀百年清譽嗎?”
明道子一時啞然,忽聽院外鑼鼓聲嘈雜,由遠而近傳來,就見覆平道眾人分列兩邊,一隊人馬自山道上緩緩行上來。
善緣道:“這又是演的哪一齣戲?”探頭去望,仍是看不清楚,索性躍上欄杆登高遠眺,就見一架八抬大轎吱嘎吱嘎搖上門來,轎子整體被黑布遮罩,兩邊四角插著黑白小旗,頂幔下掛了一圈符紙。轎前開路人一襲黑衣黑袍,臉上戴著一個碩大木製鬼面,手持一柄桃木劍,劍上挑著三張符紙,一面走一面左右搖晃,像在驅鬼請神。轎後緊緊跟著兩列黑衣道人,當先四人敲鑼打鼓,口中怪腔怪調地唱著曲子。
轎子到門前停下,鑼鼓聲止,衛法師走到轎前雙膝下跪,拱手高喊:“恭迎天師!”
復平道眾人也都跟著下跪,伏地齊聲呼道:“恭迎天師!”
善緣心說這個天師不會就是何秋子和李古口中那採陰補陽的淫魔天師吧?當下凝神看去。
就見開路的鬼麵人掀開簾幔,一名中年道人從矯上下來,這道人身著五花大褂,頭戴定坤冠,發須雖是灰白,但面色異常紅潤。
明道子一看,登時瞠目結舌,吶吶喚道:“師父……”
冷如月墊步走到那道人身邊,微垂面孔,“相公,你來啦。”
善緣驚的從柱子上滑下來,“相公?哈?”
虛空禪師雙手微顫,抖著聲音道:“沒錯,沒錯!老衲識得,他就是金厥真人張宣公!”
杜少凡這邊看看那邊看看,被眼前的情況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是金闕真人?是前任掌教……他不是死了嗎?”
張宣公對冷如月輕聲道:“辛苦你了,如月。”邁入院中,將拂塵往肩上一甩,看向戮天行:“師妹,久違了。”
就在這時,五行道子中的金誠子突然衝向靈珠,抱起她就往院外跑,戮天行伸手一擋,只來得及將劍匣撈住。金誠子將靈珠夾到冷如月身前才放下,他是五行道子之首,最得戮天行器重,這突來的異變,叫其他四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
靈珠瞪向土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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