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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緣定睛細瞧,只見那人穿著一身玄色的道袍,黑巾裹頭,雙目血光迸射,狂野的殺氣纏繞周身,正是在太古龍泉大敗釋劍佛老的戮天行。
本已在天連決被廢掉七成功力的她,為何又會出現在這裡?
原來在她加入閻蟾派的期間,曾修煉過一門“鬼禪邪功”,手中所握的長兵器名為“宿獵鬼龍刀”,刀身用黑鐵鍛鍊而成,長柄可拆成三段,此刀無刃,需以“鬼禪邪功”化氣為刃,配合使用。
戮天行回道清觀以後,鬼龍刀便一直被收在劍匣內,只因她始終無法將“鬼禪邪功”練到第十成功力,邪功與她玄門正宗內力相沖突,若要煉成,必須先自廢道家內功,她自然割捨不下。
若不是天連決戰敗,恐怕她永遠也無法修成這門驚世奇功。
戮天行將背後的青古長劍拔出遞給薛支,冷聲道:“辛苦了,我這援軍來的還不算遲吧?”
善緣跌坐在臺階上,她以為援軍就算不是殘人堡的強兵悍將,也至少是杜少凡的太子軍,沒想到居然只有一人。
但是!一人夠了!這一人足抵千軍萬馬,正是最強的援軍!
她忍不住揮手大呼:“不遲!來的正是時候啊!”
戮天行偏眼看去,嘴角輕揚,竟難得露出一個微笑,但轉瞬又恢復成肅殺的面孔,衝進僧群裡大開殺戒,她厲聲狂笑,勢若瘋虎,將所有擋在面前的人盡皆劈砍成數截,鬼龍刀橫起一挑,竟挑出一道高達丈許的血牆,牆中活人、死人,無不肉骨碎裂崩散。
這股囂狂的霸氣似乎也影響了薛支,只見他頭頂冒出縷縷青煙,眼中紅光更盛,暴喝起身,揮動青古長劍奮力衝殺,過處血肉成堆、擋者披靡!
狩獵者與獵物立場倒換,他們狂衝亂撞,盡興的殺戮,盡情的狂笑,就連一向無畏的死士也被逼得節節後退,陣法逐漸潰亂,人牆一片片倒塌。
善緣看的心跳如鼓,甚至忘了傷痛,忘了喘息,看著在一片血泥肉漿中廝殺的兩人,竟感到有種說不出的羨慕與……失落,失落於自己無法與他們並肩作戰,只能遠遠旁觀。
如此高強的武功,如此熾烈的戰意,這樣的人,要怎麼才能迴歸平凡,壓抑本性真的就能找到生活的樂趣嗎?
善緣輕按心口,甩頭摒除雜念專心觀戰,薛支劍法狠準、出手迅疾,截一人殺一人,越戰越勇,青古長劍幻化千影,有如驚電游龍,殺的對方不及還手。
戮天行刀式狂霸,氣道沉重,一擊斬數人,旋掃間頭顱四飛,入敵群如入無人之境,好似身周盡皆螻蟻,任她恣意踐踏。
在二人竭力拼殺之下,殺陣徹底被瓦解,數千人銳減為數百人又減為數十人,由敵眾我寡轉為屍多人少,任這些僧人如何兇狠頑強,見此情景無不膽顫心驚,都喪失了戰意。
這時突然傳來陣陣喊殺聲,一名身穿銀甲的戰將率騎兵殺入,將幽冥鬼堂重重包圍起來,戮天行與薛支及時抽身退開,讓他們將剩餘僧員趕盡殺絕。
待到戰事結束,騎兵朝兩邊退開,杜少凡騎馬馳入,金甲紅袍好不威風,他一見戮天行與薛支立即下馬上前拱禮:“道主、薛兄,援兵來遲,還望見諒。”
二人均道“不敢”,薛支撿起長鏈走到柱底,繞著手腕甩了幾圈後發力朝上一丟,冰牙刃嵌進石柱裡,他再回手拉緊。
善緣足尖輕點,縱到長鏈上,幾個起伏便躍到薛支身邊,見他渾身傷痕累累,擔心問道:“大哥,你的傷沒事吧?”
薛支輕道:“無礙。”卻是腳下發飄,走路時東倒西歪。
善緣忙將他扶坐在石柱的底座上,戮天行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善緣:“他失血過多,先以此調理。”
善緣謝過,拔開塞子,見是沉香丸,連忙倒出一粒喂進薛支嘴裡。薛支抓住她的手腕翻開一看,見掌心血肉模糊,眉心緊蹙,抬眼看她,眼神頗為複雜。
善緣抽手背在身後,卻聽杜少凡低呼:”你們傷的都不輕呀,快隨我回宮治療。“
善緣問道:”杜……殿下,你那邊的事完了嗎?“
杜少凡點點頭,神采飛揚:”只要解決僧兵,宮城並不難破,有堡主與堂主兩面相助,自然萬無一失。“頓了頓,瞟了薛支一眼,又道:”本來該是殘人堡的人馬來此支援,不過曹堡主礙於薛兄身份特殊,才在攻下皇城之後託我帶援軍過來接應。”
善緣嘟噥道:“他顧忌的倒也沒錯,只是你們姍姍來遲,萬一趕不及怎麼辦?我大哥差點就沒命了,幸好道主來的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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