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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公持劍昂然而立,“師妹,念在同門情分上,我讓你三招,來吧。”
戮天行冷哼一聲,手腕輕抖,朝巨闕、神闕、關元三大要穴連刺三劍,出手極快,張宣公不避不讓,橫劍貼胸,噹噹噹,竟將三記突刺都擋了下來。
戮天行將身一矮,揮劍削他腳踝,張宣公連退數步,抬腳踩住劍背,戮天行揚手一提要將他掀倒,他卻借勢腳上發力,騰地而起,一個鷂子翻身,在空中揮劍橫掃,刃帶勁風,劍勢迅疾,戮天行不敢輕慢,迎頭回擊,只見兩人之間青光閃閃,幻化作千萬劍影,只片刻間便招過百合。
這二人師出同門,所修的劍法卻大有不同,張宣公走劍如流水行雲,穩中有沉,沉中帶變,多以點、刺、挑為主,與七星步法配合無間,招式收放間宛如在描摹一副山水畫,戰得遊刃有餘。
而戮天行練的是殺人劍法,劍路邪厲刁鑽,直逼要害,她以削、掃和突刺為主攻方式,以攻為守,幾乎不防備。
照理說,張宣公的實力應該勝過戮天行,但他似乎未盡全力,守多攻少,看在旁人眼中倒像是在處處留手。
這場僵戰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戮天行攻勢越來越強,殺招越來越狠,張宣公舉劍格擋,被她逼得步步後退,但每到劍尖近身,又總能在寸許間險險避過,再伺機反擊。
善緣看的心急火燎,一手拽著薛支一手抹汗:“大哥你看出什麼門道來了嗎?他們打了這麼久,我都看不出誰更厲害些……”
薛支道:“就目前來看……戮天行技高一籌。”
曹雷輕笑:“張宣公的武學造詣遠不止於此。”
冷如月淡淡道:“相公不肯拿出真本事,看來還是太顧及同門情誼。”
靈珠撇嘴道:“師父也還沒盡全力呢。”
冷如月倏地轉頭看向她,“靈珠,她害得你爹墜落山崖,害得我們母子相離,你為何還處處迴護她?在你眼裡還有父母嗎!?”
靈珠被她突來的疾言厲色給嚇到了,不自覺地往善緣身邊挪了挪,冷如月見她瑟縮,忙緩下口氣:“我不是在責難你,只是不明白,她把你當劍童使來喚去,從沒在乎過你,到底有什麼值得你看重?”
靈珠抱緊劍匣,眼圈泛紅:“是沒什麼值得……她只是做了本來該你做的事。”
冷如月聽她這句,面色刷白,雙唇微啟,壓在裙上的雙手微微顫抖,眼神悽楚難言。
善緣看不過去,“嘖”了一聲,用胳膊肘搗搗靈珠,“好了好了。”
靈珠低下頭,下巴抵住劍匣,把視線移回壇上,眼睛瞪的老大,緊咬下唇,神情倔強。
冷如月地望著她,嘴巴一動正要開口,忽聽嗤的一聲,忙掉臉看過去,見張宣公肩頭中劍,不由緊張起來,也顧不得靈珠,只死死瞪著壇上。
戮天行一劍刺中,卻不收勢,又發力猛推劍柄,劍尖從後肩胛直透出來,張宣公痛哼一聲,扎穩腳步,待她抽劍時深深吸了一口氣,收縮肌肉,夾住劍刃,戮天行正待發力,卻驚見他面色變紫,竟然撒手丟開玄坷劍,雙掌攏至胸前大力推出。
戮天行沒想到他會棄劍,被這雙掌實實的拍在心口,當即口角溢血,後退的同時氣沉丹田,低喝一聲,將劍拔出。
此時張宣公全身面板已變成紫黑色,頭上蒸騰出縷縷青煙,肩上雖被穿透,卻滴血未出,可見體內真氣充沛,已自行封閉氣脈止血。
善緣“哇”了一聲,拉拉薛支道:“大哥,還有人跟你一樣能變色呀。”
薛支也看的稀奇,他的面板之所以會變色乃是充血所致,可是張宣公的面板竟會發紫,他還沒見識過有這樣的奇功。
別說薛支沒見識過,在場的看客估計也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戮天行偏頭吐了一口血水,眯眼道:“這並非本門武功。”
“師妹,本門武功你也未見得全部知曉吧,這門煉氣神功正是師父他老人家親傳,只是單傳首徒,你沒見過也正常。”說到這裡張宣公搖頭笑嘆:“也是託師妹的福,才讓我能這麼③üww。сōm快就練成這門奇功。”
戮天行不理會他的暗諷,把青古長劍插回鞘中,翻掌向上。
張宣公溫聲勸道:“還是用劍吧,掌法比拼,我怕你吃虧。”
不待他說完,戮天行便已氣運雙掌,蹂身俯衝上前,往他面門拍去,見他側身避過,緊跟著再進一掌,張宣公推掌相對,雙掌交接拼的是個人內力,張宣公氣沉丹田,膚色已近赤黑,只見他單臂猛振,格拉一聲,竟是戮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