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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奇景,更時不時低頭尋找沼地裡的毒蟲,像是來遊山玩水一樣。
小船在竹林間穿梭,薛支輕踩船頭儘量從較大的空隙繞行,蹙眉道:“叫你在林外等,你卻偏要跟。”嘴上責難,腳底卻不敢放鬆,儘量保持船身的平穩,水盈香化為白骨的場景還縈繞在腦海中,他不想再多添一樁噩夢。
善緣還有心情笑:“我這個累贅能幫你呀,你雖然厲害,但有些關卡一個人應付不了,你師父又要去參加佛道會,不能陪著一起來壯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薛支偏頭瞪了她一眼:“再廢話,現在就把你丟出去!”隔了許久重回故地,熟悉的氣味讓潛藏多時的殺性逐漸攀升,情緒也跟著煩躁起來。
善緣卻不怕他,抱著膝低頭看小船劃過泥沼留下的痕跡,抱怨道:“為什麼不讓我說話?外面陽光明媚,足有五百名先鋒軍打頭陣,這妖窟鬼坑卻只來我們兩個馬前卒,我再被丟出去,那就變成你孤軍奮戰啦。”
薛支沉聲道:“你不來倒好,來了也是累贅,還要費心看顧你的安危,十條命也不夠賠。”
善緣一聽不滿了,拉下布巾,揮手抗議:“才不要你看顧,你打你的我站遠點還不行嗎?如果不小心成了累贅我還可以自殺的,反正不會拖累你!”
“你!”薛支給她堵的沒話說,氣到極點反覺好笑,這種沒勝算的事他還是第一次做,一人獨挑暗宗,以前從未想過,雖然已經解開金斗芽的藥力,但以寡敵眾,不知道能有多少勝算。
善緣看出他眼裡有擔憂,柔聲寬撫:“咱們只是打個前鋒嘛,在援軍來之前幫忙削減點戰力,其實……不如我們現在掉頭逃跑,反正沒人管……”
薛支冷笑:“先不說血毒的解方,真的臨陣脫逃了,就等著被四方逼殺吧,得罪宗院有地方躲,得罪光了還有何處可立足?”
善緣垂下肩,苦著臉,連連嘆氣,不過沒一會兒又打起精神來:“大哥,你不是說過除卻三老未嘗敗果嗎?三老都跟去江東了,那你肯定能勝的。”
薛支看她滿臉自信,不忍心告訴她所謂未嘗敗果指的是單打獨鬥。
小船慢慢駛離沼澤地,泥水漸稀,河道變窄,地勢一路走低,進入幽谷地帶,深峽夾道斜劈,抬頭只見一線天。
暗宗的據點深潛谷底,由這條陰渠貫穿始終,一端與宗院相接,另一端直通大黑天門,入口在峽谷之中,地窟內高手雲集,前後共設三堂關卡。
大黑天門之後便是第一堂——藥德鬼老所執掌的邪神渡口,此關環境最險,外接蟲沼,四面毒獠。由於藥德鬼老最擅長使毒,以一雙毒手名貫西境佛域,其堂下弟子多以毒掌功見長,這對薛支來說自然算不上什麼,但善緣小毒還能抵擋,大毒半點沾不了,不敢跟進,只能以輕功躍上天門頂遠遠觀望。
守在渡口的有三十來人,分站在兩岸,渠道上五艘小船豎列,每一艘船上都盤坐一名黑衣武僧,這五僧正是藥德鬼老座下五大金剛——尼陀羅、跋陀羅、巴迦、灑迦、摩縛多。
見薛支催船而至,五大金剛起身,摩縛多迎上前豎掌行禮,道:“請武座出示通行令。”
薛支亮出釋劍佛老交給他的通行令牌,摩縛多看了之後立即讓行,待薛支越過他的小船時猛然發難,雙掌朝他背後推去。
薛支也不回頭,腳上施力,船頭向左漂移,他卻倒向右側,避過雙掌,反杖自腋下向後伸出,龍頭搗在摩縛多的胸口,將他連人帶船推出老遠。
見四金剛催船橫擋在前面,其他僧員也從兩岸包繞上來,薛支冷聲問:“什麼意思?”
摩縛多捂著胸口狠狠道:“執首有令,若見武座,格殺勿——”
話未說完,薛支縱身躍起,跳到他的船上,重重落在船尾,雙腳發力,把小船踩的船頭高翹,摩縛多彈至空中,順著下墜的勢頭出掌朝他天靈蓋擊下。
薛支旋動龍頭杖,杖柄打上他手腕的同時化去掌力,藉著翻旋的慣性再轉一圈,擊在他頭側,橫臂朝斜下方揮掃,將他掃下船。
這時尼陀羅四人從四個方向齊攻上來,薛支一杖打在摩縛多後頸上,將他打得趴在水裡,踩在他背上,單手往船底一抄,低喝一聲,臂上發力,竟將小船橫託過頂,他猛然抽手,再朝船頭船尾先後擊出一掌,小船便打著旋撞向四金剛。他卻趁這個空檔擰起摩縛多的後領拽到岸上。
摩縛多後頸受到重擊,一時半會兒爬不起身,薛支的龍頭杖,杖底包鋼,便以此為撅,敲擊他胸前的璇璣穴,此處穴道關係胸廓內門,只一下便叫他胸骨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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