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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清觀處理後事,至於他想將掌教之位傳給誰,曹某並未過問,而戮天行與他之間究竟如何我也一概不知,只有一點可以確定,張宣公不可能還活在世上!”
他把一些細節隱去不講,善緣聽的明白,杜少凡卻是一頭霧水,抓了抓耳朵,問道:“說不定他後來遇到什麼奇人幫他續命了呢?”
“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將全身真氣盡數用作藥引,把毒納入體內,融血透骨,生機渺茫。”曹雷頓了頓,又道:“哪怕的確有奇遇,但現在這個張宣公,雖然氣質談吐都極為相似,何以對當年在殘人堡養傷一事絕口不提?曹某以為,他不是不提,而是不知道那段日子真正的張宣公究竟在做些什麼,提了反倒會露出馬腳。”
善緣早知金闕真人是假,連那層假皮下的身份也心中有數,只是不知道那個身份的背後又隱藏著多少秘密,說出來也無妨,但看薛支似乎對這話題意興闌珊,一直沉默不語,也就不想多這個嘴,反正這裡沒有認識那傢伙的人,自己也沒摸清那人的底細,說跟不說本來就沒什麼差別。
但有一件事她很擔心:“堡主,你說除了張宣公,這世上無人懂得回形御氣的手法,那我大哥身上的毒不就沒人能解了嗎?”
曹雷笑了笑:“不,我曾聽他親口說,將此法傳給了最親近的人。”
善緣“啊”了一聲:“是……是姨娘?”
薛支隨即想到在何家莊被冷如月殺掉的史岡三人,都是肉乾血枯,全身萎縮僵化,臟器乾癟發硬,這種將血氣抽離人體的手法,倒很像曹雷口中所描述的回形御氣。
善緣憂喜交加:“姨娘現在受人欺瞞,還被矇在鼓裡,是不是該把真相告訴她?”
“不妥,先不說她與張宣公情深意重,未必願意相信,我們對那假冒者的身份還有待查探,現階段以不打草驚蛇為妙。”
遊子楚道:“我已將道主的奏表呈遞給陛下,這是他的回訊。”從懷裡掏出封書信遞給杜少凡。
杜少凡拆開,眾人一看,裡面只夾著薄薄一張紙條,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風調雨順”四個大字,筆力蒼勁、字形灑脫。
曹雷看了這四字,雙眼微睜,抬頭看向遊子楚,似有訝異,沉吟半晌後問道:“敢問這四字何意?”
遊子楚笑道:“陛下當時只說,江面上風平浪靜,江面下暗潮洶湧,江面下的浪潮要撲向哪方誰也掌控不了,至於風勢緩急,還要看杜公子準備的周不周到了。”
杜少凡苦笑:“陛下英明,我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善緣心說看來杜少凡是被人獅子大開口,狠敲了一筆,本來也是,找人幫忙哪能不給好處,不過這皇帝滑頭的很,看來是不打算親自出面了,暗潮洶湧暗潮洶湧,躍出水面就不叫暗潮了。
善緣自知小聰明搬不上臺面,能讓坐在這兒旁聽就是抬舉她了,像薛支所說的,他們的作用也不過就是充當打手、推波助瀾,單兵衝突就算能一個抵十個,遇到兵馬相爭的大場面,他們這些所謂的高手還是靠邊站吧。
杜少凡對西王朝的兵力分佈瞭然於心,又在多番查探之後掌握了佛宗院的內部分屬,唯獨對暗宗一無所知,便希望薛支能先畫出暗宗的路觀圖,將地勢結構、層級關係、僧員分佈都詳細列明。
這次夜談說起來也沒多少重點,無非是接個頭,表個態,大家攜手排排坐有糖吃。比起這些國仇雪恨,善緣更關心大哥的血毒,不過曹雷坦言在事成定局之前,不會把七尾靈芝草給他們,聽他口氣,似乎除了回形御氣,他還有別的解毒手法。
善緣心知肚明,這是為免他們中途反水,看來曹老大表面對薛支和顏悅色,其實防備得很。
薛支是最心不在焉的,整場談話都遊離在外,但路觀圖倒是畫的上心,善緣看他揮毫潑墨,真是嚇了一大跳:“大哥,你竟然會寫字?”別說,這一手字雖不及皇帝老子來得氣勢磅礴,卻粗放灑脫、墨跡勁透,連地形圖都畫得似摸似樣,看來以後不當和尚也能靠幫人抄書題字混口飯吃。
薛支擱下筆看她:“怎麼?很意外嗎?”
“當然意外。”善緣老實點頭:“你們成天打來殺去,哪有工夫讀書練字?”這一手草書可不是兩天三天能練出來的。
薛支道:“與靜心訣的功用相同,這是在修禪道期間必做的任務。”
善緣趴在桌上輕吹溼墨,對暗宗的修煉方式好奇得很:“你們那兒每個和尚都是這樣嗎?那真了不得,我以為都是不識字的呢!”
薛支將半乾的路觀圖夾在繩子上掛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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