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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了同樣的一張臉,心卻比我黑的多。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巧被他看到,他回了我一個極為諷刺的笑容。
“呵呵,非常好,不愧是狀元郎。那你們還敢狗膽包天的衝出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皇上冤枉啊!”我急忙應聲。“草民不是狀元,草民不是知法犯法啊。欺君犯上的罪名小人怎敢承擔,小人也不是要阻止皇上一——刀捅死那個通、敵、賣、國的大罪人。與皇上為敵,就是與小人為敵。這種人,小人狠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咬碎他的骨頭……”我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發現除了冷青雲之外,冷府所有的人都用鄙夷和痛恨的目光瞪視著我,就連寒飛葉也忍不住在他無血色的臉上,添了一抹不能置信的表情,似乎為我突然的陣前倒戈而大吃一驚。
“你這個吃裡爬外的傢伙,相爺對你如此厚待,你居然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我殺了你……”小四憤怒的從跪拜的人群中衝了出來,抬手就朝我的咽喉而來。
“住手,小四。”冷青雲厲聲喝止了他。“這事與你無關,你不要插手。”
“相爺!”小四的遲疑,讓侍衛得到一個空隙,四五個人一起上前,將他按了個結結實實。
“仇子良,你沒良心,你不是人……”臉被人按在了地上,小四還是不停的叫囂著,“時窮節乃現”,小四果然夠種。
“呵呵,我是不是人還論不到你來說。對不對啊!冷相爺。”我朝冷青雲的方向看去,他眼神極為複雜的盯著我,不發一言。我討了個沒趣,又重新回過頭來面對老皇帝。
“好了好了。”李適聽的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對我不悅道:“我現在知道你不是要欺君犯上了,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小人只是想懇請皇上,能夠好好的仔細的看看那封信的內容,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是寫給冷相爺的。”我萬分卑微的在皇帝老兒的面前鞠了一躬。
“你什麼意思?”李適皺起了眉頭,沒等我回答,便又將信從頭讀了一遍。越往下讀,他的臉色越難看。我心中其實是萬分同情他的,因為那信既然是模仿吐谷渾的口吻寫的,必然攙雜了對唐朝天子的詆譭之意,要把一封辱罵自己的文章,從頭到尾的一絲不苟的讀上第二遍,對一個聽慣了逢迎之辭的皇帝來說,確實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待那皇帝老兒的臉色,難看到了不能再難看的時候,那封大逆不道的信也被讀完了。
李適緩緩的抬起了頭,看著我。
我斂眉沉聲道:“以皇上之聰穎,想必已經看出了端倪了。”
“沒錯,這上面雖然一直指稱宰相,卻未提及冷愛卿的姓氏名號。”李適的聲音透出一種隱忍,這老小子到底是看了出來,也不枉我和李誦煞費苦心的編出這麼一篇晦澀難懂的破爛文章了。由此可見,他雖然不是當皇帝的料子,可卻也是一號智商不低的人物。
“皇上英明!”我急忙狗腿的給皇帝戴了頂大帽子。
“可是其中有些話卻叫我心驚。”李適停了停,將信中的一段話念了出來:“‘相爺為官四十餘載,功名顯赫。’,冷愛卿,你今年多大。”
“不多不少,正值而立之年。”冷青雲嘆了一口氣,仍舊跪立於地上。
“這就對了。”我拍掌接道:“皇上,信中的相爺做官都做了四十年了,而我們家相爺才多大?這跟本就對不上號嘛!此為其一。二來,我說,我們相爺為了朝廷社稷鞠躬盡瘁,可以說是獻出了畢生的精力,試問這裡所有的人,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除了這封信以外,有誰能夠找出任何一件事情來指控相爺?”
此話一出,四周開始騷動,大部分皇族大臣沉著臉閉氣不吭聲,個別的交頭接耳,露出贊同神色。而相府的家丁和侍衛全都紛紛點頭,竊竊私語:“是啊,我們家相爺真是為了朝廷什麼都捨棄了啊。”
“是啊!前些日子,相爺為了水災馬不停蹄,寢食難安。”
“還有哩……”
“……”
“安靜……”御前侍衛統領一聲大喝。四周立刻鴉雀無聲。
“其三,我們大唐的朝堂之上能夠被稱為宰相的橫豎也不過兩人,而這為官四十餘載的……我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誰了吧?”我拿眼角瞥向李適身邊的白客,看得出來,他站在那裡忐忑不安已經多時了,臉上乍青乍白,唯獨不見正常的肉色。
“哪裡來的黃口小兒,在這裡血口噴人。還不快快將他拿下。”白客惱羞成怒,呵斥著御林軍的統領,要他快快動手封住我這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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